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的婚禮,注定是我最後的告別。
從此以後,我要遠離這些虛偽的親情,這些傷人的溫柔。
我站在半島酒店的露台上,看著芸芸穿著原本屬於我的婚紗在人群中穿梭。
她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不時向賓客展示手腕上的手鏈。
那串手鏈,原本是陸遠城送給我的。
記得那天他單膝跪地時說,這是他找遍全城才買到的。
我曾經天真地以為,這就是他的真心。
“知道嗎,當年在醫院救他的人是你,可現在這份功勞是我的了。”
我愣住了,原來那枚不翼而飛的手鏈是被她偷走的。
難怪那天他說手鏈很眼熟,卻被芸芸輕描淡寫地帶過。
原來一切都是精心設計好的騙局。
她端著香檳,假裝不經意地往我身上潑。
冰涼的酒水浸透紗布,滲進燙傷的皮膚,疼得我直抽氣。
這些燙傷,都是上個月蒸汽房"意外"留下的。
至今我還記得那天的劇痛,和她在門外若有似無的笑聲。
“哎呀,對不起姐姐,讓我看看傷到哪裏了!”
她慌張地抓起桌上的蠟燭。
夜風吹過,火苗瞬間點燃了浸滿酒精的紗布。
劇痛讓我尖叫出聲,本能地想逃,卻被她死死拽住。
“救命,姐姐著火了!”
她大喊著,手上卻暗暗使勁。
賓客們尖叫著四散,露台上亂成一團。
火焰順著衣服往上竄,灼燒著我本就傷痕累累的皮膚。
我看見陸遠城跑過來,心裏閃過一絲希望。
可他徑直衝向芸芸,生怕她被火星濺到。
我知道這場婚姻注定是走到了這一步,絕望的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