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早該發現端倪的。
他老是隔三差五地出差,老是給我吃一些奇怪的食物,美名其曰照顧我的身體。
陸今安笑著望我。
“念知,今天陪我出席個宴會唄。”
我惶恐地抬起頭,這是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讓我陪他,他決定要跟我坦白一切了嗎。
有沒有可能其實是我誤會了,他一直是愛我的,也沒有背叛我,更沒有害我。
他現在就是要跟我解釋這一切。
陸今安說他要提前先走,囑咐我打扮好自己,不要丟人,這個宴會對他很重要。
我一口應下,從衣櫃裏找了一件200塊的裙子,這已經是我最貴的裙子了。
我不安地靠近那個酒店,裏麵的裝修好像都鑲了金邊,刺痛了我的眼睛。
遇見陸今安時,他一件洗了發白的襯衫洗了又洗。
我以為他和我一樣,出生貧困,不想他是隱藏了身份的少爺刻意尋我開心。
來的人都非富即貴,我一個人站在原地,像極了小醜。
“你好,請出示你的邀請函。”
我一下就懵了,陸今安根本沒有給我什麼邀請函。
我突兀地站在門口,一路上的人對我發出嘲諷的笑聲。
“這從哪裏冒出來的叫花子,身上的拚多多穿搭都不超過500吧,這也敢來參加宴會?”
“她知道這是什麼嗎?這可是慈善晚宴啊。”
“怕不是來要錢的吧。”
叮當一聲,一枚硬幣丟在了我麵前。
“臭乞丐,死遠點,晦氣。”
“我不是乞丐......”
“嫌少是吧?這總夠了吧。”
來人又給我灑了五百元大鈔,我的淚漸漸流了下來,我哪怕窮,也沒有被人這麼羞辱過。
我拚命地按動手機,撥打陸今安一個又一個電話。
隻迎來一段段的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