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像是被戳中了痛處,臉色瞬間漲得羞紅。
但她馬上反應過來,隨即臉上的笑容從嘴角逐漸蔓延開來。
“唐婉歌,得不到就說葡萄酸,這種滋味還不好受吧?”
“看來你也知道自己配不上這個戒指。”
直到這一刻,唐婉歌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個看似單純的白依依,其實早就清楚她和江清遠之間的關係。
那場酒局,不過是白依依給她的一個下馬威罷了。
再細想,或許她被江清遠逼著結婚,這背後也有白依依的推波助瀾。
但此時的唐婉歌懶得再和她糾纏,隻是像躲避瘟神一樣急著想要離開。
“這才對嘛!這人呀,就得有自知之明,不是自己東西,就應該早點還給真正的主人。”
白依依一邊說著,一邊將唐婉歌遞過去的戒指隨手扔進了下水道。
緊接著,她再次挽上唐婉歌的胳膊,硬拉著她走進了一場拍賣會。
“看到那頂鳳冠了嗎?”
白依依輕輕點了點正在展出的那件藏品,貼在唐婉歌耳邊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和炫耀。
“這是我指定的聘禮,價值剛好和你的期權一樣。”
“你說,清遠會不會把答應給你的期權送給我呢?”
唐婉歌沒理會她的挑釁,本來她也沒在意那些期權,給不給的,有什麼關係呢。
“恭喜江先生,也在此預祝江先生江太太新婚快樂。”
拍賣師的聲音響起,宣布了那個毫無意外的結果。
這時,江清遠也看到了唐婉歌跟白依依站在一起,臉上鬱色濃重。
他大步走到白依依身邊,輕柔地將她攬進懷中,看向唐婉歌的眼神中滿是戒備。
唐婉歌隻是淡然地掃過了一眼他們緊密相依的身影,輕笑著開口。
“祝江總新婚快樂。”
看到唐婉歌釋然的笑,江清遠的眉頭卻皺得更緊了,心裏沒由來地湧起一陣慌張。
但他麵上依舊保持著平靜,隻是淡漠地點了點頭。
“嗯。”
隨後,他攬著白依依轉身離開。
在白依依看不到的地方,迅速地用手勢指使唐婉歌離開,眼神中還帶著警告的意味。
仿佛在說,如果唐婉歌敢亂說,就別想拿到一分股權。
唐婉歌看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身影,忍不住笑了。
從前的她,怎麼就沒發現,江清遠竟然有如此無恥的一麵呢?
她隻恨自己之前瞎了眼,為了這樣一個狗男人,浪費了自己的大好青春。
好在從今往後,她唐婉歌隻為自己而活,不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
想明白這一點後,唐婉歌感受從未有過的自由和暢快,轉身離開了拍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