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翊晨的房裏放著一個不知名的標本,他卻格外寶貝。
每當我看到那個標本時總覺得心裏怕怕的。
有一次他的朋友來家裏做客,兩人在房間裏的對話終於解了我多年的疑惑。
“顧翊晨,為了成全喬思琪,你故意破壞你哥顧蕭寒和沈安榆的親事,上趕著把人家騙到手。”
“後來,為了鞏固日後喬思琪在顧家的地位,又活生生的將沈安榆的輸卵管切下來製成標本將其供著,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顧家的繼承人隻能是思琪的孩子。她不是要名分嗎?七天後我就要娶她了,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隨著顧翊晨的話落,我的心也徹底死了。
轉過身,我撥通了顧蕭寒的電話。
“顧蕭寒,你的提議我答應。七天後,我會準點上你的婚車。”
...........
“沈小姐英明,顧翊晨的夢中情人我也會準點送到他的婚車上。”
掛斷電話,顧翊晨剛好回來。
他手裏拿著厚厚的一摞文件,我上去幫他拿,他卻往後一縮,寶貝似的將那些文件抓的更緊了些。
“這是公司的機密文件,我自己拿就行了。”
我尷尬的點了點頭。
封麵上那幾個大字晃的我眼睛生疼——喬思琪嫁妝清單。
喬思琪在孤兒院長大,自然沒人給她準備嫁妝。
沒想到顧翊晨竟能做到這份上,不僅把心愛之人拱手讓人,就連嫁妝也都準備的如此周全。
還記得半個月前,我父母曾讓他去蜀城商討我和他婚嫁的事情。
他卻以工作繁忙為由,拒絕了我父母。隻說他會按照規矩辦事。
原來,所有的愛與不愛都是有跡可循的。他不是不懂得愛人,是他的偏愛始終都隻給喬思琪一人。
半夜,我突發急性腸胃炎,疼的直冒冷汗。
強忍著痛楚摸索到書房。
“翊晨,我肚子好疼啊,你能不能送我去醫院?”
顧翊晨不耐煩的皺了皺眉。
“沈安榆,你為了能引起我的注意沒必要裝成這樣吧?我都答應要娶你了,能不能別煩我?”
看著他電腦界麵上的“嫁妝清單”,我隻覺得整個如墜冰窟。
捂著肚子艱難的出了房間。
外麵是暴雨天氣,我怎麼樣也打不到車。鑽心的疼痛讓我終於承受不住,昏倒在了路邊。
再次醒來,我聞到了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我聽到醫生在給顧翊晨打電話。
“請問是沈安榆的家屬嗎?病人得了急性腸胃炎,現在處於昏迷狀態,請您立刻過來一趟。”
“告訴沈安榆,我沒空陪她演戲,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她就算是死了,也不關我的事!”
我自嘲的笑了笑,我哪裏不知道我在他的心裏是什麼樣的存在。
打開手機,婚紗攝影公司發過來好多照片,照片裏的顧翊晨每一張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當初攝影師還笑話他是不是沒娶到想要的女人所以才笑不出來。
沒想到竟一語成戢了。
將那些照片全都刪進了垃圾箱,又看到喬思琪更新了一條僅我可見的動態。
“我家丟丟大姨媽來了,翊晨哥哥居然用婚紗給它做了生理褲,好感動,你永遠都是我們丟丟最愛的幹爸爸!”
丟丟是條小泰迪。
我將那張圖片放大,反複確實,那的確是我婚禮時要穿的婚紗。
原來顧翊晨口中重要的事情,是用我的婚紗去給喬思琪的狗做生理褲。
強忍住心中的酸澀,我給喬思琪的動態點了個讚,並且評論了一句。
“祝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