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精神病硫酸潑臉毀容,遭男友拋棄時,是宋彥禮陪在我身邊度過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光。
他沒有嫌棄我,不僅找了全國最有名的燒傷科專家替我治臉,還單膝跪地向我求婚了。
可就在我們婚禮前一夜,宋彥禮失憶了。
我向他承諾,會一直陪在他身邊。
婚禮當天,我無意間接到一通電話。
“宋先生,我是去年你找的給那女的潑硫酸的劉力,你還記得我嗎?”
“是這樣的,我剛從精神病院出來,頭有點緊。”
“宋先生,你能打點錢給我用用嗎?”
我如遭電擊。
原來,他當初接近我,照顧我,都是為了毀掉我。
1
我和宋彥禮結婚了。
新娘不是我。
可我還是固執地穿著一身廉價的婚紗,像個偷窺狂一樣,躲在角落裏。
看著台上新人交換戒指,擁抱接吻。
就在昨天,宋彥禮失憶了。
失憶的宋彥禮不愛我,滿心滿眼都是他昔日的青梅安思。
一年前,我被人潑硫酸毀容,被男友拋棄。
宋彥禮沒有嫌棄我,不僅跟我求婚,還找了全國最有名的燒傷科專家替我治臉。
我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是宋彥禮救了我的命。
即使他失憶忘了我,我也絕不會離開他。
我會陪著他找回屬於我們的記憶。
可是,當晚上賓客散盡,我卻在樓梯口聽到宋衍禮和安思的一段令我頭皮發麻的對話。
“阿禮,今晚不準和那個女人洞房,聽沒聽到?”
“思兒,今天和我結婚的是你,你才是我心裏真正的妻,我怎麼會和別人洞房?”
安思聲音嬌軟地說道,“我不信,過去一年你天天摟著她睡覺,你今晚會忍住?”
宋彥禮急忙開口,“思兒,當時我以為你真的會跟周衍過一輩子,我擔心周衍三心二意,我才會娶薑意。”
“不過你放心,雖然我和她領了證,我心裏最愛的是你。”
“我假裝失憶,也是為了跟你舉辦結婚儀式。”
“乖,以後不要再說這些戳我心窩子的話好不好,你要願意,我命都可以給你。”
安思聞言,輕輕捶了下宋彥禮胸口,“哼,誰要你的命,我可舍不得。”
樓上倆人說著說著,話音漸低,似乎擁吻在了一起。
我使勁用手捂著嘴巴,不敢置信地愣在了原地。
原來,宋彥禮根本沒有失憶,他假裝失憶,隻是為了跟最愛的女人結婚。
而且,他一年前特地接近我跟我求婚好,也還是為了安思。
我在樓下坐了一夜。
宋彥禮一個電話也沒有。
太陽日上三竿,宋彥禮和安思才手牽手下了樓。
“薑意姐,不好意思,我昨晚太累了,在樓上客房住了一宿,你不會生氣吧?”安思語氣溫和,眼裏卻帶著一絲挑釁。
我尚未開口,安思身邊的宋彥禮溫柔地看著安思,“昨天婚禮儀式確實累人,你住在這裏沒關係 ,小意會理解的。”
我笑容淒慘地看著他們。
你們一唱一和,戲演得如此逼真,我能不理解嗎?
我掩下眼底的悲涼,小心翼翼地看著正拾級而下的英俊男人。
“老公,你有沒有恢複一點關於我的記憶?”
宋彥禮身形一頓,麵露歉意,“小意,抱歉,暫時還沒有。”
“對了,我現在要送思兒回去,待會直接去公司。”
眼淚頓時不受控製地洶湧而出,我連忙低頭擦了擦眼淚,眼睜睜目送倆人離開。
宋彥禮剛走不久,家裏電話響了起來,我連忙走過去接起。
“宋先生,我是去年你找的給那女的潑硫酸的劉力,你還記得我嗎?”
“是這樣的,我剛從精神病院出來,頭有點緊。”
“宋先生,你能打點錢給我用用嗎?”
對麵話音一落,我手裏的電話猛地掉落在地。
我如同被人定釘住一般,僵在了原地。
2
精神病?潑硫酸?
難道我一年前被人潑硫酸,是宋彥禮指使人幹的?
眼淚頓時不受控製一般,洶湧而出,我顧不得擦眼淚,連忙撿起電話。
可是對麵已經掛斷了。
我在電話機前等到天黑,對方也沒再次打來。
宋彥禮晚上回來時,特地給我帶了我最愛吃的麻記的蝦仁小餛飩。
我怔怔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俊臉。
“彥禮,你怎麼知道我最愛吃這個,你想起來了?”
宋彥禮愣了下,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沒有,剛剛路過樓下早餐店,店主居然認識我,還說我以前經常買這個......我想著應該是你愛吃,就買了。”
“小意,給我點時間,我會想起來的,不要給我壓力好嗎?”
我嘴唇動了動,什麼也沒說,默默點了點頭。
宋彥禮說完就去洗澡了,我無意間發現他的手機落在茶幾上,連忙走過去翻看他的手機。
聊天最新頁麵是宋彥禮和好友的聊天。
我好奇點了進去。
“去年給薑意潑硫酸的那人今天找我了,你幫我處理一下。”
“行,知道了,彥禮......有些話我不知當不當說?”
