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的白月光離婚回國,老婆欣喜過望,專門把白月光的女兒接來照顧討好白月光。
我盡管心有不爽,奈何出差在外地不能及時趕回家中。
也跟本無從得知。
隻因兒子吃了白月光女兒一顆糖,老婆便把兒子扔在門外。
自己則在家陪著白月光女兒看電影,嬉笑玩鬧。
最後還帶著白月光的女兒出去,將兒子一個人丟在家中的院子裏。
夜間下了暴雨,兒子淋著暴雨高燒不退,活活熬死。
淋雨的過程中,他使足力氣哭著敲門找媽媽。
可他的媽媽正帶著別人的女兒到處瀟灑。
......
清明假期的前一天,我還在外地出差,當晚三歲的兒子給我打了電話。
「爸爸,幼兒園的老師說明天會放假,爸爸會回來嗎?」
「當然,爸爸已經買好了晚上的機票,等年年明天早上醒來就能見到我了。」
「太好了!我要爸爸陪我去迪士尼,我們一起坐小飛象!」
聽著兒子的童言童語,我心情大好,恨不得快點結束出差飛往海城陪兒子玩。
我原以為能一直陪兒子成長,可沒想到這竟是我和兒子的最後一通電話。
接到警察電話的時候,我渾身上下止不住發抖。
「段先生,鄰居反映他的無人機拍到了你兒子躺在院子地上一動不動。」
「他擔心有事又聯係不上你的妻子因此報了警,我們巧了門也毫無反應,現在我們想征求你的同意進裏麵看看是什麼情況?」
我腦袋嗡嗡作響,事關兒子,我自然是答應破門。
再三強調他們勢必要保證我兒子的安全。
掛斷電話後,我叫助理給我訂了最近飛回海城的機票。
登機之前一邊又一邊撥打老婆的電話,可是沒有一通電話被接通。
深深不安籠罩在我的心頭,我恨不得能瞬移到兒子的旁邊。
在我著急忙慌趕到家時。
一切為時已晚。
家門口圍滿了人。
警車、消防車和救護車都來了。
我的腳像灌了鉛,兩位從現場出來的婦女在一旁交談。
「唉!真是可憐,不知道怎麼做家長的,將孩子鎖在門外一天一夜,昨天還下了特大暴雨。」
「警察發現的時候,屍體都梆硬了,一個三歲的小孩,真是造孽......」
「這種人就不配做父母,連個小孩都看不了!到現在了,他父母還沒出現呢!」
我邊撥開人群超前擠過去,心裏不停祈禱發生意外的不是我兒子。
可當我擠進人群裏,事實擺在眼前。
兒子的身體躺在擔架上,蒼白的臉色宣告了他的死亡。
我的眼淚驟然落下。
我恍如失去靈魂般癱坐在地上,哀莫大於心死。
過了一會兒我衝進警戒線裏抱著兒子的屍體大哭。
旁邊的警察攙住我,語氣帶著不忍。
「段先生,對不起,我們破門進去的時候,孩子就沒氣了。」
「你要節哀......」
眾人也朝我投來憐憫的目光。
我的心臟就像被掏空了一樣,沒有一點力氣,抱著兒子癱坐在地上。
警察告訴我要讓孩子去做屍檢,希望我配合。
他還不到四歲,為什麼就離開我了?
兒子最怕冷,可他卻死在暴雨的晚上,這是多麼的諷刺。
我抱著兒子一遍又一遍地說:
「別怕,爸爸回來了,爸爸帶你去遊樂園......」
兒子的身體已經沒有體溫,也再也聽不見我說的話。
明明昨天我們還在商量著假期去哪玩,明明三天前我出差前他還撲進我的懷裏撒嬌讓我給他帶玩具。
可現在鮮活的生命徹底消失在了我的世界裏。
我無法接受眼前的這一切,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有刀子在刺穿我的心臟,直至我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睛,看著周圍的一切恍若隔世。
我多麼希望剛才的一切都是夢,可看見我旁邊的警察,人還是得回歸現實的。
我渾渾噩噩地配合警察做筆錄。
同意法醫屍檢。
出院後,我麻木地坐在警廳的長椅上一遍又一遍撥打老婆的電話。
可依然無人接聽。
我的心仿佛死了,一時間不知道是痛還是恨。
隻覺得萬分麻木,自己宛若一具行屍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