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懷孕八個月的我有了滑胎的跡象。
我求著老公跟我去燒香點燈以此保佑能夠順利生產,沒想到他卻滿臉不耐煩:
「我好不容易放假,你成心折騰我是吧?以後這些封建迷信的事別來煩我,我啥也不信。」
婆婆路過聽到後翻了個白眼,不分青紅皂白的責罵我:
「我兒子上班養家那麼累,回來還要受你擺布,我們李家真是倒大黴娶了你。」
可當我挺著肚子從寺廟出來的時候,卻看見自稱不信神佛的老公和婆婆正跪在千級台階,一步一叩首,嘴裏振振有詞:
「求佛祖保佑婉婉早日康複。」
「求佛祖保佑我能早日抱上大孫子,一家團圓。」
「清語啊,你妹妹馬上就要大學畢業了,她昨天說想留在你們那,你可要多多照顧啊,我和你爸思來想去,還是叫婉婉住在你家比較穩妥。」
「你放心,彥龍和你婆婆那邊我都溝通好了,他們很願意婉婉過去,你呀別總耍性子,在人家要低三下四,有些眼力勁,我們女人生來就是要伺候婆家的。」
我剛從醫院出來,就收到了我媽的消息,字裏行間都是要我委曲求全。
我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自從我爸去世,我媽再嫁有了我妹妹後,我的地位直線下降,甚至都不如許溫婉養的狗。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我媽的電話打了過來,我剛貼近耳邊,她的大嗓門就傳了出來:
「許清語,你是啞巴啊?我和你說了那麼多你一句也不回,你是不是覺得你嫁人了翅膀就硬了啊?老娘管不了你了是吧?」
為了避免她更多難聽的話出口,我快速說了句知道了就急匆匆的掛斷了。
因為有更值得的開心的事,這件不愉快的很快就被我拋之腦後。
我捏緊報告單,加快了回家的腳步。
我推開門,剛要開口,就聽見客廳就傳來了歡聲笑語的聲音,在看到我的瞬間戛然而止。
隻見我的妹妹許溫婉在沙發中央,我的老公和婆婆一左一右坐在她身邊說笑,我的突然出現,氣氛有些尷尬。
「老婆你回來啦?醫生怎麼說?妹妹一早就來了,我怕她不自在,特意拉著媽和她說會話。」
我抿著嘴唇不說話,叫人看不出情緒,他神色緊張,連語氣都染上了顫音:
「老婆都怪我不好,我應該提前請好假陪你去的,可你也知道,現在正是我提拔的關鍵時期,我...」
瞧著他的模樣,我噗嗤一聲笑出來,從包裏拿出單子遞給他看。
「你,懷孕了?」
我被喜悅衝昏頭腦,所以沒有注意到李彥龍古怪的樣子。
婆婆聞言立馬起身走到我們身邊,她反反複複看了好幾遍,和老公相視一眼,皮笑肉不笑: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晚上我們好好慶祝下,媽請客。」
許溫婉小心翼翼的扶著我坐到沙發上,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被重視的感覺。
當時的我隻記得高興,全然沒有察覺出來在場人的異樣。
婆婆去酒店訂位置,我昏昏沉沉,身子又很疲乏。
「老婆,你先在家休息,等我們安排好了,我回來接你。」
再睜眼,已經快六點鐘了,外麵天都黑了,我給李彥龍發消息,他卻遲遲沒有回複。
我穿戴整齊打車去了目的地,在前台問了包間號,電梯裏,幾個服務員在角落小聲嘀咕著什麼,我著耳一聽:
「你們剛才看到了嗎,那兩人在裏麵就搞起來了,是有多饑渴啊,真是不嫌害臊。」
「那一看就不是夫妻倆,你沒聽那女的叫那男的姐夫嗎?還說什麼刺不刺激,沒想到平常都是在網上看到的東西,今天現實中也遇到了。」
「如果不是cosplay,我真替他妻子可悲啊,親情和愛情同時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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