“你想說什麼?”
“你去年為了安思找人給薑意潑硫酸,現在結婚了裝失憶,和安思舉辦婚禮。”
“不是我說你,你這也太狠了。”
“阿成,你不懂,愛一個人可以為她做任何事,隻要安思點頭,我這條命都可以給她。”
“你對安思確實沒話說,可你不能這麼對人薑意啊?這對她太不公平了。”
“愛沒有公平可言,照顧薑意一輩子,保證她一輩子衣食無憂已是我最大的讓步。”
洗澡間裏的淋水聲停了,我連忙放下手機,搖搖欲墜地走進了臥室。
我躺在床上,回想剛剛的聊天記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那邊宋彥禮洗完澡,打開門滿目歉疚地看著我:“小意,我現在失憶,就不睡這裏了,你放心,等我以後想起來了,我一定還像以前一樣好好愛你。”
“哦,對了,明天回門,我要陪思兒回去一趟,晚上不用等我。”
我假裝自己睡著,什麼話也沒說。
宋彥禮,你好狠的心。
既然你對安思如此情深義重,我給你們騰地方便是。
我一夜無眠,天微亮才勉強睡著。
可當我入睡不久,忽覺額頭上一陣冰涼黏膩。
我睜開眼看到安思一臉笑容站在床頭,她笑嘻嘻地問我:“你不疼嗎?”
我一陣迷惑,剛要開口,隻覺額頭一陣刺痛,我猛地撓了下額頭,彈坐了起來。
隻見眼前一個黑影掉落,我低頭一看。
竟是一隻巨大的螃蟹掉在了床上。
3
我驚魂不定地將螃蟹抖落在地,“安思,你幹什麼?”
安思湊近我,仔仔細細地盯著我的額頭。
“你額頭之前是被硫酸燒過是吧,那上麵一層惡心的東西是腐肉嗎?我聽說螃蟹吃腐肉,我特地買了一隻螃蟹過來,它剛剛真的在吃誒。”
我聞言連忙摸了摸額頭,結果摸了一手血。
我趕緊下床照了照鏡子,額頭之前被燒傷的地方一片血肉模糊。
我嚇得哭了起來,“你有病啊?我這裏本來已經結痂了,根本就不是腐肉,你發什麼神經病?”
就在這時,宋彥禮的聲音傳了過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安思聞言,立馬紅了眼圈,順勢躺在了地上。
“阿禮,我好心好意幫薑意姐姐去除腐肉,她不感激就算了,還罵我將我推到在地。”
我見安思倒打一耙,氣得一邊捂住額頭,一邊解釋,“彥禮,我沒有推他,你別聽他胡說。”
宋彥禮沒說話,隻是一聲不吭地將安思抱在懷裏,耐心詢問。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我沒事,不怪薑意姐姐,都是我不好,惹她生氣了。”
“你別聽她胡說,是她拿螃蟹咬我......”
我話沒說完,被宋彥禮一把截斷,“夠了,薑意,我知道你心有怨氣,你衝我來。”
“思兒是無辜的,她才剛剛離婚受了情傷,不能受刺激你知不知道?”
宋彥禮說完看也沒看我,抱起安思就往外走,到了門口,他頓住腳步,回頭冷漠地看著我。
“薑意,我雖然失憶,我不知道當初我們是如何走到一起的,可我覺得人外表殘缺不可怕,內心至少要保持純善。”
我摸了摸額頭的傷疤,頹然地坐在了地上,平日裏我都用劉海蓋著,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我以為宋彥禮是不介意的。
沒想到,我在他心裏隻是一個外貌殘缺且心靈醜陋的人。
宋彥禮晚上果然沒回來。
我不禁自嘲,宋彥禮和我領了證,婚禮給了安思。
我和安思到底誰才是他的妻子?
如果問宋彥禮,他定是毫不猶豫地回答,安思才是他的妻子。
想通這些事,我連夜收拾好自己的衣服,並買了最近一班去國外的機票。
宋彥禮,你施舍給我的那張證書,我不稀罕。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找律師谘詢關於離婚的事,並讓律師給我擬了一份離婚協議。
回來發現宋彥禮的車停在門口。
目光一轉,我看到婆婆拉著安思的手,兩人有說有笑,而宋彥禮,正一箱一箱地往家裏搬東西。
出於好奇,我問宋彥禮在搬什麼,宋彥禮目光回避著我。
“這是思兒的行李。”
我詫異,“安思的行李為什麼往家裏搬?”
站在門口的婆婆聞言,輕蔑地掃了我一眼,“是我讓思兒搬進來的,思兒一個人住在外麵害怕。”
“再說了,思兒現在明麵上是我宋家的兒媳婦,讓她一人住外麵不是落人口舌嗎?”
“薑意,我跟彥禮商量過了。”
“以後,你和安思都是宋家的媳婦。”
“從今天開始,你和安思論單雙數,輪流陪彥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