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
宋時風父親的耳光落在我臉上,再他要打下第二個巴掌時,我頂住他的手,一字一頓道:
「忘了告訴您一聲,四年過去了,我已經申告宋時風死亡了。」
“宋時風”這個人生前的權利都不再存在,就連婚姻關係也會自動解除。
眾人一頭霧水,有人代替他們問出自己的心聲。
「您說小宋總會回來,可這又要我們參加他的葬禮是怎麼回事?」
我似笑非笑,盯著從剛才說出“葬禮”二字後便一直出神的“林野”。
「他會回來的對嗎?」
宋時風偏頭,避開我的視線。
我拍了拍手,將眾人視線彙聚在我這裏,「既然小宋總回來了,那我也就卸任了,這四年承蒙大家關照。」
我在眾人詫異的眼神裏揚長而去。
宋時風為何會假死離開,深夜輾轉反側時我想過這個問題。
宋時風是他爺爺教導長大的。
他父親沒有生意頭腦被他爺爺放棄,宋時風沒有童年,沒有自由,一行一動都不能偏離宋家繼承人的標準。
宋時風爺爺一死,宋時風也就消失了。
我想他是想瀟灑幾年。
我偏不如他的願。
走到地下停車場,背後觸及到溫熱的體溫,沈其琛拽開車門將我拉到副駕駛。
眼神委屈,「梨梨,剛才為什麼不讓我上去?」
他心疼的摸了一下我被打的嘴角。
見到沈其琛紅腫的臉,我咬緊下唇,「你這傷是被你爸媽打得的吧?」
作為沈氏集團的繼承人,他爸媽對他的要求比起宋時風不遑多讓。
沈其琛眉飛色舞。
「梨梨你可別誤會,我爸媽和宋時風爸媽可不一樣,他們是覺得我太笨了,都這麼久了還沒把你追到手。」
我視線撇向車窗外,不答。
沈其琛歎了一口氣,「你到底怎樣才能相信我是真的喜歡你?」
想到什麼,他的失落煙消雲散。
「我幫你辦給宋時風的葬禮吧,我保證絕對辦的空前熱鬧。」
我扯了扯嘴角,吐出幾個字,「你們可真是塑料兄弟。」
沈其琛嘟囔一句,
「要不是喜歡你,誰願意接近宋時風和他做兄弟啊。」
時間一晃而過,到了宋時風葬禮的那天。
這場葬禮真如沈其琛說的那般聲勢浩大,所有跟宋時風認識的人都被邀請來參加。
我還請了諸多媒體。
獨獨少了宋時風父母。
有公司心腹下屬挪過來問,「今天宋總真的會回來嗎?」
我篤定地回答他,「會。」
除非宋時風想當一個死人。
宋時風死遁他爸媽縱使縱容也不會支持,所以他離開前想方設法騙我的錢。
宋時風過不了苦日子。
果然在我宣布葬禮開始的那一刻,宋時風在他父母的攙扶下進了為他準備的靈堂。
他深情款款,看向我的眼神裏盡是濃濃的四年,如同四年來的第一次重逢。
他說:
「梨梨,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