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離在一起十年,她和她的奶狗弟弟也糾纏了十年。
直到她的奶狗弟弟因為犯事被扣在酒吧,她要求我出麵把他救出來。
我忍著剛受重傷的劇痛,好聲好氣告訴她:“醫生說我不能走動,要是傷口迸開......”
她打斷我:“受個傷而已,又沒有死,矯情什麼。”
後來,我暈倒在酒吧外麵,九死一生。
醒來時,卻又看到她的花邊新聞,在外廝混。
我跪在她的父親墳前,三叩頭:“對不起,我答應過您一直照顧她,做不到了......”
傷口急劇感染,我活不久了。
......
我醒來後,身邊隻有醫生。
他把我的體檢報告放在我手裏,一臉愁容:“你這身體,真的禁不起折騰了。”
我搖頭:“沒事的。”
反正十八歲以後,我也是為江家而生的,死在江家,也是應該的。
“我沒開玩笑!”
我裝作沒聽見,隻是呆呆地看著窗外。
昨天,江離又和付淵明上了新聞。
她的頭靠在付淵明的肩膀上,他把她抱下車,進了一家夜店。
媒體一陣起哄,說他們郎才女貌。
確實郎才女貌,卻不知道,江離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那天晚上,付淵明在夜店挑釁打架。
江離語氣很冷,求我出麵。
因為我是一名警察。
我手在顫抖,告訴她:“離離,你別鬧了。”
“更何況,醫生說我剛恢複,還不能出院......”
“怎麼?”
江離打斷了我:“你會死嗎?”
“就算你今天死了,也要把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人救出來。”
電話掛斷,我的心止不住地疼。
以江離那大小姐脾氣,怕是會受傷。
我來不及多想,隻是瘋了似的衝過去。
一隻酒瓶砸下來,我剛好趕到現場,替她擋住了。
那時候,她的眼睛裏還望向付淵明,滿是擔憂。
真可笑,我以為,這麼多年,她心裏會有我的。
暈倒的時候,我好像還看到江離尖叫著跑向付淵明。
......
門外的腳步聲將我的思緒打斷,付淵明麵帶微笑走了進來。
他手裏拿著一杯粥,放在我的床頭。
“是江離叫我帶給你的。”
他笑,笑得讓人惡心。
“快喝吧,是她的一番心意啊。”
是海鮮粥,我聞得出來。
江離,你就這麼恨我嗎。
我沒說話,接過粥,一口接著一口往嘴裏送。
付淵明的聲音傳進我耳朵裏。
“沈厭,你暈倒的事,我跟她說過了,你是真的身體還沒恢複,不是裝的。”
“放心吧,她說不會為難你。”
真扯,我冷笑。
然而就在這時,他看似不經意地抬手,將我手裏的粥打翻在床上。
江離恰好進來,帶著冷意,皺著眉盯著我:“沈厭,我說過了,別在我麵前裝。”
“就算我爸讓你照顧我,我也絕對不會喜歡你的。”
她的話像刀子,紮得人生疼。
我苦笑,解釋嗎?她怎麼會聽?
一旁的付淵明向我投來勢在必得的眼神。
我扯了扯嘴角,開始收拾床上的一片狼藉。
“知道了。”
“沈厭,你少裝可憐給我看。”
江離沒動,看著我突然又冷冰冰地來了一句。
“不管你昨天的暈倒是不是裝的,你都讓我感到惡心。”
“你毀了我的人生,現在還差點讓我失去淵明,一定很開心吧?”
說完,她摔門而去,不給我一絲解釋的機會。
而一旁的付淵明立馬沒有了方才的和氣模樣,在我身上甩了幾張紙。
“身上也臟,好好擦擦吧。”
他湊近我耳邊:“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他也離開了,我像個機器,一遍遍擦著臟被褥。
也是,她應該生氣的。
她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救付淵明的時候,甚至還哭了。
她說付淵明對她真的很重要,可是那堆人要把他往死裏打。
我為她擋下酒瓶的時候,真的很疼很疼。
舊傷沒好,我暈了過去。
卻在付淵明的口中變成了“裝的”。
是啊,我練過,身體本來就好,怎麼會因為一個酒瓶就倒下呢?
閉上眼睛的前一秒,看到了付淵明那輕蔑的神情。
現場還是一片混亂,我隱隱約約聽到周遭人的議論。
“聽說他一直纏著江離,一直很喜歡江離來著,還被拍到過......”
“真無語,江離可是大明星,怎麼會看上他?”
可是,江離你知道嗎?我是真的陪不了你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