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父母寵壞的小妹被爆出在公司霸淩女實習生致其自殺,引起全網眾怒。
小妹不僅不道歉,甚至與父母合謀將我推出門外來麵對眾人的怒火。
懷孕三個月的我被暴怒的受害者父母毆打至大出血而死。
而小妹卻聯合父母將所有的鍋都推到我身上。
我受盡唾罵,她卻踩著我的屍骨火了起來。
從此生活美滿、事業有成。
再睜眼,我又回到了這一天。
這一次我搶先一步,成全他們的親情。
將這美滿的一家三口全都推了出去。
01
“就是這個賤人,要不是她我女兒怎麼可能會死?!”
“打死她!一個孕婦的心腸竟如此歹毒,真是造孽!”
我在眾人的圍毆中呼吸漸弱,奄奄一息。
身下彌漫出大片鮮血,劇痛侵蝕我的五臟六腑。
我艱難的向父母伸出手。
可他們卻無動於衷。
兩人正滿眼心疼的哄著滿眼通紅的妹妹。
舒明月瞥見我絕望的目光。
勾起唇角,眼底流露出得意洋洋的神色。
衝我啟唇:“活該”。
為了平息網暴,我被父母和小妹推出去當了替罪羊。
直到我被打的瀕死,父母和妹妹才滿臉是淚的走了出來。
看著冷靜下來的民眾做戲。
“我姐姐已經為那個女孩償命了,你們還要怎樣?”
“罪魁禍首已經被你們打死了,以後就不要再來找我了。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父母連連點頭。
甚至絲毫不在意我死不瞑目、流著血淚的眼睛:
“是啊,我女兒也是被她姐姐逼得!都是這個賤人,心腸歹毒,妄圖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我小女兒頭上!”
“幸好我們沒有為虎作倀,否則我的小女兒還不知道要冤枉到什麼時候呢!”
倒打一耙,顛倒黑白,何其可恨!
滔天的怨恨和憤怒在我心口湧起。
妹妹的報應結束了,卻是用我的性命抵的。
再睜眼,我又回到了這一天。
“爸媽,現在該怎麼辦啊?”
熟悉的話語宛若肌肉記憶一般從我口中脫出。
這時候我還是真心實意的為小妹擔心。
未曾發現三人眼底的陰霾和狠毒。
我把他們當家人,可他們卻推我入地獄,以我的命為筏子。
將所有罪責歸於我一人身上。
後續更是早有預謀的用我的命換取大量賠償金。
就在我晃神間,小妹眸光微閃,小聲道:
“姐,你去看一眼門口,他們現在鬧到哪裏了?”
我去看一眼門口?
你好趁機和父母把我推下去是吧。
我瞥了眼貓眼,外麵的群眾個個都拿著刀,要把人生吞活剝一般。
下一刻我將目光投向父母。
隻見兩人具是神色緊張、滿臉擔憂。
可是他們腳下的動作卻是隱隱朝向我的。
我真蠢,直到此刻才發現端倪。
將我推出去當替罪羊並非一時心血來潮。
而是早有預謀。
02
從小,我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他們將所有的寵愛都放在了妹妹舒明月一個人的身上。
正如其名,我是卑微不堪的草。
而妹妹卻是天上最尊貴的明月。
初中,我被命令要竭盡全力的學習來輔導妹妹功課。
繁重的課業和兼職讓我生了病,卻被父母草草喂了過期的感冒藥了事。
以至於我落下了病根,每到陰雨天骨頭縫裏都帶著綿密的疼痛。
這痛折磨了我十多年,以至於我時常無精打采。
而妹妹生病,待遇卻與我天差地別。
不僅被送往醫院全天候陪伴,父母甚至手把手喂藥喂飯。
高中妹妹與小男友開房的消息被人曝光。
擔心妹妹名聲受損。
他們將這個臟水一般的醜聞潑到我的身上。
因此事,我承受了長達三年的校園暴力。
“你就不能忍一忍?真是矯情。”
“明月就不會這樣,那孩子向來最懂事。”
我咬牙挺了三年,終於挺到了大學。
本以為終於自由,可沒想到我的生活費全部從卡裏偷轉給了舒明月。
除此之外,他們竟還要求我貸款負擔妹妹大學期間的所有費用。
“我沒有錢,你們放過我吧!我也是你們的女兒啊!”
在有一次被索取了全部費用後,我哭著拽著父母的大腿求饒。
卻被他們一腳踹翻在地:
“沒錢?你年齡不是夠了嗎?”
“聽說現在小姑娘張腿來錢可快了,你是姐姐,就不能為妹妹犧牲一下?床上那點事忍一忍就過去了。”
“反正高中以後你的名聲已經一灘爛泥了,還清高什麼?”
