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喉嚨發緊,理智被她的話炸得七零八落。
她這是什麼意思,對我的補償?
還是說她心裏有我?
盡管滿腔疑問我還是去了,一直以來隻要沈書意勾勾手,我就會繳械投降。
可到了地下車庫,我看到那輛正在晃動的邁巴赫。
心卻一寸一寸地沉到了穀底。
我踉蹌著過去敲響了車窗,把東西遞去。
“行了走吧。別耽誤我的好事。”
她聲音有些沙啞,顯然已經等不及了。
恍惚間我還能看到她潮紅的雙頰,身上還有昨晚運動後未消散的吻痕。
車內傳來顧景琛的調笑:“書意,你那個助理看你的眼神,可一點都不單純。”
“你是吃醋了嗎?”她輕盈一笑:“你放心...唔...你比他強...”
她的話幾乎將我千刀萬剮。
之後開始劇烈震動,隱約聽到她破碎的嗚咽:“輕點...明天還要出去呢...”
我僵在原地,胸口劇烈浮動。
車庫的保安突然用手電筒照向我,強光刺得我雙眼猩紅。
“小癟三,沈總也是你能偷看的?”
看到我的樣子,保安嚼著口香糖嗤笑。
“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麼摸樣,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呸!”
我攥緊拳頭背過身,試圖掩蓋自己的狼狽。
安慰自己再等等,很快就可以徹底離開了。
深夜我接到沈書意的電話,“幫我預約明天的滑雪場,我和景琛哥哥一起。”
耳邊傳來顧景琛厚重的喘息聲。
我看了眼時間,淩晨四點。
原來並不是所有人都不能留宿,顧景琛就是他的例外。
“好,我知道了。”
我忽然想起曾經被欺辱的經曆。
那時候初入職場,老板讓我哄那群富家公子開心,他們把我當做“玩具”帶進了雪場。
那幫公子哥踩著我肩膀大笑,滑雪板一次次碾過我膝蓋,
我蜷縮在雪坑裏雙腿鑽心的疼。
就在他們把我當做人形滑板時,沈書意的雪杖狠狠劈在其中一個人的護目鏡上。
“做什麼呢!”她摘了手套甩在那人臉上。
“能站起來嗎?”
我點了點頭,被她裹進羽絨服裏。
自此之後我就暗暗發誓,我一定要站在她的身邊,為她做任何事。
......
雪場上沈書意和顧景琛一前一後地滑行,而我保持一定距離跟在身後。
遠處突然一聲巨響,整座雪坡開始向外浪湧。
我下意識想拉住沈書意,卻被她用力掙脫。
“景琛哥哥小心!”她一邊叫喊,一邊朝顧景琛方向滑去。
我蹙緊眉頭,硬著頭皮跟去。
途中我抱住一棵樹,朝他們伸出手。
“抓緊!”風雪灌進喉嚨泛起腥甜。
我一隻手抱著樹,另一隻拉住他們。
沈書意沒注意到我虎口已經崩裂出鮮血,顫抖著聲音安慰顧景琛:“景琛哥哥別怕,抓緊我!”
隨著風雪變弱,顧景琛眼神晦暗,一點點朝我靠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