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所有的事情經過講給了律師,聽完之後她無奈地歎了口氣。
“家屬出具的諒解書同樣具有法律效力,案件已經過去了五年,再想追究宋青語的法律責任幾乎是不可能的。”
“隻是關於離婚,你真的想好了嗎?”
“想好了,既然他這麼愛宋青語,那我便成全他們。”
我沒有猶豫地回應了她。
“那霍思羽呢?”
說到兒子,我沉默一瞬,霍思羽是我九死一生才生下的孩子,也是我唯一的家人。
我本想著說連他也不要了,可還是狠不下心來。
我想,他隻是年紀小,隻要我跟他講明白就好了。
準備再說什麼時,父子二人推門而入,臉上還帶著未消散的笑意。
看到我正在打電話,兒子好奇地湊過來。
“媽媽,你在和誰打電話呀?”
霍斯霂也投來探尋的目光。
“沒什麼,一個朋友,敘敘舊。”
我隨手將電話掛斷,拿起桌麵上霍斯霂特意買的桂花糕,放入口中。
曾經很合口味的糕點,現在卻覺得甜膩的惡心。
一如這場爛透了的婚姻。
看著我吃下,霍斯霂有些期待的看著我:“好吃嗎?好吃我下次還給你帶。”
兒子也看向我,我勾唇笑了笑。
“好吃,隻是不用了。”
聽到這話,霍斯霂卻如臨大敵,連忙問道為什麼。
我搖頭:“醫生讓我少吃一些。”
他這才鬆了口氣:“那等著你好了,我再給你買。”
我垂眸看向手機中已經初步擬定好的離婚協議書。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霍斯霂。
第二天早上,我接到了兒子老師的電話,她邀請我去參加學校舉辦的運動會。
平常因為雙腿的原因,這種活動都是霍斯霂參加。
想著可能是霍斯霂忘記了,怕兒子孤單一人,我匆忙的趕到學校。
剛到學校門口,不等我說什麼,老師便走過來禮貌地詢問,
“請問您是?”
“早上您給我打電話邀請我參加學校的運動會,我是霍思羽的......”
我話還沒說完,老師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您是他家保姆吧?思羽以前提到過他父母雇了一個腿腳不方便的人照顧他。”
我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原來我在他的嘴裏,隻是是個保姆。
這時宋青語走了過來,她揮手讓老師離開,隨後一臉不屑的看著我。
“你看你這副狼狽樣子,還真是可憐。”
她雙手抱胸,眼神中滿是挑釁。
“所以呢?”
“你裝什麼清高呢,腿殘廢了的廢物,實話告訴你吧,當初你的腿是能站起來的,可就因為我隨口一說我想當舞蹈首席,他就為了故意買通醫生用錯藥,讓你的腿徹底壞死,再也站不起來,哎,他這麼愛我我也很苦惱呢。”
我的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著,怒火在我心頭蔓延,恨不得能衝上去將她撕成兩半。
看著我的動作,她卻突然向旁邊邁了一步,從樓梯上直直地摔了下去。
下一秒,我就被人推倒在地上,男人憤怒的聲音從我的上方響起來。
“你瘋了嗎?她要是有事,我會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