我渴望親情,隱忍多年次次退讓。
可直到生死抉擇的這一刻——
我才知道過去的自己錯的離譜。
舒明月用力將我推出去的霎那,求生欲讓我死死的抓緊她的衣領。
絕望哭喊道:“爸媽,舒明月要殺我!快救我!”
我期待他們看在我這麼多年乖巧聽話的份上,能念及一點親情。
可我想錯了。
03
他們焦急的跑過來。
未曾想,卻是湊過來用力擰著我拽著舒明月的手。
我的手背被擰的青紫,淚珠不斷滾落,都沒能讓他們有一點猶豫。
他們急,隻是怕我將他們最寶貝的女兒帶下去。
“舒賤草,你快鬆手!難道你真要看著你妹妹去死?!”
“你是姐姐,你就為妹妹頂替一下罪名唄?!不會死的,你好好跟她們講嘛!”
“你妹妹可是大公司的經理,隻是一時犯錯而已,你去給她擺平一下啊!以前不也是這麼過來的?”
我擺平?
從小到大,我擺平的不夠多麼?!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們。
終於控製不住崩潰:
“憑什麼要我犧牲?難道我活該嗎?這件事又不是我做的!”
“我擺平的還不夠多麼?我的一切都為了她犧牲,現在連命都要給她麼?”
我的委屈無處發泄。
他們卻仍無動於衷。
隻是嘴裏念念叨叨:“真是翅膀硬了不好管了!你這個臭丫頭還敢違逆父母了?”
“你是姐姐,你就該讓著小的。從小到大不都是這麼過來的麼?”
淚眼模糊的最後,隻有舒明月得意的醜陋嘴臉:
“可憐蟲。”
三人齊齊用力,一舉將我推出了門外。
厚重的鐵門隔絕了我希望的光。
身後是怨氣衝天的受害者家屬。
03
這輩子,再次麵對妹妹的請求,我微微一笑。
走到門口,三人眼中流露出得逞的陰毒光芒。
逼近我眼看著就要動手。
下一刻,我突然一聲驚呼:“這......!”
三人具是一愣。
我趴在貓眼上,仿佛看到了什麼可怖的東西。
好奇心驅使三人停下動作,眉頭緊蹙:“磨磨唧唧的幹嘛呢?!”
我回頭瞟了眼距離。
還差一點。
計算著距離,我驚慌失措道:
“爸媽,小妹,你們快來看,外麵有人舉牌子說他們報了警,還有妹妹害死實習生的確鑿證據!”
“什麼?當初的監控不是刪了嗎?!”
妹妹登時白了臉,父母也滿臉倉皇。
我大聲道:“你們快來,來辨認一下證據是不是真的?!”
“會不會是詐我們的啊?!外麵說警察馬上就來把妹妹帶走!”
證據當然是假的,可我前世乖巧聽話慣了,從不說假話。
三人都被我唬住了。
連忙走了上來。
我側開身子,手握著門把手。
電光火石之間,趁著他們圍在貓眼處觀察時。
一下將門推開,狠狠的一腳揣在三人背後。
咣!
一家三口像肉球一般團在一塊,連滾帶爬的滾了出來。
爸媽還沒反應過來,鐵門已經嚴絲合縫的關上了。
正如我前世一般。
一扇鐵門隔絕了所有的希望,期間我的所有哭喊求饒都被他們隔絕在鐵門外。
這一次,我讓你們也好好體會一下這絕望。
04
舒明月趴在最底下,摔了個狗吃屎,大聲辱罵:
“舒賤草!你個蠢貨,你要死啊?!”
坐起來後,她得意洋洋的神情不複存在。
隻見周圍一大圈人將一家三口團團圍住,神色可怖。
受害者父母神色陰沉,手上拿著大砍刀:
“就是你,說我女兒是賤人,造我女兒的黃謠?慫恿眾人職場霸淩我女兒?”
我站在二樓,看著底下三人臉色驚慌蒼白的辯解。
勾起嘴角。
爸爸媽媽,不是一直想要護著妹妹麼?
這一次,就讓我看看你們無私的父愛母愛吧。
眾人齊齊圍了過來,把三人打的鼻青臉腫、哀嚎連連。
我看的大呼過癮。
真到這個時候了,父母反而將妹妹拽在前頭擋著,抱頭鼠竄。
氣的舒明月鼻子都歪了。
可很快,她立刻指著我裝模做樣的委屈道:
“其實害死你女兒的真凶是我姐姐!”
“她嫉妒你女兒年輕貌美,自己卻是老女人一個!所以才害了你女兒,我隻是被威脅的啊!”
“那些事都是她指使我做的!我一個職場的小經理有什麼能耐啊?還不都是這個副總說的算?”
我嗤笑一聲,我這個副總再大,還能大過公司的老板娘?
潑臟水,舒明月慣用的伎倆。
這些年,我因為這些臟水吃了不少苦。
可到現在我終於看透,真正害我受苦的不光是舒明月,更多的是偏心至及的父母。
父母連連讚同,指著我的鼻子罵:
“舒賤草,你瘋了?!竟然趕踹我和你妹妹出來當擋箭牌?!”
