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女兒在小區樓下玩捉迷藏,下水道突然爆炸將女兒炸毀容,失去了一隻眼睛和耳朵。
事後,我才知道原來是小區的富三代為了拍視頻博流量,將鞭炮扔進了下水道。
可他爸媽知道後,不僅毫無悔意,還口出狂言。
“女兒本來就是賠錢貨,我兒子這是在幫你,免得以後倒貼嫁妝錢,說起來,你還應該磕頭感謝我們呢。”
物業推卸責任,鄰居們也勸我息事寧人,否則後半輩子不好過。
走投無路之際,我帶著全家福來到滬市的地下賭場,跪求養子出山。
震耳的一聲巨響,伴隨著女兒淒慘的叫聲,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女兒被炸飛到五米高,然後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我尖叫一聲,跌跌撞撞地跑向女兒。
隻見女兒的半邊臉都被炸傷,左耳也被完全炸掉,孤零零地躺在一米開外的地方。
我嚇得差點暈死過去,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一直到坐在搶救室外,女兒渾身是血的模樣還刻在我腦子裏,揮散不去。
就在這時,樓梯口傳來肇事者一家的嬉笑聲。
我不是已經報警,看到他們被警察帶走了嗎?
為什麼他們這麼快就出來了?
許是看出我臉上的疑惑,富三代他爸賤兮兮地解釋道。
“怎麼?看到我們很驚訝?實話告訴你吧,我在警察局裏有人,所以你報警也沒用。”
“不過我還是要來找你算賬,你踏馬還敢報警,不想在小區裏住下去了是吧。”
我不禁捏緊雙拳。
“我憑什麼不能報警,你兒子炸傷了我女兒,我女兒現在還在搶救室,生死不明。”
這時,富三代他媽又開口了,語氣充滿嫌棄。
“不就是一個小丫頭片子嗎,天生的賠錢貨,死了就死了唄,我兒子這是在幫你,省得你以後倒貼嫁妝錢,說到底,你還應該感謝我們呢。”
我震驚地瞪大雙眼,狠狠一巴掌甩到她臉上。
“你還是人嗎!我女兒才六歲,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富三代看見自己媽被打,不停地踹我,朝著我呲牙咧嘴。
“死老太婆,不許打我媽,我要把你炸飛,像那個穿粉色裙子的賠錢貨一樣。”
我猛地揪住他的衣領。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要炸死你,炸死你,賤人,啊啊啊你放手......”
我的手忍不住慢慢收緊,恨不得立馬掐死他,但很快我就被他爸一腳踹飛。
他媽看見自己兒子脖子上的手指印,眼神驟縮,衝過來朝我腦袋猛踹兩腳。
“臭賤人,你敢動我兒子,老子打死你。”
我也不甘示弱,拽著她的腳脖子將她拉到,然後和她扭打在一起。
但我一個人哪裏是他們一家三口的對手。
很快,我就被打得鼻青臉腫,頭皮也被生生扯禿了一塊。
最後,還是巡邏的保安趕過來幫忙,才將我們拉開。
走之前,他們放下狠話,一定要讓我吃不了兜著走。
2
搶救曆經了整整五個小時,女兒終於撿回來一條命。
隻是左半張臉嚴重毀容,可能連整容也挽救不了,並且還永遠失去了左眼和左耳。
看著女兒殘缺的模樣,我心如刀割。
我多麼希望這些痛苦都由我來承受,躺著病床上的那個人是我。
同時我也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為女兒討回公道!
我先給女兒找了一個專業可靠的護工,然後就安心地回到小區收集證據。
沒記錯的話,爆炸的下水道附近有一個監控,應該可以拍到當時的畫麵。
我馬不停蹄地趕到物業。
“周經理,麻煩幫我調一下前天下午的監控,就是10棟旁邊的攝像頭。”
可經理想也沒想便搖頭拒絕。
“那天的監控壞了,什麼也沒拍到。”
同時他又咳嗽一聲,眼神示意旁邊正在工作的兩個男人。
兩個男人心領神會,突然目光凶狠地朝我走來。
我頓感不妙,想跑,但已經晚了。
男人們將我的臉死死按在地上,我感覺我的內臟都要被踢碎了,一口鮮血噴出來。
“咳咳咳......是不是王大發......指使的你們......”
