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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五年，宋霖要把我送到他的上司身邊。

第一次他說，“月月，你去給他陪酒，項目就是我的了。”

第二次，“月月，陪他睡一覺，我的債務就還清了。”

他向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但是他食言了。

“月月，要不你給他生個孩子，他就給我升總經理。”

宋霖喜提總經理的位置那天，我和他離了婚，轉頭就和他的上司拿了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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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落地窗前，盯著掛在杯壁上的紅酒，可惜了這麼好的酒。

窗外的城市車水馬龍，可我的心裏卻一片冰涼。

“月月。”

宋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一絲猶豫。

今天是我們結婚五周年紀念日，我特意訂了這家高級餐廳，還穿上了他最喜歡的裙子。

可他遲到了整整一個小時，進門後連一句解釋都沒有。

“江總明天要去A市出差，他需要一個人替他喝酒，”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他說，如果你能一起去的話.......”

我的手猛地一顫，紅酒灑在了白色的地毯上，像極了那年婚禮上他為我戴上的那枚鑽戒反射的光。

“隻是替他喝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轉過身，死死盯著他的眼睛。

那雙曾經讓我一見傾心的眼睛，此刻卻躲閃著不敢與我對視。

“月月，你聽我說，”他快步走過來，想要抓住我的手，“隻要這一次，隻要你能陪他去，那個項目就是我的了，你知道我等這個機會等了多久的。”

我後退一步，避開了他的觸碰。

那年他站在宿舍樓下，淋著雨等我兩個小時，就為了給我送一碗熱騰騰的薑湯。

他說過會永遠保護我，不讓我受一點委屈。

“你讓我去陪別的男人喝酒？”我的聲音發抖，“宋霖，我是你的妻子。”

“我知道！”他突然提高了聲音，隨即又軟了下來，“可是月月，我真的很需要這個機會。你知道的，我在公司五年了，還隻是個小組長。”

我看著他，突然覺得眼前的人好陌生。

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的少年，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

“你不是一直想去海邊嗎？”他急切地說，“等這個項目結束，我們就去馬爾代夫，就我們兩個人。”

我閉上眼睛，感覺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滑過臉頰。

耳邊響起婚禮上他的誓言：“無論貧窮還是富有，健康還是疾病，我都會永遠愛你、珍惜你。”

“好，”我聽見自己說，“我去。”

他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轉身去拿外套。

我站在原地，看著地毯上那片暗紅色的汙漬，突然想起今天早上出門前，我特意噴了他送我的那瓶香水。

而現在，那甜膩的香氣讓我感到一陣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