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一個殘疾外賣員在姐姐的婚禮上做了見不得人的事,被家人抓個正著。
可我不僅不害臊,還宣稱要嫁給這個外賣員。
隻因上一世,我的酒被人動了手腳。
醒來後,我竟然和姐夫衣衫不整地睡在一起。
姐姐當場被氣到心臟病發,臨死前她留下遺囑,要我替她盡到做妻子的責任。
我滿含悔恨,頂著全世界的唾棄,沒名沒分地跟隨姐夫。
不僅起早貪黑照顧他癱瘓的父母,還替他生了兩個兒子。
為扶持他的事業,我還以自己的名義為他借了千萬網貸。
我被累出肝癌,姐姐卻牽著姐夫的手重新出現在我麵前:
“真是辛苦傻妹妹替我當牛做馬了。”
姐夫更是掏出一百塊錢扔到我臉上:
“這一百塊錢就當你的火化費,兒子們也很高興我給他們找了個漂亮後媽,你就安心去死吧。”
被氣到吐血而亡前,我才知道自己被親姐姐算計了整整一生。
再睜眼。
我回到了姐姐婚禮那天。
1.
感受到身體裏有一股異樣的熱流湧過,我猛地低頭。
看到自己手中已經被喝了一半的酒,我就知道大事不妙。
趁還有力氣,我放下酒杯拚盡全力往沒人的樓梯間跑去。
剛推開樓道門,卻正巧撞上一個走樓梯送外賣的外賣小哥。
外賣小哥胡子拉碴,走路的姿勢有些異樣。
我顧不得許多,直接癱軟在他懷中,漲紅了臉:
“幫幫我......”
不等外賣小哥回答,我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睡夢中,似乎有人把我抱去了某個安靜的地方,給我喂了水。
很快,我就依稀聽到不遠處傳來姐姐驚天動地的哭訴:
“孫詩曼居然在我婚禮上和我的新婚老公搞上了,她可是我親妹妹啊......”
想到上一世我經曆的種種算計,我猛地驚醒過來。
不等我整理好淩亂不整的衣衫。
房門就猛地被人踹開。
以姐姐孫樂言為首的一大群人衝了進來:
“好啊,你果然背著我在這裏做見不得人的事!”
姐姐二話不說,衝上前來狠狠甩了我兩巴掌:
“孫詩曼你個不要臉的賤貨,連你姐姐的老公都要勾引!”
她指著浴室裏的人影,撲上前撕扯我的頭發:
“你這樣,讓我和爸媽以後怎麼做人啊!”
就在眾人一片嘩然,紛紛開腔唾罵我之際。
我一把扯住想要假裝心臟病發的孫樂言:
“姐,你說什麼呢?哪兒有姐夫?”
“你還敢狡辯?”
姐姐的張牙舞爪被我打斷,我冷靜的將她拖到浴室旁:
“你看清楚,這到底是不是你老公?”
我指著浴室門外的外賣工作服,隨後用力推開浴室門。
看到那個正在浴室裏洗著澡的陌生男人時。
所有人都愣住了。
孫樂言更是被我打了個措手不及。
“你,你......你姐夫呢?”
看著孫樂言慌張無措的滑稽表情,我嗤笑一聲:
“你老公在哪,得問你自己,我怎麼知道?”
議論聲中,我拉著自己胸前的衣服,臉不紅心不跳地走進浴室:
“爸,媽,我今天和這個外賣小哥一見鐘情。”
我牽起外賣小哥的手,表情決絕:
“你們不是一直催我快點結婚嗎?我決定了,我就要嫁給他!”
外賣小哥驚詫中,終於想起自己還沒穿衣服。
他慌忙用浴袍裹住自己,對著我尷尬地撓頭:
“小姐,這是意外......”
姐姐黑著臉,從地上撿起一張殘疾證:
“孫詩曼,你是不是瘋了?居然要嫁給一個殘廢?”
原本準備跟姐姐一起捉奸的爸媽見狀,也是鐵青著臉衝過來。
“你就這麼缺男人嗎?沒臉沒皮的,居然在你姐姐的婚禮上跟野男人睡覺!”