“還挺聰明,大姐,你也別怪我們,是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我們也不敢不聽他的。”
我隻覺得憤怒,明明是他們傷害了我女兒,怎麼好像是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
不僅如此,他們還將我的衣服撕爛,給我拍下無數張難以啟齒的照片。
隻要我反抗,就會被他們扇巴掌。
直到得到滿意的照片,他們才將我扔了出去。
我知道,王大發是想要教訓我,同時用這個照片來威脅我。
但我不會為此屈服!他們越是阻止我,我就越要狠狠打他們的臉!
監控這條路子行不通,那我就挨家挨戶地問。
物證沒有,那我就找人證。
但每家每戶都想是事先串通好了一樣,聽到我的來意後便嘭地關上門,避之不及。
偶爾有幾個人看我滿身傷痕,於心不忍地提醒道。
“唉,你也不要再問了,我也無能為力,你女兒好歹保住了一條命,以後好好和你女兒生活吧,不要再執著了。”
我內心泛起陣陣悲涼,不要再執著了?那我女兒該怎麼辦,她的半輩子都毀了呀。
回到醫院,女兒已經醒了。
她的臉被紗布包裹得嚴嚴實實。
“媽媽,怎麼回事?我們不是在玩捉迷藏嗎?媽媽,我好疼啊......媽媽,為什麼這個眼睛看不見你呢?......媽媽,你別哭,我不疼了。”
我緊緊握住女兒的手。
“對不起,寶貝,對不起,是媽媽沒保護好你。”
“媽媽,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清。”
我再也控製不住,淚流滿麵,哽咽著聲音,提高音量。
“媽媽說,媽媽會一直陪在你身邊,媽媽愛你。”
這一刻,我仿佛又生出了無限的力量。
哪怕隻有一絲希望,我也要嘗試。
可就在第二天我離開醫院去找律師的時候,意外又發生了。
3
這個該死的王大發竟然把我被迫拍的照片散播了出去。
隻見醫院的牆上到處全都貼滿了我的照片,大門口也有立牌,上麵寫著我女兒的病房號。
此時,病房門口已經站滿了看熱烈的吃瓜群眾,不停地在嘰嘰呱呱。
我怕打擾到女兒,便衝上前想趕走他們。
“天哪,都當媽了,怎麼還這麼不知廉恥。”
“鬼知道她女兒是誰的種,估計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孩子她爸是誰。”
“挨挨挨,別碰我,身上臟死了,你要是把臟病傳給我了,我要你好看。”
這些人就憑幾張照片,就給我安了這麼多的罪名,真是可笑至極。
“那些照片是我被迫拍的,如果你們再敢傳謠,我就報警把你們都抓起來。”
不料,他們絲毫不害怕。
“你裝什麼清高,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網上到處都是你的視頻,你看看你這一臉享受樣。”
我奪過她的手機,仔細看了看,還真是我的模樣。
但我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所以肯定是有人用我的臉ai合成的視頻。
我的手不禁捏緊,這麼下三濫的手段也就隻有王大發那個肥豬會做了!
就在此時,人群後方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大家夥們,這個女人早就得了七八種臟病,快把她趕出醫院,不然後患無窮。”
那人話音剛落,圍觀群眾就紛紛向我襲來。
他們對著我拳打腳踢,將我拖到樓梯口,揚言要為社會清理害蟲。
不知道被打了多久,他們像是得了什麼命令一般,突然停了下來。
等我反應過來,他們已經走了,隻有護工姐姐在一旁焦急地關心我。
我搖了搖頭,和護工來到病房。
可一進來,我就懵了。
我女兒不在病床上!
我嚇得呼吸都快停了,急切地詢問。
“我女兒呢?”
護工顯然也沒料到我女兒怎麼會不見。
“我、我也不知道,我剛才看到你被打,就趕緊衝了出去......”
