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亦楓最近不太正常。
以往他從不加班,到時間就回家陪我。
可是近幾個月他開始頻繁的夜不歸宿,身上總沾染著女人的香水味。
還有幾次被狗仔拍到和嫩模出入酒吧,夜店。
我問過他,他說公司陷入困境,他是陪商業大佬應酬,打通關係。
當時我沒有在意,還發微博幫他澄清謠言。
畢竟全國都知道他是我寧伊的丈夫,是天下好老公的代表。
他要出軌,全天下千萬雙眼睛都幫我盯著。
薑亦楓是萬萬不會做出這種事。
不就是京都的曹家嗎,我倒想問問他們主事的,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見我突然笑了起來,張鴻和董遲疑惑地對視了一眼。
我轉頭回到房間,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正要撥號。
張鴻瞬間警戒起來,他三步並作兩步,衝進來就想搶我的手機。
我猛然起身,抬起腿就是一個側踢打在他的太陽穴上。
張鴻踉蹌幾步撲倒在桌子上,上麵的餐盤嘩啦啦碎了一地。
幸虧我之前拍動作戲的時候跟著武術指導學了幾招傍身,這不就用上了。
董遲瞪圓了眼睛,指著我痛罵:“賤人!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我今天非替薑總給你個教訓不可!”
他挽起袖子衝著我就要過來,我隨手拿起桌上的叉子抵在張鴻的脖子上。
“你確定還要過來?”
“傷了曹家的窮親戚,你怎麼和薑亦楓交代?”
董遲麵色陰沉,卻如我預料般停住了腳步。
我繼續拿出手機撥號。
“幫我轉接曹家話事人,我現在有事想找他。”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我開啟了揚聲器。
“你曹家的大舅子把我攔在陽市的酒店想要睡我,我想問問,你們曹家對這事知不知道?”
對麵的男人一頭霧水,慌裏慌張道:“我們曹家就是有八百個膽子都不能做出這事啊!寧小姐,您先別急,我現在就去找人問個清楚......您稍等我下!”
張鴻聽到這個聲音渾身一僵,臉上霎時血色盡褪。
很快對方再次接起電話。
“寧小姐這是個誤會!我家媳婦的哥哥現在就在京都,他又沒有分身術,怎麼會出現在京市。這一定是某個人想陷害我們曹家,您可別被有心人騙了,我們曹家可不敢跟您作對。”
我垂下眼,輕掃了腳下的張鴻一眼。
他眼眸瘋狂轉動,忽然間瞳孔猛地收縮一下,接著全身不斷顫抖起來。
看他的反應我就知道了。
他要麼是曹家八竿子打不著的窮親戚,要麼就是個冒領身份的混混。
“我說過,不要惹我,一個曹家我還沒有看在眼裏。”
“現在你信了嗎?”
董遲的眼神在我倆之間不斷轉換,他現在已經分不清到底怎麼一回事了。
張鴻明明是曹家的大舅子,這怎麼能有假?
我掛斷電話,用力踢了張鴻一腳。
“我現在要走,你還攔嗎?”
張鴻臉上堆滿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大佬,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這次是我豬油蒙了心,腦子一抽犯了渾,您高抬貴手,饒了我這一回,我給您跪下了,您現在離開,我肯定不攔!”
“張總,你在說什麼!”
董遲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我隻是一個電話,就叫狂妄的張鴻對我點頭哈腰。
“你閉嘴吧,別再給我添亂!”
張鴻低聲警告後,還真給我磕起了頭。
突然間,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
“舅舅,你在幹什麼!”
“你這個賤人,憑什麼讓我舅舅給你磕頭!”
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女疾步走到我麵前,不分青紅皂白揚手用力打在我臉上。
臉頰瞬間腫脹起來,我捂著臉心裏的火氣又漲了幾分。
她怎麼敢!
我長這麼大,就連敢對我大聲說話的人都沒有!
挨打我還真是頭一次。
我冷笑一聲抬手就要打回去,卻被一雙大手緊緊攥住了手腕。
“寧伊,你可真能裝啊!”
我抬眼看去,竟是我那國民老公薑亦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