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越注意到喬若淳癡癡的目光,他跟著看過去。
是宋清澤和施軼。
“你跟了他四年,也是第一次看見他對女人這麼上心吧?”
喬若淳這才回過神,她不知道辛越為什麼突然說起這些,眼裏滿是愕然。
“施軼長得好看舞也跳得好,從小就是圈子裏不少人的白月光,就連宋清澤這種從小冷心寡情的人也會為她心動。”
“還記得以前施軼每次生病不舒服,宋清澤哪怕在國外,也會連夜坐十幾個小時飛機趕回來陪她;施軼喜歡珍珠,宋清澤豪擲上億攬下所有珍珠;施軼當年為了進修要分手,宋清澤頹廢了兩年。”
聽著辛越的敘述,喬若淳看著窗外漸行漸遠依偎著的兩個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喬若淳安安靜靜的聽著,一句話都沒說。
可小腹處早就隱隱脹痛,仿佛連孩子都在為她打抱不平。
痛感飛快蔓延開來,更是侵蝕了她的心臟。
她想過無數遍宋清澤愛人的模樣,卻唯獨沒想過是這樣的。
可是再怎樣,也與她無關了。
她掩去眸間濕意,笑了笑。
“那如今他們破鏡重圓,很好。”
辛越聞言看了她一眼,薄唇微動,似是想說什麼,但最後什麼也沒說,隻是默默發動了車輛。
另一邊。
宋清澤把施軼送回家之後,便徑直開車趕到了別墅。
屋子裏一片黑暗,他打開燈,卻發現房間裏所有屬於喬若淳的東西都不見了。
宋清澤這才想起施軼回國那天,喬若淳給他打過很多電話。
看來是想告訴他她搬走了。
宋清澤沒有多想,搬走就搬走吧,反正他知道她家地址。
第二天一到公司,李戀戀就把喬若淳的離職報告遞到了宋清澤手裏。
“宋總,喬若淳已經正式離職了。”
宋清澤點點頭,翻看著手裏的報告,讓李戀戀去泡杯咖啡。
可咖啡一端上來,卻膩得不行,宋清澤咚得一下把杯子丟在桌上。
“入職都一個月了,你怎麼連杯咖啡都泡不好?喬若淳沒教你嗎?”
李戀戀被嚇得一抖,連忙拿出一本筆記放到宋清澤麵前,委委屈屈地說道:“我就是按照她說的原樣泡的呀,宋總。”
宋清澤看著麵前這張和施軼很像的臉,心情跌到了穀底。
長得像施軼,腦子卻笨得像豬!
宋清澤直接讓助理把李戀戀帶去人事處辦離職。
辦公室很快又安靜下來,宋清澤看見麵前的筆記本上全是喬若淳端正秀麗的字。
鬼使神差的,他拿起筆記翻了起來。
厚厚一本全寫滿了,從衣食住行到習慣癖好事無巨細,宋清澤忍不住從頭看到了尾,心中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
一開始他以為自己隻是不習慣,畢竟喬若淳跟了他整整四年~
可接下來的這幾天,這種不習慣卻逐漸加深。
每天對著熟悉的人和文件,宋清澤卻覺得看什麼都不順眼,做什麼事都不順利。
沒了喬若淳,公司這群人居然連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宋清澤訓斥完助理坐在椅子上,想約施軼吃頓飯,電話卻怎麼也打不通,心中很是煩悶。
沒過一會兒,郝岩發來消息,說在酒吧看見施軼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宋清澤心臟驟然沉入穀底。
男人?
他開著車趕到酒吧,郝岩卻說人已經走了,還把包廂的服務員叫過來詳細描述。
“施小姐是兩個小時前過來見那位先生的,一見麵,那位先生就摟著施小姐的腰沒有放手,兩個人一直貼在一起親密耳語,然後施小姐就跟那位先生走了。”
宋清澤的臉隨著服務員的話越來越黑。
他拿起手機打給施軼問她在哪兒,施軼卻說自己在家。
包廂裏瞬間陷入一片死寂。
宋清澤的臉陰沉地能捏出水,一句話也沒說就掛斷了電話,隨後將麵前的玻璃茶幾踹得粉碎。
郝岩見狀連忙拉住宋清澤。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施軼,她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她和你在一起不過是貪圖你對她的好,背著你卻一直在勾三搭四沒有收心過,你何苦非得強留下她呢?”
“你忘了當年她為了去歐洲以死相逼和你分手,你為了這事在酒吧買醉灌酒,半條命都搭了進去。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怎麼還是想不開非要強求呢?”
說起舊事,宋清澤沉屙未愈新傷又起,隻覺得心中像被撕裂了一樣疼痛難耐,但他卻咬著牙說道。
“隻要她不離開,我可以對她好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