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乎上有個很火的話題,“白月光的影響到底有多大?”
我笑了笑,能有多大影響。
傅安舟和白月光隻見過三次,而我陪了傅安舟九年,和他結婚七年。
我跪遍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階天梯,一步一磕頭,求隱世神醫治好了他的自閉症和躁鬱症。
我看著他從北漂到商業新貴,我陪他白手起家。
他做小蛋糕給我慶祝生日,用了428天為我設計婚紗。
我們和每一對情侶一樣牽手,擁抱,親吻,結婚。
直到3天前,傅安舟的白月光回國。
他把我的股份送給白月光,把我的婚紗送給白月光。
我用了9年,讓傅安舟對我的愛意到達99。
而失去他的愛就在瞬間。
白月光隻是站著,我就輸地一敗塗地。
後來我死了,他卻親手掐死白月光,求我複活。
......
“從今天開始,傅氏集團的最大股東將是宋若楠!我傅安舟永遠是楠楠的底牌。針對宋家,就是針對我傅安舟!”
擲地有聲的話語,傅安舟和宋若楠曖昧的對視,當場記者一片嘩然。
傅安舟見大家反應強烈,還把手上的戒指摘下來戴在宋若楠手上。
“曾經我設計過一套婚紗鑽戒,叫“一生一世”,現在這套婚紗終於等到了自己的主人!”
我看著電視,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當年我和傅安舟一起設計的“一生一世”,那是凝聚我們全部愛意的設計。
如今卻說,現在才等來了它的主人?
“滴滴,傅安舟愛意值60,攻略時間僅剩3天,攻略失敗則徹底死亡,請宿主抓緊時間。”
我苦澀地笑了笑。
從三天前,他的初戀回國開始,愛意值就一直在下降。
我是一個攻略者,為了收集男主傅安舟的愛意值而來。
我用九年陪伴傅安舟從男孩成長為男人。
九年時間,我真的愛上了他,他對我的愛意也一直穩定在99。
我以為我們是真的相愛。
可是我們的九年,卻比不上白月光回國的這三天。
傅氏集團大門口,亮藍色的保時捷718停下,一群記者圍上來把我推到在地,後麵沒看路的記者直接從我腿上踩過去。
不遠處,傅安舟和宋若楠在保鏢的保護下打開保時捷的車門,坐上了車。
我努力站起身,朝著傅安舟揮手,大聲喊著他的名字。
傅安舟朝我的方向看了看,卻沒看見我的求救。
混亂中我聽見記者問到。
“傅總,您太太知道您把傅氏送給外人嗎?”
我聽不清傅安舟的回答,正在我努力站起來時,係統的聲音再次響起。
“滴滴,傅安舟愛意值59,懲罰宿主失去聽力,三秒後生效。”
我的左耳,聽不見了。
我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往相反的方向走。
不用再去自取其辱了,係統的懲罰就是最好的答案。
一抬頭,傅氏保鏢卻來到我的麵前,拽著我遠離人群。情急之下我掏出手機給傅安舟打電話。
“安舟,救我,我在傅氏門口。保鏢拖著我,我好痛!”
右耳緊緊貼在手機上,生怕錯過他的隻言片語。“你哪裏疼?保鏢——”傅安舟一開始有些焦急,隨後像是想起來什麼,又轉變了態度,“你是傅氏總裁的妻子,哪個保鏢敢這麼對你?剛才提問的記者也是你安排的吧,宋家隻有她一個人了,不要針對她了好嗎!”
我正要辯解,電話那頭卻傳來了嘟嘟嘟的掛斷聲。
保鏢本來聽見傅安舟的聲音有所忌憚,發現電話被掛斷後,惡狠狠地把我推到記者再也看不見的地方。
我自嘲笑笑,打車回家。
打開大門,玄關旁邊的黑色木質櫃子勾起了我的回憶。
我第一次見到傅安舟的時候,他就躲在這個櫃子裏。
當時的他自閉,抑鬱,絕食,自殘,整個人瘦成皮包骨。
我跪遍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級天梯,一步一磕頭,求隱居的神醫出山給他治病。
我們在北京租了一間陰暗的地下室。
那個時候我做財務,做後勤,做保潔,他出去搞應酬拉業務。
我陪著他走過最灰暗的那段時光。
我用青春教會了一個男孩什麼是愛。
他做小蛋糕給我慶祝生日,給我設計服裝,給我早安吻。
我們和每一對情侶一樣牽手,擁抱,親吻,結婚。
可是宋若楠回國以後,一切都變了。
我擦幹眼淚,開車到了北京最好的墓園,準備安頓身後事。
在墓園裏卻看見了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