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心雅追了傅錦州五年,終於將這朵高嶺之花摘了下來。
在一起的每一天,傅錦州都將許心雅寵成公主。
她想要天上的月亮,傅錦州花費十億與許心雅登上月球。
許心雅想要院子裏開滿喜歡的月季。
傅錦州耗費巨資建造巨大的人公園,不止是冬天,這裏的月季四季永開不敗。
直到有一日,傅錦州在去和許心雅求婚的路上出了車禍。
一覺醒來,他忘記了許心雅,甚至將她的妹妹許嬌嬌當成了最愛的人。醫生說,傅錦州腦部受到了巨大的創傷,不能受一點刺激。
從此,許嬌嬌成了傅錦州最愛的人,甚至最後求婚的對象都是許嬌嬌。
就在婚禮的前一天,她去包廂給傅錦州送藥,無意聽到他兄弟和他的對話。
“錦州,你真的要和嬌嬌結婚嗎?那心雅怎麼辦?你就不怕有一天心雅發現你假裝失憶,就是為了和嬌嬌在一起嗎?”
坐在真皮沙發上的男人淡定的喝了一口紅酒,“當初靠近她,就是為了接近嬌嬌,每一次和她親近,我都覺得無比惡心。不過玩玩而已,結婚,自然要選擇自己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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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心雅站在門口,雙腿像是灌鉛一般,邁不動半步。裏麵的議論聲還在繼續,但是她什麼也聽不到。
她和傅錦州,從小青梅竹馬,在意識到自己喜歡傅錦州,是在高三那年,情竇初開的時候。
傅錦州是學校的風流人物,樣貌好,學習好,家世好。追他的女生,暗戀他的女生比比皆是。偏偏誰也不能入他的眼。
為了追傅錦州,許心雅幾乎用盡渾身解數,死纏爛打,糾纏不休,甚至是下藥勾引.......
即便這樣,對方依舊沒有將視線落在她的身上,直直的追了五年,傅錦州終於動搖了,同意和她在一起,她本以為是她的真誠打動了他。
現在回想起來,傅錦州答應她的追求的那一天,是父親將許嬌嬌認回許家的那一天,所以從始至終,不是她打動了傅錦州而是傅錦州想要接近許嬌嬌,這才同意了她的追求。
每次傅錦州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都會時不時的會提起許嬌嬌,當時她以為是愛屋及烏,現在看來,簡直可笑極了。
什麼時候出的包廂,她也不知道,低頭看著手中的藥瓶。傅錦州每一次喝酒都會胃痛,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她都會隨身帶著胃藥。隻是希望他疼的時候,她能及時的幫助他。
曾經的傅錦州抱著她說,‘你就是我的藥,你在身邊,我再也沒有疼過了。’
許心雅自嘲一笑,手心的胃藥滑落在地,手機驀然響起。
“喂?”
“許小姐,你的病需要盡快醫治,不能在拖下去了。”
許心雅抬頭,大屏幕上是傅家繼承人即將和許家千金聯姻的消息。
“我現在還有多長時間。”
裏麵的人說道:“一個月左右,許小姐我知道痊愈的概率很低,但是有希望我們就不能放棄。”
“我放棄治療了,死後我自願捐獻我的遺體去幫助更多的人。”
不聽醫生的勸解,許心雅將電話掛斷。
她追了傅錦州五年,和他在一起了三年。
和他在一起的一年後,她被查出了胃癌,但是為了陪傅錦州,晚上她會去醫院接受治療,白天她就陪在傅錦州的身邊。
因為傅錦州,她想要好好的活著。可是自從他‘失憶’以後,她就再也沒有去過醫院。
她隻想讓他記起她。
可每次對方都會譏諷的看著她,“許大小姐,我已經有女朋友了,你這樣死纏爛打隻會讓我覺得惡心。”
無論他說出怎麼傷人的話,她都會告訴自己,傅錦州隻是失憶了而已,她隻是不記得了,隻要想起來就好了。
她會將傅錦州送的一些東西,帶在身邊,時不時的和他說起,這個東西的來曆,她希望能夠讓對方記起她。
傅錦州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甚至幫他送小雨傘,看著他們做。
現在看來,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了。她做的這些在傅錦州的眼裏就像是跳梁小醜一般,可笑至極。
許心雅本想攔下一輛出租車回家的,隻是還不等她有所動作,一輛昂貴的勞斯萊斯就停在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