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稚妍和沈適結婚紀念日那天,沈適將她的雙胞胎親妹妹薑書語撲倒在他們的婚床上。
當著薑稚妍的麵兒,不知饜足的要了她整整三次。
相比和薑稚妍房事的粗暴,他生怕弄疼了薑書語,深情地親吻她:“乖乖,叫我姐夫......”
完事,薑稚妍跪在床邊,親手為薑書語擦拭下身,又伸手,接住了沈適彈在她手心的煙灰。
薑書語靠在沈適懷裏:“親愛的......姐姐的手可是用來握方向盤馳騁賽車場的,我們這樣會不會不好呀?”
沈適冷笑,將煙頭摁滅在薑稚妍手心:“這是她欠我的,什麼時候還完了,我自然會和她離婚。”
可,薑稚妍等不到那一天了。
七天後,她將和她最愛的賽車一起,永遠葬身絕龍山腳下。
...
“薑稚妍,你真的要參加絕龍山那場賽車比賽?”
“那座山上死過上千人,至今都是無人征服的險境!有多少賽車手連人帶車掉進山腳下的天坑,連屍骨都尋不回來!死亡率高達98%,更何況你這上個月才比完賽,腿上還有舊傷,你不要命了嗎?!”
好友謝斯南氣急,重重的放下手裏的紗布。
薑稚妍沒說話,輕輕的將手機放在他麵前。
和林雲楓的聊天框裏,全是不堪入目的影像和照片。
“薑稚妍,如果不想讓全京市的人都看到你在我床上的樣子,不想讓你老公沈適成為所有人的笑柄,七天後的絕龍山賽車賽你必須給我跑進前三!”
“這場比賽,林雲楓下了一個億的賭注,我不幫他贏,他是不會放過我的。”
薑稚妍聲音輕的幾乎啞在了嗓子裏:“......就算結局注定是死,我也要去。”
謝斯南還想說什麼,診室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
薑稚妍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沈適。
他和薑書語的床事太激烈,薑書語黃體破裂大出血,急需手術。
眼下,還缺一個簽字的直係親屬。
薑書語陷入昏迷,沈適心疼的眼淚洶湧,全然不顧自己的身份尊嚴,跪倒在醫生腳下。
“醫生,你先救她,任何後果我都可以承擔!我不能失去書語,求求你!”
薑稚妍恍惚了一瞬。
上一次見到沈適如此崩潰痛苦的樣子,還是在她說分手的那天。
他也是像現在一樣毫無尊嚴跪在她腳下,死死抓住她的鞋不肯放手:“我求你,妍妍,不要離開我!你嫌我窮,我可以去賣血賣腎,我會有出人頭地的一天的,求求你,不要拋下我......”
沈適痛哭流涕的哀求,薑稚妍心都要碎了。
可她還是狠狠的用高跟鞋碾過他的手指:“等你有錢還要幾年?我的青春還剩幾年?沈適,窮人是不配說愛的。”
沈適對心上人永遠都是如此認真深情。
隻是,他的心上人,已經不是薑稚妍了。
薑稚妍將自己的傷口蓋住,快步走去:“我是病患的直係親屬,我來簽字。”
薑書語被順利送進手術室,薑稚妍朝跪在地上的沈適伸出手:“你這麼愛她,書語她念著你,不會有事的......”
話沒說完,沈適驀地站起來,一把掐過薑稚妍的脖子,將她壓在牆上吻了下來。
沈適發狠般的啃咬,直到一股腥甜的血氣蔓延開來。
“薑稚妍,你難道就一點不恨我?我這次,睡的可是你的親妹妹。”
薑稚妍唇上的血緩緩流下,她卻不知痛,反而笑出了聲:“沈適,你和誰上床,愛上誰,都是你的事情,從我三年前為了錢和前男友複合,拋棄你的那一刻,我們就再也沒關係了,強娶我,折磨我......不都是你一廂情願嗎?”
沈適神情茫然了一瞬。
最後一點僥幸的奢望,也在這一刻支離破碎。
結婚五年,他用盡了所有手段讓薑稚妍重新愛上他。
給她買了9999朵玫瑰,給她拍下上千萬的首飾。
薑稚妍將首飾扔進垃圾桶,當著所有名流的麵嘲笑他,又土又low,是個可憐求愛的舔狗。
在她麵前,和其他女人擁吻,在床上粗暴蠻橫把她折磨出血,薑稚妍麵無表情,像是一具空洞的傀儡。
隻問他:“完事了嗎?完事了我去止血了。”
她沒有愛也沒有恨。
沈適做的一切都好像一滴水滴入大海,泛不起一絲漣漪。
手指乏力,沈適也徹底累了。
薑稚妍不愛他了,無論怎樣,也不會愛他了。
沈適別開眼睛,壓抑住鼻酸:“我們離婚吧,薑稚妍,我放你走。”
薑稚妍木然的點點頭,轉身的瞬間,一直強壓著的眼淚洶湧而出。
她好想告訴沈適,她愛他,他是她這輩子唯一摯愛。
可她什麼都不能說。
就像當年,她沒有告訴他,他得腦瘤的事情一樣。
那天,薑稚妍眼淚都快流幹了,她害怕沈適為了她,用自己的命去換一筆賠償款。
他真的做得出來。
薑稚妍藏起了他的體檢報告,自己一個人去籌錢。
紈絝多金的前男友林雲楓就是在那個時候聯係到她:“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借你,隻不過,你得陪我吃個飯,商量一下,以後用你的賽車技術為我賺錢的事。”
猶豫再三,薑稚妍去了。
她沒想到,林雲楓給飲料裏下了藥。
他拿著她昏迷的視頻,和一張五百萬的卡,逼她離開沈適,以後隻供他一個人玩弄。
薑稚妍沒得選。
她隻要沈適活著,活下去,就有希望。
哪怕他會恨自己。
哪怕以後陪在他身邊的那個人,不是她。
哪怕她馬上就要死了。
隻要沈適平安幸福,她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