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和閨蜜說帶我旅遊,
剛下飛機我就被人迷暈帶走。
他們要把我賣給詐騙園區,拿著錢去逍遙快活。
我睜眼,看著我從小長大的地方隻能苦笑。
傅勻對我強製愛十幾年,我好不容易逃出去,沒想到又被騙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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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迷糊糊睜開眼。
閨蜜張曉依偎在我男友周濤身上,一下一下地擦拭著刀。
“薑顏,你說過,我和周濤哥哥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現在有機會能讓你為我們的幸福生活做點貢獻,你應該很高興吧。”
麵包車外閃過熟悉的建築。
來不及悲傷,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如果傅勻知道他們把我賣到這裏,他們的下場怕是不能用慘來形容。
“別!求求你們放我回去!”
“你們無非就是要錢,回去之後我把錢全都給你們,房子也過戶給你們!”
周濤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他過來親昵地撫摸我的發頂:“傻顏顏,你留在這,房子和錢照樣是我們的。”
“我跟你在一起這幾年處處讓著你,現在用你的命給我換200萬分手費,也你占了便宜。”
張曉護食一般拉過周濤的手。
“你摸她做什麼?你是不是還想著她!”她凶狠的目光射過來,臉上表情變得猙獰,“看我不刮光你的頭發!”
刮光我的頭發?
我回憶湧現,搖著頭眼淚一顆一顆往下掉。
以前,我的頭發出現一根分叉。
傅勻讓傭人自己將自己的頭皮一點點割下來,直到那人徹底死去。
血腥的畫麵衝擊著我的神經,我再一次被拽進恐懼的深淵。
我看向我交付真心多年的兩人,身體不斷發抖。
“周濤,你說過你這輩子隻愛我一個的啊,你說會守護我一輩子的啊......”
啪!
張曉用力扇在我臉上。
“你給我閉嘴!”
話落,她一把扯住我的頭發,粗暴地刮去。
“讓你還想勾引周濤!”
刀刃劃破頭皮,我痛得眼淚直掉。
周濤站在一邊,眼神一如從前溫柔。
“顏顏,別哭,人活在世上本就是受苦,到了地方相信你很快就會解脫的。”
“你很好,很單純。你別怪我,這個世界本就容不下單純的人,你也該為自己的愚蠢和單純買單了。”
“人都是要朝前看的,我也向往更美好的生活。”他摟著張曉,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曉曉比你更能給我幸福。”
“你真好看,如果不是因為你太死板不願意做小,我會留下你的。”
張曉一聽這話,原本嬌笑的臉瞬間變得惡毒。
“周濤哥哥,既然她這張臉不能給你享受,那不如就毀了它!”
周濤病態地咧開嘴:“是啊,不是我的,也不能是別人的!”
周濤的眼神驟然變得陰狠,他舉起匕首朝我逼近。
2.
“顏顏乖,園區的人沒人性,你毀了臉,日子興許還好過些。”
張曉立刻衝了過來,一把按住我的雙手。
“周濤哥哥,我按住她了,你快來!”
刀刃一次次落在我臉上,他下手很重、很快。
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溫熱的液體順著我的臉頰流下。
有一次,我貪玩跑到傅勻給我圈定的範圍外。
他的一個手下不小心撞到我,我的臉紅了一塊。
傅勻直接將人吊起來,刮下了他一整張臉。
他說我這張臉像他的兩位故人,絕對不能有損失。
現在,他們兩個傷了我的臉。
如果傅勻知道了......
無數殘忍手段在我腦海中劃過,我渾身顫抖。
“別再割了,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什麼都可以......”
周濤停下了動作。
張曉撇著嘴拱火:“周濤哥哥,別心軟,那邊說了,隻要能說話就成。”
血液流進我的嘴裏,我的話變的含糊。
“我...我認識園區背後的人,帶我去見他...我會讓他給你們錢,我保證不會再出現在你們麵前......”
“你說什麼?”
周濤扣住我的頭,“顏顏,你怎麼開始對我撒慌了?嗯?說慌的人是要收到懲罰的!”
張曉猛地掰斷我的食指。
“就是,開什麼玩笑,你能認識這背後的人我直播吃屎!”
周濤下手更重了,我甚至能聽見刀刃和骨頭摩擦的聲音。
劇烈疼痛讓我暈厥過去。
我被人粗暴扔在地上。
一睜眼,看到了傅勻的手下。
我用盡全力吐出兩個字:“傅...勻......”
