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兩個字,薑可橙呼吸一滯。
原來,是這樣。
“我特意讓人調製的香水,全天下獨一無二,隻有她身上才有這種味道。”
林妄冷笑: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你這都快把自己醃入味了。”
林一佯怒:
“哥,你這個新郎還不去陪嫂子?就不怕嫂子寂寞再給我找個哥哥?”
林妄狠狠瞪了一眼自己妹妹,卻被蕭霽白拉到懷裏親。
“別瞪她,我都舍不得。”
他的聲音就像是抽醒薑可橙的鞭子。
她身子微微顫抖著,嘴巴微張,似乎剛從幻覺裏清醒。
身邊的服務員注意到,附身問她是不是不舒服。
為了不引人注意,她匆匆打車離開。
她沒回家,也不想回家。
家裏每一處都好像染上了蕭霽白送給她的香水味道。
背叛的味道。
城市的最高處,閉上眼,任由淚水滾落。
以前,無論多傷心,隻要坐上一圈摩天輪,下來後她都會好。
可今天,腳落地後,心情卻愈發沉重。
直到把遊樂場所有的項目玩了一遍,她卻更難過了。
天黑後,她去附近酒店開了房間。
手機沒電自動關機,她懶得充,埋在枕頭上淚水無聲滑過。
一早有人敲門,還以為是客房服務,看都沒看打開了門。
“終於找到你了!”
蕭霽白焦急地聲音響起,他不管不顧地將人死死鎖在懷中。
薑可橙使勁推開他,向外跑去。
她根本不想看見他,隻是後悔為什麼自己沒有及時離開。
兩個人你追我趕,看電梯來不及,打開安全通道大門,卻不想腳下踩空。
整個人向前栽倒。
瞳孔驟然收緊,這種高度滾下去——
下一秒,蕭霽白抓住她的後背,兩個人滾落下去。
沒有想象中疼。
再睜眼,蕭霽白躺在她身下,唇色發白,見她沒事笑著吐了一口氣。
暈死過去。
醫院裏,薑可橙做起身,看了一眼旁邊。
蕭霽白終於睜開眼,目光落在她打了石膏的左臂上,垂眸自責。
“還是讓你受傷了,是我不好。”
薑可橙不知道該說什麼,所以她什麼都沒說。
蕭霽白以為她生氣了,掙紮著起身驚動了機器。
護士急忙趕來,說他傷了肺,要住院調理。
“這期間不能運動也不能情緒激勵。”
“那還能結婚嗎?”
薑可橙破天荒地問了一句。
護士倒吸一口氣:
“這,恐怕不方便。”
等她走後,蕭霽白努力伸出手去夠薑可橙。
“老婆,你放心,絕對能結婚,我都準備好了。”
是啊,他等了三年,眼看隻有五天了。
說不準,她跟他說結婚的那天,他就安排妥當了。
至於躺在床上時,說要心疼她要推遲婚禮,也不過是在演戲。
薑可橙扯了扯嘴角,“好,都聽你的。”
她知道,今天這場救她,也是在演戲。
反正都是在演,不如就配合一下。
隻是,閉上眼似乎就能看到那時的他。
緊張的神情和毫不猶豫地將自己護在懷裏的樣子。
那麼真。
真到那一瞬間,她好像又看到了曾經的那個為她擋刀的男人。
眉眼的著急,不似作假。
半睡半醒之際,她聽到有女人在哭。
“霽白哥哥,你這樣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