“識相的就抓緊出來承認的自己的錯誤!”
05
周圍人神色猶疑起來。
舒明月再接再厲:
“你們看,哪有罪魁禍首親自出來認錯的啊?”
“別讓害了你女兒的人逃脫法律的懲罰!你們不就是要個公道麼?!”
“姐姐,人在做天在看。你還是好好承認自己的罪孽吧!做錯了事就要承擔啊!”
“你這樣受害者泉下有知,也一定會化作厲鬼回來找你複仇的!”
嗬嗬,說的跟真事一樣。
可我沒想到——
人群裏竟然真的有蠢貨相信了舒明月口裏的汙蔑。
甚至開始指著我辱罵:
“賤人!你一個孕婦心思竟然這麼歹毒,推自己的親妹妹出來當擋箭牌!”
話音一落,受害人父母將仇恨的目光投注到我身上。
我不由得眸光一冷。
一幫蠢貨,都將凶手送到了他們手中還是辦不成事。
也難怪前世的我不明不白的冤死了。
見我不說話,舒明月饒有其事的道:
“舒賤草,你自己可好好掂量掂量這因果報應吧!”
在舒明月的慫恿下,很快就有人自發的開始撞門。
咣咣咣!
鐵門即將鬆動,仿佛即將預料到我淒慘的下場。
三人鼻青臉腫的醜臉上露出快意的神情。
我卻並不驚慌。
她有她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橋梯。
不過她這麼肆無忌憚,恐怕是以為自己做的一切都沒有實證。
06
我迅速拿起擴音器,將手機裏的錄音通過放了出來:
“舒姐,我真的快受不了了,舒明月經理總是故意霸淩我。”
“我真的很想死......我求求您,您能不能幫幫我?”
隻是這麼一小段錄音,卻讓在場的眾人臉色劇變。
無他,這是那個被霸淩死的實習生的聲音。
舒明月更是臉色蒼白。
她怎麼也想不到,霸淩的證據是被消除了。
可這段錄音卻將嫌疑徹底鎖定在了她身上。
眼看著眾人回過味來了,麵露凶光。
我又添了一把火,衝著受害者父母道:
“這段錄音,是你們的女兒在生前絕望之際找到我這裏。”
“我雖然想幫助她。”
緊接著,我眉頭緊蹙,哀傷道:
“可我有心無力,舒明月背靠富二代老公,在公司裏權勢滔天。”
“我的父母更是對她百般縱容,才惹得她敢犯下人命。”
舒明月三人臉色鐵青,掙紮著要為自己辯解:
“你別聽她胡說......”
“是我女兒!”
受害者的母親涕淚四流,將仇恨的目光投向舒明月:
“我孩子的聲音我聽的很清楚,這就是我的女兒!”
兩人捏緊手裏的刀,舒明月驚懼的臉色蒼白。
可她不愧是作惡多端多年,很快就穩定下來。
鎮定地辯解:
“就算是你女兒的聲音,可是現在科技多發達,萬一是合成的呢?”
“身為幕後真凶,難道不會將一切都設計好了?!”
她帶著陰毒的目光投向我:
“沒有視頻證據,隻是一段錄音能說明什麼?”
“況且舒賤草可是去年計算機大賽的優勝者,這段錄音摻了多少水分可想而知。”
這話一說,受害者父母愣住了。
我差點氣笑了,舒明月真是像瘋狗一樣,會胡亂攀咬。
不過,你不就是篤定我沒有確鑿的證據麼?
說到底,這件事我也不用確鑿證據。
前世不就是沒有證據,卻還能坑害死我這個無辜的人麼?
我勾起嘴角。
其實早在三人滾落出去時——
我就托人將學校裏的監控發給了我。
07
叮鈴,視頻發送上網頁。
我貼心的在右上角明確的標明了時間。
這是一段在我辦公室裏的視頻,一個女孩磕磕絆絆的走了進來。
渾身狼狽、滿臉蒼白空洞。
“經理,舒明月每次見我都用煙頭燙我,還找男同時扒我衣服。”
“我真的不知道到底哪裏惹到她了,她竟這麼針對我。”
“甚至還在公司裏說一些我從來沒做過的事......”
被罵作妖豔賤貨的女孩卻穿的很保守,唯一不凡的就是那張漂亮的臉。
她抹了抹眼淚,將袖子擼起來。
蒼白細弱的手腕上滿是煙頭痕跡和刀子劃痕。
我的聲音發緊,摸著她手腕上的刀痕:
“這也是她做的嗎?”
“不是......”
聽了這話,現場中舒明月立刻眼睛一亮,見縫插針就要擺脫嫌疑。
她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操作。
“你們看,我說什麼來著——”
可下一刻,女孩的話卻讓她的臉色陡然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