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溫言打拚五年,終於在這座城市買了房子。
隻是我出差一個月以後再回來,她不在家,但家裏卻多了個男人。
他圍著浴巾,忐忑不安的開口:
“哥,你別誤會,學姐隻是讓我暫住...”
我毫不留情的將他趕出去,溫言卻責備我:
“謝淮,他一個小男孩在大城市孤苦無依,來我們這借住一段時間怎麼了?你怎麼如此沒有同情心!”
“要麼你向他道歉,要麼我們彼此冷靜一段時間!”
我知道了,我在道歉和冷靜之間選擇了離婚。
1.
他叫周延川,是溫言的直係學弟,現在正跟著她在實驗室做項目。
我怔愣的看著他,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隻是一開口,喉嚨裏的苦澀怎麼也掩藏不住:
“暫住?經過我的同意了嗎?立刻從我家裏滾出去!”
他沒有想到我說話這麼不客氣,
眼眶以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然後奪門而出。
他走了以後,我才仿佛被抽幹了所有力氣,倚著門框坐了下來。
我和溫言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她十八歲的時候父母意外離世,成了孤兒。
高考結束後的那個晚上,孤獨無助的她淚如雨下的倚著我:
“謝淮,我沒有家了,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愛我了。”
當時,我輕撫著她的頭:
“別怕,有我在。我會給你一個家,我會代替叔叔阿姨守護你。甚至,我會比他們更愛你。”
這個承諾一出口,就是整整八年。
我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做的。
為了早日在這個一線城市買房,我經常加班到淩晨兩點。
有時候忙起來連吃飯都顧不上,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身體。
那時候我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在這座城市給溫言一個家。
終於,畢業打拚了五年後,我們買了房,結了婚。
客廳裏還掛著我們半年前拍的婚紗照。
照片裏她一手抱著我的手臂,滿臉感動與幸福。
隻是今天開門見到周延川的一瞬間,才讓我驚覺,我們感情裏有些東西在悄無聲息的發生著變化。
她明知道這個家對我們的意義有多大,卻在沒有告知我的情況下讓周延川住進來。
暗藏的心思,我甚至不敢去細想。
不知過了多久,我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喊道:“饅頭?”
我喊了好幾聲,陽台那邊都沒有動靜。
奇怪?
饅頭是領養的一隻小貓,以往每次隻要我一回來,它都會熱情的歡迎我。
可是今天不管我怎麼喊,都沒有聽見它的動靜。
我忙起身去陽台查看。
“饅頭!饅頭!”
陽台上隻剩下它的狗窩孤零零的在那兒。
我又在家裏到處找,
書房,沙發,電腦桌。都沒有它的影子。
我拿起手機準備給溫言打電話,
電話還沒有撥出去,她倒是先過來了:
“謝淮,你怎麼這麼小氣?剛剛下了那麼大的雨,你不知道小川過來的時候有多狼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