“我們把你養大,你不能像姐姐一樣嫁個有錢人就算了,居然要倒貼這種又窮又廢物的乞丐?”
眼見爸爸揚起手要打我。
被無辜卷入的外賣小哥居然替我擋下了這一巴掌。
啪的一聲,令人心驚。
外賣小哥擋在我麵前,我這才發現他雖然腿有殘疾,胡子拉碴,麵容可怖。
可實際上,他身姿卻偉岸筆挺,那雙眼睛也是意外的俊美。
他臨危不亂,聲線頗為穩重:
“這是一場誤會,請給我個解釋的機會。”
可不等眾人弄清狀況,姐姐的伴娘突然跑來大喊:
“樂言,你老公在外麵非禮女賓客,現在鬧起來了,你快去看看吧!”
孫樂言黑著臉,再顧不上我,轉頭跑開。
我鬆了口氣,慌張中整理好衣服,還不忘拿出身上的所有現金遞給外賣小哥:
“抱歉把你卷進了我的家事,給你帶來了麻煩,我一定會賠償你的。”
“這是我的電話號碼,後續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聯係我,無論什麼事我都會幫你的!”
穿好衣服,我跟他鞠躬道了謝,便匆匆跟上大部隊。
來到大堂,隻見姐夫被一群人按著打。
一旁,還有個蜷坐在地上哭泣的女生:
“我好好地吃著飯,新郎突然從後抱住我,想要解我的衣服......”
“他一直要親我,我越掙紮他越興奮,不信你們可以看監控......”
姐姐愣了愣,回頭惡狠狠瞪了一眼姐夫。
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
那杯被下了藥的酒,居然被姐夫給喝了。
而姐夫此時還暈暈乎乎地躺在地上,眼神迷離:
“美人,快給我親一口,讓我好好寵愛你......”
姐姐臉上掛不住。
可為了維護姐夫。
她還是硬著頭皮走到被非禮的女生麵前,猛地又是一耳光:
“你個狐狸精,肯定是你勾引我老公的。”
說完,她開始捂著胸口,哭天搶地:
“我怎麼命這麼苦,先是這麼不知廉恥的妹妹,再是這麼不爭氣的老公。”
“婚禮這天搞出了這麼多丟人的事,我還有什麼臉活著?我看我還是死了算了......”
姐姐忽然麵露痛苦,裝出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
沒想到她居然還惦記著要坑我!
我沒有由著她演戲,而是心一橫,衝上前狠狠給了她一耳光:
“孫樂言,給我振作起來!”
趁孫樂言被打懵。
我左右開弓,又咣咣甩了她幾耳光,不給她假死的機會:
“豪門闊太本來就不是那麼好做的,姐夫隻是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大家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我“教訓”姐姐。
父母見狀。
更是趕緊上前來勸說:
“張承誌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金龜婿啊,你忍一忍就算了。”
媽媽更是用力點著我的腦袋,一臉埋怨:
“你妹妹已經倒貼了送外賣的殘廢,清白都毀了,難道你想以後和她一樣嗎?”
“我們的老臉都被你妹妹丟盡了,現在隻能指望你了!”
我任由他們數落,一聲不吭。
他們並不知道。
張承誌所謂的有錢,都是他精心包裝出來的。
實際上,他家早已瀕臨破產邊緣。
他的父母,更是因為中風腦梗,成為了常年臥床需要照顧的病人。
而孫樂言在婚禮前才得知真相。
在她和張承誌的謀劃之下。
我成為了這個接手爛攤子的大怨種。
一想到上一世的悲慘。
我的心中,隻有無窮無盡的悲憤。
而姐姐見矛盾被轉移。
也是跟著一起嘲諷我:
“現在大家都知道你是個沒臉沒皮睡外賣員的蕩婦了,這要是傳到我公公婆婆耳朵裏,他們一定會嫌棄我。”
“我這場婚禮算是被你毀了,親姐妹也要明算賬,你必須得負責。”
她掰著手指,開始趾高氣昂地跟我算賬:
“今天婚禮的費用你要全包,還有你既然鐵了心要嫁那個送外賣的殘廢,那我作為姐姐,更要替爸媽守護好家裏的財產。”
“外婆留給你的那套房你立刻過戶給我,還有你這幾年存的錢也全都轉給我,我不允許你拿去倒貼一個殘廢。”
父母連連讚賞姐姐的做法,同時向我施壓:
“你姐姐是為你好,避免你被鳳凰男纏上,你趕緊去把手續辦了。”
明明姐夫還衣冠不整地癱在地上。
可他們卻依然認為,最丟人的是我。
我再也壓抑不住心中洶湧的怨憤。
正想大聲控訴。
一群人扛著攝像機,風風火火從電梯裏湧了出來。
為首的人拿著對講機,心急如焚:
“找到謝言塵了嗎?”