心裏頓時浮現了一個不好的想法,今天的一切都是王大發安排的,就為了帶走我女兒。
這也難怪為什麼打我的那群人明明那麼激進,卻又突然散開了。
我害怕極了,就在這時,一個未知號碼打進來。
直覺告訴我,這肯定是王大發,於是我急忙接聽。
果不其然,王大發惡心的聲音傳來。
“幾天沒見,想我沒?哦,不對,是你幾天沒見我,我昨天可是欣賞了好久你的身體,都挪不開眼......”
王大發油膩的聲音令人作嘔,但此時的我滿腦子都是我女兒。
“王大發,我女兒呢!我女兒在哪!”
“別急啊,既然你都猜到了,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你來陪我和我兄弟們睡一覺,我就把你女兒還回去,否則......嘖,我家的鱷魚們都餓了......”
我絕望地尖叫。
“你不許動我女兒!不許動她!”
“我當然可以不動她,前提是你要聽我的話,怎麼樣?這個買賣可不虧,既能讓你爽到,又能救女兒,多好啊。”
我氣得聲音都顫抖起來。
“王大發,你做的齷蹉事,你就不怕你老婆兒子知道嗎。”
王大發滿不在乎地哼笑。
“我怕什麼,我和我老婆向來都是各玩各的,你放心,我兒子也被老婆帶到遊樂園玩了,不會打擾我們的好事的。”
要我陪他們玩,還不如去死。
但我女兒還在他手裏,要是我不答應,恐怕他們真的敢把我女兒扔去喂鱷魚。
“好,我答應你。”
“哈哈哈......果然是個不要臉的女人,不過看在你這麼識趣的份上,你女兒我不動,晚上6點,不見不散哦~”
“不行,晚上八點......我的意思是我要回去清洗幹淨......”
電話那頭的王大發本來還在生氣,但聽到我這麼說,頓時誇我上道。
我拖延時間當然不是要真的去洗澡,而是要去滬市的地下賭場尋求教父的庇護。
我想明白了,就算是我順從他們,我和女兒也逃不過他們的手掌心,到時候恐怕隻會落得雙雙喂鱷魚的下場。
想到這,我匆忙跑到家裏,帶著全家福來到了地下賭場。
4
“請出示卡牌。”
這個地下賭場是整個滬市最大的,也是規矩最嚴的,能在裏麵玩的人,都是富可敵國,或者身份顯赫的人,像王大發那種級別的根本夠不到門檻。
所以安保也很嚴格,單單門口就安排了六個配備刀槍的彪形大漢。
我咽了咽口水,急切地說道。
“我找你們的教父,紀雲州,我是他的養母。”
但他們根本不信,隻覺得我是別有用心的人。
“哼,我們在教父身邊五年了,可從來沒聽說過他有什麼養母,說,你到底是什麼人,究竟有何企圖。”
他們不認識我,也是我的意料之中,畢竟我的身份是對外隱瞞的。
我慌張地將懷裏的全家福拿給他們看。
“我真沒騙你們,這是紀雲州18歲的時候,我們照的全家福,你們看看是不是他。”
保鏢隻是看了一眼,就將全家福摔爛。
“一個PS的照片,還想拿來騙我們,來人,把她壓下去,嚴刑拷打。”
霎那間,我已經被兩個男人製服住。
我不停地掙紮。
“我真的是紀雲州的養母,你們不信去問問他,讓我見他,讓我見他,我求求你們......”
見我還在叫喊,他們隻見朝著我肚子錘了兩拳。
“噗!”
鮮血噴了一地。
就在我絕望之際,旁邊突然傳來騷動,所有保鏢突然恭敬地喊了聲教父。
我心臟都快跳出來,向那邊望去,隻見黑暗處緩慢走出來一個麵容冷峻的男人。
這就是我兒子,我養了16年的兒子,我迫不及待地喊。
“雲川——”
“放肆!”
離我最近的保鏢快被嚇死,將我一腳踹倒。
與此同時,紀雲洲也愣住了,因為這個名字隻有我和他的親生父母知道。
我和他目光相對,他的臉上閃過慌亂,急忙跑過來。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