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棠是京大男生前仆後繼想要拉下神壇的清冷校花。
人人都以為她對誰都這般清冷疏離,卻不知她早就與弟弟的京圈太子爺室友糾纏在一起。
男生宿舍裏,沈以棠的短裙被隨意丟在地上,身上取而代之的是幾根紅色絲帶,最下麵還被打成蝴蝶結樣式。
岑嶼白嘴角噙著笑,手指輕車熟路地撬開沈以棠緊咬著的唇瓣。
“姐姐,你好美,叫給我聽好不好?”
沈以棠含糊不清:“嶼白,會,會被聽到的......”
他不應,笑意更重,突然將她抱起壓在下鋪的某個空床上。
一下子深 入的刺激感惹得她失了理智,喘 息聲連連從唇齒間溢出。
“姐姐,你是水做的嗎?你看,沈佑年的床上都是你弄濕的。”
聽到親弟的名字,沈以棠渾身一僵,下意識的縮緊夾得岑嶼白悶哼出聲。
饒是跟岑嶼白廝混過校園的每一處,此刻在沈佑年的床上她還是難免感到羞恥。
不知道地上又丟了多少個方形塑料袋,床板吱吱呀呀的響聲才終於停下。
岑嶼白神色饜足起身,套上衣服後,在她唇角落下一吻:
“姐姐,你先回去,我今天和其他室友要小聚。你早點休息,別等我了。”
沈以棠扯了扯裙擺的褶皺,輕輕點頭,不忘囑咐:“好,你記得少喝點。”
站起身時,她雙腿還有陣陣發軟。
推開宿舍門,意外撞到門外一行人的視線,沈以棠怔在原地,不敢細想他們在外麵站了多久。
像是意識到了尷尬,他們主動開口:
“我們剛到,沈大校花晚上跟我們一起聚嗎?”
她笑容勉強:“不了,你們好好玩。”
說罷,她一刻不想停留,快步離開。
剛下樓站定,正想給自己順順氣,一抬手,發覺腕上空蕩蕩的。
岑嶼白送給她的那條手鏈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
沈以棠掙紮了片刻,還是決定上樓找找。
宿舍門半掩著,露出一條縫隙。
她做好心理準備後正打算推門進去,忽得聽到裏麵響起一陣曖昧的哄笑。
“岑哥,你這玩的也太花了,都直接搞到沈佑年的床上做了。不過真別說校花在外麵裝的清冷,沒想到了我們岑哥身下一樣還是浪的不行。”
“嘖嘖,也不知道沈佑年要是看到這視頻裏自己姐姐在岑哥身下這麼放 蕩該是什麼表情。”
視頻?
什麼視頻?
沈以棠周身瞬間爬上絲絲寒意,僵硬在半空中的手止不住的發抖。
裏麵說的正起勁,一句接著一句,全然沒有注意到門外站著的人。
“誰讓沈佑年居然敢拒絕岑哥繼妹的,那可是岑哥惦記了多少年不舍得下手的人。要不是為了整他也不至於為了個沈以棠浪子收心,還精心布局這麼久,演的她真以為你對她死心塌地了。”
“是啊,還是岑哥會玩,在宿舍裏麵裝針孔攝像頭。這下子視頻也有了,就等沈佑年比賽領獎那天公布在校園網上。在上頒獎台的時候顏麵盡失,嘖嘖,他不會當場氣暈在台上吧!”
走廊突然吹來一陣涼風,吹得沈以棠骨頭都有些發冷。
裏麵譏諷的話語還在繼續,她此刻隻覺得腦袋一陣陣的暈眩,仿佛下一刻就要暈倒在地。
那些抵死纏 綿的夜,岑嶼白對她說盡了情話。
可原來,隻是為了報複設計的一場局嗎?
“不過岑哥,你繼妹也被你勸回國了吧?剛聽你對她還這麼細心,不會動真心不打算分了吧?”
透過門縫,沈以棠的目光落在岑嶼白身上。
一隻u盤在男人指尖靈活打轉,他神色淡漠,嘴角扯起的笑帶著十足的不屑:
“動真心?我玩過那麼多女人要是這麼容易動心,那我的心還真不夠分。用來報複的工具而已,用完不丟留給你們嗎?”
他的語氣沒有什麼起伏,卻還是宛如一直利箭,狠狠紮進了沈以棠心口。
疼痛一直從心口處蔓延到四肢百骸,疼的她連狼狽逃離的步伐都走不太穩。
風刮在沈以棠臉上,感受到冰冷的觸感,她才後知後覺自己早已淚流滿麵。
老天也像是察覺到她的情緒,豆大的雨點砸落在她身上,而她渾然未覺。
就像一具行屍走肉,任憑暴雨擊打。
她突然想到自己和岑嶼白第一次見麵,也是在這樣的天氣。
那天是她好不容易從聯誼的酒局上逃出來,轉頭遇到一群醉醺醺紋著花臂的混混。
一行人把她逼在角落裏時,是岑嶼白及時出現,從那些人手裏救下她。
但她對他是有些敬而遠之的,他的名聲在學校傳的很開。
長得好,玩得花的京圈浪子。
所以第一次,她隻是很遠的道了聲謝,就匆忙離開。
後來,是為了拉校園投資,她被人算計下了藥。
借口去廁所躲出來,卻在拐角處撞進他懷裏,那是他們第二次偶遇。
身體在藥效的作用下強烈需要釋放,沈以棠試圖通過疼痛讓自己保持清醒,但岑嶼白主動貼上了唇。
自此,一發不可收拾。
第二天醒來,看到一床的淩亂她是有些不知所措的,後悔自己居然跟他扯上關係。
但岑嶼白隻是用那雙深情的眸注視著她,發絲淩亂搭在額前,顯得意外的乖順:
“姐姐,你好像對我有些誤解,但昨天......我也是第一次。”
回望著他那雙好看的眼睛,沈以棠鬼使神差的相信了。
那天之後,他對她展開猛烈追求。
他細心地記得她的生理期,記得她的一切忌口。他麵對她時總是溫柔體貼,扯著長長的語調揶揄地喊著她姐姐。
她不可避免的動心,答應了告白。
正式在一起後,岑嶼白更是將二十四孝好男友扮演的極致完美。
她沉溺在甜蜜的愛情中,甚至已經開始規劃兩個人的未來......
到頭來自己於他而言隻是可以隨手拋棄的工具人。
她落湯雞般站在小區樓下,包裏傳來震動,她掏出手機接聽。
“姐,這邊比賽結束我就不回去了,爸媽他們在國外給你找了個聯姻對象,你考慮一下要不要來見見。不願意的話......”
沈以棠抬手狠狠擦去臉上的淚水,聲音沙啞:
“不用考慮了,我願意。”
她看著屏幕上和岑嶼白的合影,緩緩吐出一口氣。
從此之後,真情也好,假意也罷,她都不在乎了。
她要開啟一段新的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