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王的白月光恨我奪了她的正妻之位,設計將我剖骨挖心,拋屍荒野。
再睜眼,我竟和白月光一同回到禮王把她接回府那日。
隻不過這一次,我是那個白月光。
因為,我和她互換了靈魂。
......
「寧寧,我想納喬兒為側妃,你不會介意吧?」
沈洵禮牽著我的手走進臥房裏時,被他喚作寧寧的女人正臉色蒼白的躺在榻上,聞聲艱難地睜開雙眼。
目光落在我身上的那一瞬,微微發愣的神情變成不可抑止的震驚。
「......你,你們?」
她指著姿勢親昵的我和沈洵禮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
但因前兩天救沈洵禮被刺客刺穿肩膀,身子虛弱又高熱不退,嗓子啞的嚴重。
所以指了半晌她也隻是艱澀地吐出這麼幾個字。
可就是這麼幾個字,沈洵禮聽完便怒了。
他擰眉盯著榻上柔弱的人,將我摟的更緊:「衛韶寧,喬兒方才路遇劫匪才受了驚嚇,你莫要再嚇她。」
這話雖是對榻上人說的,但聽到衛韶寧這三個字,我的心臟還是下意識地一顫。
斂斂心神後,我拽拽沈洵禮的衣襟,小心翼翼開口:「王爺,王妃娘娘一時接受不了也屬情理之中。沒關係的,隻要能跟在王爺身邊,哪怕無名無份喬兒也願意。」
我一比一複刻了前世孟南喬的話,包括她糾結可憐,似是下一秒就要梨花帶雨的神情。
沈洵禮立馬看向我,眼底的冷漠褪去,化成心疼的柔色:「喬兒,你這是什麼話?女子清譽最為重要,我怎可讓你在我身邊無名無份的生活?」
「衛韶寧,你別太過分,以喬兒的才學和容色本可嫁得高官貴胄為妻,她卻甘居妾位侍奉你我左右。」
「做人別太自私,尤其是做正妻,要知書達禮,有容人的氣度和雅量,更何況你還身居王妃之位。」
榻上真正的孟南喬終於坐不住了,她氣急敗壞地朝我砸來一個花瓶:「我去尼瑪的氣度雅量,衛韶寧,我不管你是用什麼巫術把我變成你的,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換回來,不然我殺了你 !」
說著她已經衝到我的麵前,試圖拽我的衣領。
但被沈洵禮攔下了。
啪。
沈洵禮給了她一個重重的耳光。
打在她臉,疼在我心。
那是我的臉啊。
孟南喬怔愣一瞬,捂著紅腫的臉難以相信地看向沈洵禮,「王爺,你打我?你怎麼舍得打我?」
「我才是喬兒啊,王爺 !」
「我才是孟南喬 !」
孟南喬抱住沈洵禮的腿一頓哭訴,與此同時眼尾殷紅,憎惡地盯著我。
啪。
沈洵禮又給了她一個巴掌,眼底的嫌惡和厭倦不置可否:「衛韶寧,我看你是有些失心瘋了。」
「來人,把王妃扶回榻上,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放她出門。」
沈洵禮丟下這句冷漠無情的話,便牽著我甩袖離開。
我本是忠烈將軍嫡女衛韶寧,父兄母姊皆為保國戰死,將軍府隻留下我孤零一人。
我抱著家人靈位躲在祠堂角落痛哭時,是沈洵禮向我伸出手。
他說今後他會代替父兄保護我,他說他明日便向父皇求娶我。
他還向我保證他一生隻會有我一人。
婚後,他確實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