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醫生告訴我,因為流產次數太多,子宮內膜受損嚴重,以後再也無法懷孕了。
我閉了閉眼,無聲地落淚,扯出一個慘淡的笑。
這樣也好,斷了所有的期望。
六年前,我和宋硯舟是在京劇表演比賽認識的。
我是參賽者,他是評委。
我們迅速墜入愛河,盡管幾乎所有宋家人都反對,他不顧一切也要娶我。
整個宋家,宋媽媽是唯一一個支持我和宋硯舟結婚的人。
同為京劇演員,她很喜歡我,經常把我叫到家裏來讓我陪她唱京劇。
可是她斷了腿,再也不能唱戲了。
即使宋老太太施壓反對,她還是讓我成為了宋硯舟的夫人。
婚後第二天,宋媽媽把所有人都支走,隻留下我和宋硯舟陪著她。
她說要吃城西那家草莓蛋糕,要宋硯舟親自去買。
又支開我後院摘來一束花。
等我回來時,宅子已著了火,門被鐵鏈反鎖,無論我怎麼用力都踹不開門。
等宋硯舟回到家時,早已成為一片廢墟......
唯獨那廢墟中還完好的,反鎖的鐵鏈刺疼了他的眼睛,認定是我害死了宋媽媽。
他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眼中隻有憤怒和厭恨。
“夏槿,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此後,宋硯舟開始往家裏帶各種各樣的女人。
我崩潰大哭,他滿臉不屑。
他默許帶回來的阿貓阿狗騎在我身上作威作福,他毫不在乎。
甚至變本加厲。
他惡狠狠地把我推倒在地,咬緊牙關,渾身戾氣暴漲。
“夏槿,你害死我媽,不就是想當真正掌權的宋太太嗎?那我就讓你名存實亡!”
我狼狽地趴在地上,熱淚湧出,卻涼透我的心。
“我沒有,我不是......”
他眼睛微微眯起,嘴角扯出一抹陰森又詭異的笑。
“歡迎來到我的地獄!”
下一瞬,雙腿間熱流湧出,染紅了整片裙子。
那是我第一次流產。
他卻頭也不回,抱起身旁的女人走進了我和他的婚房。
敞開大門,讓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不停地換著姿勢做。
情欲的聲音幾乎要震碎了我的耳朵。
婚床還殘留著他們留下的黏膩。
等他泄欲後,裹著浴袍厭惡地瞥了我一眼,“嘖!真惡心!”
後來,他卻突然對陪酒女關芝芝上了心,兩人難舍安分。
我曾天真地以為,隻要我們之間有一個孩子,他就會浪子回頭,我們還會像曾經那樣恩愛。
是我,想錯了。
思緒回籠,我苦澀地笑了。
我們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