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我一直深居簡出。
一是為了避免與周湛行再次碰麵。
另一方麵也是在思考對策。
那日說的得償所願自然不是出自真心。
看到侯府安然無恙,父親母親安在。
我眼前卻不時浮現出上一世的那場大火。
如同人間煉獄。
周湛行癲狂地將剛滿一歲的玉兒活活掐死。
然後抱著我同歸於盡。
這筆血海深仇,我定是要還給他的。
周湛行與薑蝶的婚事在京中傳得沸沸揚揚。
他們大婚當日,一頂金頂轎停在了侯府門前。
我正在房裏小憩。
茯苓急匆匆地跑來稟報:
“小姐,不得了了!宸王......宸王府來提親了!”
宸王楚懷瑾?
來不及多想,我連忙起身,隨著茯苓朝前廳走去。
“我們是奉王爺之命,前來向小姐提親的。”
“王爺今日有要事入宮,這才催老奴上門,說擇日定會親自來訪。”
我微微一怔。
我與楚懷瑾並無糾葛。
幼時他似乎曾在侯府的義學中待過一段時間。
少言寡語,義學裏的孩子總是不願和他玩耍。
看他可憐,府裏做了新的點心,我便帶給他嘗過幾次。
他隻是淡淡道謝。
他這些年始終孤身一人,大抵是被太後施壓得緊了,才被迫來提親。
我回過神來,心中有了決斷。
“請嬤嬤轉告宸王殿下。”
“這門親事,我應下了。”
宸王選擇侯府,更多的恐怕還是出於政治上的考量。
宸王若能娶我為妻,便等同於將昭遠侯府拉攏到了他的陣營。
而我,也正需要這樣一個強大的靠山,佑護侯府。
侯府和宸王府聯姻的消息如脛而走。
前來道賀的賓客幾乎要將昭遠侯府的門檻踏平。
我原以為,周湛行聽聞此事。
定會暗自慶幸,我與他終於分道揚鑣,各自安好。
誰知他竟怒氣衝衝地找上門來。
“祝朝盈,你為何答應宸王的提親?”
“你與他見過幾次?相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