那人回過頭:“你居然敢直呼老大的名字?嫌命長是不是!”
不等那人動手,周濤一腳踹在我的小腹上。
我疼得蜷起身子。
他慌忙上前解釋:“黑鷹大爺,她就是在胡言亂語,別理她。”
張曉緊跟著幫腔:“是啊是啊,她天生蠢笨,剛剛是在說‘複仇’,真是異想天開。”
“哦,複仇?”
黑鷹嗤笑一聲,居高臨下的朝我吐口水。
“在我這裏沒有硬骨頭,隻有碎骨頭。”
周濤狗腿地奉承著:“她跟我的時候我沒管教好,有勞黑鷹大爺好好管教了。”
“她爸媽都死了,孤兒一個,您大可以放心。”他一刀挑斷我一隻腳的腳筋,“這樣就跑不了了。”
黑鷹滿意點點頭,用腳掰過我的臉。
他見過我,他能認出我的。
我會沒事的,我開始緩緩鬆氣。
“臉上怎麼一塊好肉都沒有,真惡心。”
他沒認出我!
燃起的希望瞬間破滅。
我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喉嚨裏發出壓抑的嗚咽聲。
黑鷹皺起眉頭:“他媽的,最煩女人哭。”
周濤立刻衝過來,對著我的嘴就是一腳。
“我...是傅勻最愛的人...你們最好別碰我,不然都會死!”
是警告,也是實話。
我再受傷,傅勻一定會當這些人生不如死的。
“嗬,還敢威脅我?”黑鷹眼神陰鷙,“去把鐵絲拿來,讓這賤人永遠閉嘴!”
3.
張曉搶過周濤手中的油壺,獰笑著靠近:“周濤哥哥,我們一起來。”
滾燙的油順著我的嘴灌進去,喉嚨像被火燒一樣。
我發出淒厲的慘叫,眼前一陣陣發黑。
黑鷹咳嗽一聲,晃了晃手中的鐵絲。
“我來!”
張曉迫不及待地搶過鐵絲。
她跪在我身邊,手法殘忍地穿刺著。
每一下都像是要把我的靈魂撕裂。鐵絲穿過皮肉的劇痛讓我幾近昏厥,但我連慘叫都發不出來了。
我的嘴被徹底封住,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溫熱的血液順著下巴流淌,在地上彙成一灘暗紅。
張曉又覺不夠,一個一個拔我的指甲。
“嗚——”
血與淚混合而下,快要暈過去之際,我從門縫中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傅勻!
黑鷹趕緊叫停:“別吵吵,老大來了都給我安靜點!”
我想叫他,但隻能發出微弱的嗚聲。
我咬緊牙關,強忍著劇痛,用盡全身力氣朝門口爬去。
砰!砰!砰!
我發瘋一般敲擊著厚重的鐵門。
傅勻他冷冽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
“怎麼回事?”
我的心跳陡然加速,一股希望湧上心頭。
隻要他進來,隻要他看到我…
“該死!”
周濤咒罵一聲,和張曉一起衝過來抓住我的雙腿往後拖。
不!
傅勻、傅勻你一定要來救我啊!
我拚命掙紮,在地板上劃出一道道血痕。
傷口被二次擦破,鮮血湧出。
黑鷹連忙上前解釋:“老大,沒什麼大事。新來了件貨,不太聽話,正在修理呢。”
“我看看。”
我的心懸到了嗓子眼。
隻要他進來,隻要他看到我…
“老大,”黑鷹趕緊攔住,“這種小事哪用您親自操心,我馬上就能搞定。”
“處理得幹淨點。”
“是,老大放心。”
腳步聲漸行漸遠。
我的心也跟著沉到了穀底。
黑鷹轉身,一腳踹在我的膝蓋上。
“賤貨,還敢耍花樣?”
“老子最討厭不聽話的婊子,”黑鷹獰笑著,對周濤使了個眼色,“讓她徹底老實點。”
周濤會意,拿起一根鐵棍走了過來。
我驚恐地看著他們,想要逃跑,卻動彈不得。
“嗚!嗚——”
兩聲清脆的斷裂聲響起,我的腿被打斷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
周濤騎在我身上死死掐著我的脖子,我眼前一陣陣發黑,恍惚間聽見犬吠。
是貝貝!
