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問的是我怎麼發現的薑晚。
畢竟他在家裏放了攝像頭,知道我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宋時風隻是還想裝傻。
至於薑晚,大概是宋時風父母做的太不隱蔽了吧。
半年前,宋時風父母就經常購買小孩子的衣服和奶粉。
他們隻有宋時風一個獨子。
那滿屋子的嬰兒用品送給別人也說不過去,隻能是他們放在心尖上的人。
沒用多少功夫就查出來了。
我勾了勾唇,「這重要嗎?」
宋時風攥住我的胳膊,力道大的捏得我生疼。
「我和她沒發生關係,是我父母非得想要一個孩子,瞞著我去了醫院。」
說到這裏,他厚著臉皮責怪我。
「是你不想生。」
五年前那時候剛剛結婚沒多久我是沒想生,宋時風冷凍了精子。
我那時不解。
其實想想他的離開早就有跡可循。
「那我恭喜你喜得貴子。」
宋時風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夏梨,你非要跟我這麼說話嗎?」
目光觸及到站在一旁的沈其琛。
「你敢說這四年來你沒有半點對不起我,你怕是早就和我所謂的好兄弟顛鸞倒鳳過無數次了吧。」
他故作大度。
「我們誰也別說誰,既往不咎,重新開始不好嗎?」
手癢難耐。
就在我忍不住向他揮拳頭時,沈其琛的拳頭已經落在了宋時風臉上。
場麵亂做一團。
宋時風還擊,他們毆打起來。
最後是保安將他們分開。
在場眾人還是宋時風的親友居多,他們站在宋時風身後,無形的給他撐腰。
「梨梨,好疼。」
宋時風捂著臉向站在中間的我伸出手。
沈其琛低垂著眉眼,往日裏強取豪奪的事不是沒有幹過,這一刻反倒安安靜靜的,不發一言。
我輕輕揚了揚嘴角。
堅定地走到沈其琛身邊,摸上他的嘴角,「疼不疼?」
沈其琛剛才耷拉的眉眼立刻挑了挑,他反手握住我的手,包在他的掌心裏。
「梨梨,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這是你第一次選擇我。」
我看著他傻傻的高興樣子想起了前幾天他問我的問題。
沈其琛問我為什麼不相信我喜歡他。
他可能不知道,在宋時風死遁後的第一天,我聽到了他和宋時風其他朋友的交談。
朋友感歎,「宋時風可真是好命,人死了夏梨難過的要跟著他殉情一樣,這人不會守一輩子寡吧。」
又有人打趣,「那可不一定,萬一遇到其琛這樣的情場老手呢,哪有其琛拿不下來的人,其琛要不要試試?」
沈其琛吸了一口煙,吞雲吐霧間,我看到他誌在必得的表情。
「試試就試試。」
所以在這次沈其琛問我的時候我如實回答了。
沈其琛當時苦笑一聲,說了兩句話。
「自作孽,不可活。」
「可我早就真的喜歡上你了。」
內心早已千瘡百孔。
我問我自己相信沈其琛的話嗎,我自己也給不出確切的答案。
所以當今日沈其琛和宋時風打架時,我的眼神追隨的是沈其琛。
我想縱使我不信,天平還是偏向了沈其琛這邊。
宋時風眯了眯眼,冷笑一聲。
「沈其琛,是我小看你了。」
他俯身湊近我,在我耳邊低語,「夏梨,我會讓你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