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飄著大雨,張硯溪換上雨衣衝進大雨中,回來時身上還是濕透了,懷中護著的東西卻沒有沾上半分。
簡芳菲奪走他手中的東西,冷著眼看著他的模樣:“外麵下著暴雨回來還能這麼安然無恙,張硯溪,你的身體還真是結實,怎麼不淋死你!則言身子弱,剛才累到了,去煮碗雞湯送上去給他!”
張硯溪擦著臉上的雨水,順從的點了點頭。
看的簡芳菲又是一股無名火,她一腳踹飛麵前的椅子,憤憤地走上樓去。
張硯溪沒有理會他的憤怒,抖著身體進了浴室,把自己收拾好,才進廚房把雞湯煮了。
剛煮好雞湯,樓上就響起了男人的低吼聲,曖昧的聲音不停起伏。
張硯溪端著雞湯的手一頓,轉頭放在了桌上,給自己舀了一碗,溫熱的雞湯下肚,整個人都暖和了。
許是昨天被暴雨淋濕,第二天張硯溪沒能起來,頭昏腦脹,身子沉重得厲害。
簡芳菲一腳踹開他的房門,把他從被子裏拉出來甩在地上,嗬斥道:“張硯溪,現在都幾點了,則言身體不舒服,腳還受著傷呢,餓著我的則言你負責嘛!”
“你身體那麼結實,不是可以一打五嘛,怎麼可能淋兩下雨就暈倒,別裝模作樣,立馬滾去廚房做飯!”
張硯溪腦袋沉重,身體發熱臉色紅潤,隻聽見他唇瓣在動,聽不見任何聲音。
簡芳菲見他神色恍惚,以為他在開小差,二話不說就大力拖著他到一樓跪著。
“好好跪著反省,這就是你拋棄我的代價!別以為裝病我就會放過你!”
蘇硯溪像軟體動物似的,任她擺布,他甩了甩腦袋,頭疼身體滾燙,他發燒了。
抿著幹涸的唇,他想說他真的病了,簡芳菲卻不管不顧地穿上外套走了,命人看著他必須跪上一個小時。
“蘇硯溪,後悔嘛?後悔當年拋棄芳菲麼?”俞則言扶著拐杖,故作柔弱從樓上緩緩走下來。
他眉眼溫柔,眼底的潮紅還沒散去,露出赤裸的上半身,毫不避諱蘇硯溪露出那些紅痕。
他有張與蘇硯溪極為相似的臉,不過蘇硯溪五官比他更加明豔些。
“無論我後不後悔現在得意的人不是你麼?”
聽這話俞則言笑出了聲,得意的挑了挑眉頭:“說的也是。”
隨後他彎下腰來,嘴邊的笑意淡了幾分,染上些許苦澀:“當年芳菲那麼愛你,你為什麼拋棄她?你知不知道這幾年她有多痛苦,實話告訴你,她最愛的人是你,她和我整日歡愛又怎麼樣?”
“嘴裏叫的念的都是你的名字,她這麼做都是想讓你後悔,吃醋,回過頭看看她,你看看我這張臉,和你多像啊,我不忍心看她過的這麼痛苦,我就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點頭......我就會退出!”
話落,俞則言的眼眶濕潤,摸著拐杖的手微微顫抖。
“嗬!俞則言你還真以為我是什麼好人嘛,我就是貪財,對她全是算計和利用,哪有什麼真心,瞧她還真的愛我如癡如狂。”
蘇硯溪抬頭嘴角勾著譏諷的弧度,“我們兩個之間不用你成全,你好好照顧她。”
他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既然他的結局注定是個死結,何必卷入無辜的人。
簡芳菲一旦知道真相,一定會和他回到大夏送死,他不願意。
俞則言又怒又喜,他鼓著眼睛冷聲道:“你還真是個冷血的男人!既然如此,那你趁早和她離婚,離開她,我才能讓她懷孕,擁有屬於我們自己的孩子。”
“要是以後我做了什麼令你厭惡的事情,可別怪我,我給你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簡家女婿這個位置,我要做得心安理得。”
“隨你......”
刺骨的溫度透過薄薄衣物竄上張硯溪的雙膝,冷得他頭暈目眩,他伸出手扶著腦袋,剛準備站起來,眼前發黑,便暈了過去。
“硯溪!叫醫生,把醫生叫來!”
簡芳菲飛奔過來,一把推腿受傷的俞則言。
她臉色焦急擔憂,心疼地將張硯溪扶起來送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