那隻我鬧著要養,傅勻特意為我挑選的金毛犬。
我曾花了大把時間訓練它,隻要聽到特定的節奏敲擊,它就會朝我奔來。
我強忍劇痛,顫抖著伸手摸索地麵。
指尖觸到一塊小石子,我攥緊它,用盡全力敲擊地板。
咚、咚咚、咚…
黑鷹眉頭一皺,厲聲喝道:“死到臨頭還不消停!”
周濤和張曉如狼似虎地撲了過來。
我絕望地看著他們抓住我的手指,一根一根狠狠掰斷。
哢嚓!
骨頭斷裂,我慘叫不出聲音,淚水洶湧。
黑鷹冷笑著走近:“本想讓你去詐騙賺大錢,現在看來,隻能當豬崽賣器官了。”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鋒利的手術刀,緩緩朝我逼近。
我瞪大雙眼,渾身顫抖。
小時候,我曾誤入手術室。
十幾個活生生的人被摘掉器官,血腥和慘叫將人間化作煉獄。
我被嚇傻了,傅勻將我抱在懷裏:“顏顏別看,要做噩夢的。”
現在,這些終於輪到我了嗎?
黑鷹俯下身,冰冷的刀尖抵在我的腰側。
刺痛襲來,皮膚被刺破。
黑鷹想要再一次下刀時,大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
傅...勻......
4.
黑鷹猛地回頭,看清來人後頓時麵如土色。
“老大,您怎麼來了?”
周濤和張曉直接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
傅勻站在門口,他冷冷掃視著房間。
貝貝徑直奔向我。
它在我身邊轉了幾圈,低頭嗅了嗅,似乎認出了我的氣息,發出幾聲低沉的嗚咽。
我的嗚聲染上哭腔,掙紮著朝傅勻移動。
每一寸挪動都如刀割。
傅勻眼神冰冷地打量著我。
見我一點點靠近,他皺了眉。
黑鷹抬腳把我踢開。
“滾開,別弄臟了老大的鞋!”
我被這一腳踢得翻了個身,劇痛讓我幾乎暈厥。
地上的水漬倒映出我現在的樣子。
一個光頭,滿臉都是刀痕和血汙,嘴周圍都是燒傷的燎泡。
那哪還有半點從前的模樣?
難怪傅勻認不出我......
貝貝轉身跑回傅勻身邊,用嘴扯著他的褲腳。
黑鷹仍覺不夠,一巴掌扇在我臉上。
“賤貨,竟想弄臟老大?!”
他一把抓起桌上的開水壺。
滾燙的水流澆在臉上,我痛得渾身抽搐,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傅勻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悅:“怎麼把臉毀成這樣?”
張曉趕緊跪爬過來解釋。
“老大,這賤人長了一張勾人的臉,留著是個禍害。我和周濤這是為民除害,讓她以後安分點。”
傅勻語氣中帶著幾分遺憾。
“最近剛開了果聊新業務,下次注意點。”
周濤連忙應和:“是,老大教訓得是,我們記住了。”
他一把扯開我的衣服。
“這賤人身材就是惹人犯罪,就算不露臉也能行啊。”
周濤舔了舔嘴唇,“跟我的時候在床上騷著呢,滋味很潤。就算斷手斷腳,拿去窯子也能賺大錢。”
他握緊拳頭,一臉興奮:“下回我一定多找些年輕漂亮、身材好的。保證讓老大您滿意!”
傅勻淡淡地“嗯”了一聲,轉身欲走。
貝貝卻不依不饒地扯著他的褲腿。
傅勻蹲下身,輕輕撫摸著貝貝的頭:“乖,這人的身形跟顏顏很像,但她不是。我們不能找替身,要乖乖等她回來,知道嗎?”
他長歎一口氣:“要是顏顏在我身邊就好了。”
貝貝拚命往我這邊拖。
傅勻被迫跟著向前,一步步靠近我。
一陣輕微的震動聲從腳踝傳來。
那是傅勻親自給我帶上的,他身上也有一個,相互靠近就會震動。
我曾無數次想要將它取下來,但取不下,沒想到現在成了我的救命稻草。
傅勻臉色驟變,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腕。
他大步走到我麵前,蹲下身。
震動越發清晰。
他伸手抓住我的腳踝,聲音有些顫抖。
“顏顏,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