賓客們看到這群人湧向這裏,似乎在尋找什麼人,也立刻交頭接耳:
“聽說今天有個電影劇組也在這個酒店拍戲呢?好像就是影帝謝言塵在拍的那部電影!”
“是那個不肯繼承家裏財產非要去拍電影,結果又當了影帝的謝家大公子嗎?我去,那我們等下是不是能看到明星了!”
爸媽和姐姐分神了兩秒,很快又繼續圍攻我。
就連清醒過來的姐夫,也加入了進來。
他色眯眯地看著我,還上手摸了把我的臉:
“沒想到你玩得這麼開,連殘疾人都要,早知道就不該便宜了外人......”
看到姐姐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又咳了聲,轉而摟我的肩:
“我剛剛找人查過了,我喝到的那杯有問題的酒是出自你手,你老實承認,是不是想勾引姐夫?”
他湊到我耳邊,神情猥瑣:
“這件事我倒是可以替你瞞著你姐姐,隻是你......”
我內心泛起陣陣惡心。
想推開張承誌的手剛伸出來。
不遠處就傳來一聲怒喝:
“別碰她!”
眾人聞聲看去。
竟是方才搭救了我的那個外賣小哥。
他戴著帽子,仍穿著外賣員的工作服。
看到我紅了眼眶,滿臉委屈地站在那兒。
他加快腳步,一瘸一拐地走向我。
隻見他用力將張承誌從我身邊拉開,接著拉起我的手:
“你剛剛說你要嫁給我,是真的嗎?”
他雖然麵色冷峻,卻聲線溫柔。
我內心一顫。
與其被家人壓榨,我寧願嫁給這個與我有緣的好心人。
我揚起頭,眼神堅定:
“是真的!我要嫁給你!”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不會食言,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外賣小哥摸了摸胡子,噗嗤一笑:
“你說反了,該負責的人,是我。”
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張黑卡遞給我,嘴角的笑容愈發神秘:
“既然你這麼堅決,我也該表達我的誠意,你好像惹上了麻煩,這張卡你先拿去應急。”
張承誌和孫樂言冷哼著笑出聲:
“神經吧,一個臭送外賣的還在這兒裝上了。”
“孫詩曼,你真可憐,他不僅是個殘廢,還是個精神病啊!”
孫樂言更是伸出手對我指指點點,還讓伴娘拿手機,拍攝我們:
“他倆也算是什麼鍋配什麼蓋,一個乞丐配一個蕩婦,正好。”
外賣小哥嘴角的笑容消失了。
他迅速沉下臉,周身籠罩著一股陰影:
“我勸你說話注意分寸。”
孫樂言被一個她看不起的外賣小哥懟了,立馬叫囂:
“你個垃圾跟我在這兒叫喚什麼?信不信我打你!”
她拉著張承誌,兩人擼起袖子,上來就要給外賣小哥好看。
我緊張地將外賣小哥護在身後:
“別怕,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時。
外賣小哥卻輕笑一聲,摘下了帽子和臉上的假傷疤丟到一邊。
而那群像無頭蒼蠅似的在這裏找人的劇組,卻瞬間僵在原地。
就在張承誌要衝向外賣小哥的那一刻。
幾個彪形大漢,瞬間將張承誌架開。
而剛剛拿著對講機的人,更是一臉驚喜地跑向我們:
“謝影帝,原來你在這兒!大家找你都快找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