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離開。
打電話給假死機構,“我加錢加急,請盡快安排我的假死。”
突然,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你在打什麼電話?”傅彬炳冷峻的眉眼直直地看向我。
“我......”
我緊張地手心都是汗,一定不能讓他發現我的計劃。
傅彬炳上前一步,緊盯著我不放。
這時,身後傳來林亦雲的驚恐的尖叫,“彬炳,救我!”
傅彬炳顧不上管我的電話,急忙奔向她。
“送我去醫院,彬炳,我身上好痛!”
傅彬炳抱起林亦雲,大步離開。
我一個人回家。
感到渾身發熱,大病初愈的身體受不了今晚的折騰。
迷迷糊糊間,我暈倒在客廳。
窗外的天空微微亮,太陽即將升起。
傅彬炳打我的電話打不通,開著車,風馳電掣地回家找我。
他扶著我的肩膀,把我搖醒,滿眼焦急:“雨曼,你要救雲兒!”
“雲兒她被人陷害,吃下美白減肥丸,她的造血係統被破壞了,需要移植骨髓。”
一向無所不能的男人,竟然會有如此擔憂急躁的模樣。
我從來沒見過他這一麵。
我被他帶到醫生麵前,醫生仔細檢查過我的狀況,查看我的病曆。
傅彬炳一拳砸向牆麵,“她的骨髓適配雲兒嗎?你快點,雲兒還在手術室受苦!”
醫生被嚇得一個哆嗦,“宋小姐的骨髓很適配,但是,宋小姐不適合做捐獻者。”
他盯著傅彬炳壓力的目光把話說完。
“強行移植,宋小姐很有可能會......死。”
傅彬炳沉默地看了我一眼。
“雨曼,雲兒平時對你很好,現在她生死攸關之際,拜托你救她。”
我的視線越過傅彬炳的肩膀,看向診療室的門外,傅彬炳口中已經痛到昏迷的林亦雲,就趴在那塊小窗戶上,倨傲地笑。
她衝我做了個口型,說:“你真可憐。”
我想,傅彬炳是真的愛她,愛到她到方寸大亂,竟然沒發現自己被騙了。
傅彬炳極力沉穩的語氣下,有沒藏好的焦急不安。
“她現在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她從小到大就沒有吃過苦,你......我會陪你治療,給你請最好的醫生。”
我看著眼前困獸猶鬥的男人。
輕笑一聲,“好,我答應你。”
心裏的眼淚已經流到幹涸,隻剩下無盡的悲涼。
“你救過我,這是我欠你的,我給林亦雲捐骨髓,我還清了,你和我之間再無任何瓜葛。”
我在眼淚掉下來之前,轉身離去。
打印好離婚協議書,把它夾在傅彬炳要簽字的移植手術單家屬同意書裏。
傅彬炳一心記掛林亦雲,無心細看協議,我親眼看著他在離婚書上簽下姓名。
心裏的石頭落地,我長歎一口氣,打電話給假死機構,“來這個醫院,我決定假死計劃確定在今天。”
安排好一切,我躺在冰冷的病床上。
傅彬炳在林亦雲的手術室外踱步,盯著紅色的手術燈。
雙眼瞪到充血赤紅。
這時,醫生匆忙地跑過。
“誰是宋雨曼的家屬?”
傅彬炳伸手攔住他,“宋雨曼反悔了?她不同意給雲兒捐骨髓了!”
“你是宋雨曼的家屬嗎?”醫生問道。
傅彬炳強壓著不耐煩,“我是她的丈夫,她又要整什麼幺蛾子!”
“移植手術很順利,但是你的妻子失血過多,休克死亡了。”
醫生鞠躬道:“節哀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