很快,賀灝遠和賀伽伽就公布了婚訊。
原本死了的人又活了,自然有很多人關注。
那些不知情的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我。
我懶得解釋。
反正到他們婚禮那天,大家就會知道真相了。
賀伽伽想刺激我,每天都跟我彙報一下婚禮進程。
婚紗、戒指、場地、花海......
賀灝遠也時不時冒出來惡心我一下。
“屠夭夭,我太太的位置隻能是伽伽的,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可以偷偷來往......”
我隻好將這對狗男女都拉黑了。
一個月後,他們的西式婚禮在酒店舉行。
我去得比較晚,我進宴會廳的時候,他們正結束新郎和新娘的熱吻。
無論他們怎麼秀恩愛,我都沒感覺了。
賀伽伽用驕傲的目光挑釁地看著我。
賀灝遠似乎想從我的臉上看到傷心,但他失望了。
他們要交換戒指了。
突然,我被人從身後推了一把。
我身前巨大的心形蛋糕轟然倒塌。
我嚇了一跳。
身上的禮服也沾了不少奶油。
我扶住餐桌才沒有滑倒。
賀灝遠和賀伽伽快步朝我走來。
賀伽伽抓著我的手臂搖晃。
她邊哭邊指控我。
“屠夭夭,我知道你嫉妒我,但你也不能故意來搞破壞啊!”
“灝遠哥哥忘了你,隻愛我,又不是我的錯。”
“你怎麼能在我們這麼幸福的時候來砸場子呢??”
她的手就像毒蛇一樣纏著我。
我用力一甩,賀伽伽一個趔趄就摔倒在地。
她哭得更傷心了。
賀灝遠一言不發地走到我麵前,再次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屠夭夭,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我不記得你了,我不愛你了。你不要再纏著我了,行嗎?”
“你肚子裏的孩子,是你自己要懷的,可別賴著我負責任。”
很多嘉賓都認識我,知道我和賀灝遠的關係。
同情我的有,但更多的人還是選擇站隊婚禮的主人。
鋪天蓋地的謾罵聲從四麵八方傳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做舔狗的女人我同情不起來。”
“這女人太蠢了,一根筋似的。”
“哎呀,她肚子這麼大了,會不會真的想讓賀先生為她肚子裏的孩子負責啊?”
“這不是她自找的嗎?愚蠢的戀愛腦。”
“做人還是要有點臉,人家都忘記她了,她還來破壞人家的婚禮。實在是難看啊。”
賀伽伽站起來,可憐兮兮地走到賀灝遠的身邊。
她指了指我無名指上的戒指。
“屠夭夭,你怎麼還戴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贗品戒指啊?”
“你一邊破壞灝遠哥哥和我的婚禮,一邊還想著勾引禦川哥嗎?你還真是花心啊。你難道忘了你還懷著灝遠哥哥的孩子呢?”
“禦川哥很快就來了,到時看你怎麼辦?”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她的這句話吸引了。
隨即,四周的目光朝我的手上聚集。
周圍再次議論紛紛。
“天呐,這人膽子真大啊。居然敢戴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贗品戒指。”
“上次碰瓷薄總的女人,聽說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了。”
“這人懷著賀先生的孩子,居然還碰瓷薄總,真是不想活了。”
賀伽伽微笑地看著我,笑著對賀灝遠說:
“灝遠哥哥,禦川哥肯定不喜歡她懷著你的孩子的,要不,我們成全她?將她肚子裏的孩子打掉吧?”
賀灝遠看了看我的肚子。
似乎有片刻的不忍。
“可是......”
賀伽伽撒嬌地拉住他的手。
“灝遠哥哥,你都已經娶了我了,屠夭夭沒機會了。”
“反正她覬覦禦川哥,我們就成全她唄。”
“她肚子裏沒了你的孩子,或許還有機會。”
賀灝遠遲疑了片刻,似乎下了狠心。
“也行,她這種心機深沉,水性楊花的女人,根本就不配生下我的孩子。”
他對著門口的保安喊了一聲。
幾個保安跑來將我團團圍住。
賀灝遠冷酷地發布命令。
“將她肚子裏的孩子給我打掉。”
我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禽獸不如的男人。
我肚子裏的孩子已經七個多月了,生出來都可以活了。
忍無可忍,我朝他怒吼:
“賀灝遠,你這個畜生,我肚裏的孩子不是你的,是薄禦川的。”
“你如果打掉我的孩子,薄禦川絕對不會放過你。”
“他會讓你死得很慘!”
賀伽伽完全不相信我說的話。
她撇撇嘴:
“屠夭夭,你未經灝遠哥的允許就懷上了他的孩子,這是侵犯了他的生育權。”
“禦川哥如果看到你大著肚子的死樣子,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嗎?”
我惡狠狠地瞪著賀伽伽,一字一句地說:
“我說了,孩子是薄禦川的。”
賀伽伽發出一聲尖銳的笑聲。
“笑死,薄禦川那種長年不近女色的人,會看上你這個破爛貨?”
我絕望地看向賀灝遠。
他偏過頭去不看我。
嘴裏卻說著最狠的話:
“你們速戰速決吧,讓她少點痛苦。”
我雙手抱住肚子,卻被人強行拉開了。
我隻好俯臥在地上,用自己的背護住肚子裏的孩子。
心中巨大的恐懼將我淹沒了。
不知道是誰,朝我的背上踹了一腳。
我感覺肚子裏的孩子受了驚似的亂動起來。
我痛得身體抽搐。
我咬著牙,將呻吟聲一聲聲吞進肚子裏。
我要堅強,隻有我堅強了,孩子才會堅強。
緊接著,就是一連串的拳打腳踢。
我幾乎痛得快要暈厥了。
靠一口氣強撐著等著那個男人的到來。
希望他來的時候,我肚子裏的孩子還在吧。
汗水浸濕了禮服。
有溫熱的液體從大腿根部流了下來,弄濕了我的裙擺。
就在我快要暈過去的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