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臨風結婚三年,懷孕五次。
可每次生出來的都是死胎。
直到一場火災,父母去世,我變成了瘸子。
周臨風迅速霸占我的家業,和白月光薑菲複合。
此時周臨風哥哥周嶼川出手,不僅幫我離了婚,還奪回了家產。
我以為真愛終於眷顧我,滿懷希望嫁給他,孕育著我們的孩子。
某天卻撞見他和周臨風偷偷見麵。
“辛苦你和那個蠢女人程遙演了三年戲,可惜她的胎盤對薑菲的腿不起作用。”
“不過不用擔心,她快生了。那個巫醫說,用新生兒做藥引肯定能讓菲菲站起來。”
“早知道孩子有用,當初程遙生下來的我就不拿去喂狗了,害菲菲還要等這麼久。”
“可是哥,程遙都是被我玩剩下的女人,你不會真的和她睡了吧?”
周嶼川冷笑一聲:
“放心吧,和你一樣,我的心裏隻有菲菲。”
“你都不知道程遙那個賤女人,在我找的小混混身下叫的有多厲害!”
偷聽的我淚流滿麵。
我以為的愛意,不過是一場肮臟的算計。
那好,我離開就是。
......
聽到他們的談話後,躲在門後的我將手背咬出了血,才沒哭出聲。
原來,我曾經日夜愧疚自責的死胎,都是被害死的。
而現在肚子裏的,也不是我以為的愛的結晶,不過是陰謀的產物!
周臨風笑了起來:
“還得是你的招數狠,當初也是你出主意讓我把那五個孩子喂給菲菲的狗,說這樣才不算浪費。”
周嶼川不屑的冷哼:
“誰讓她非要搶菲菲的愛情和事業,我把她家公司的股份都轉到了菲菲名下,也算是變相的補償了。”
我感到心如刀絞,寒意爬滿全身。
薑菲是我們家死對頭的女兒。
薑家曾經數次陷害我家,企圖吞並公司。
沒想到,爸媽辛苦保護的產業,竟然如此輕易地就被他們的女婿拱手送了出去。
突然,周嶼川手機來了電話。
“周總,您吩咐我在程家放的火,現在人死的死傷的傷,可以結尾款了吧?”
周嶼川毫不猶豫轉了五十萬過去:
“記住,一定不能讓我妻子知道。”
“當然明白,可是您妻子現在起訴我,我可不想蹲牢子啊!”
周嶼川毫不猶豫:
“放心吧,你幫我把她變成了瘸子,她才搶不了菲菲在舞團的位置。
“這是做了好事,我會代替她簽諒解書。”
連周臨風都有點聽不下去了:
“到底是把她父母害死的人,一點懲罰都沒有會不會讓她起疑?。”
周嶼川不置可否:
“我需要他幫我繼續做菲菲的左膀右臂,為了程遙不值得。”
好一個不值得,我無力地靠在牆上,一陣眩暈。
可還沒完,周臨風繼續問:
“也對,可是我怎麼聽他的聲音有點熟悉呢?”
周嶼川點頭:
“沒錯,他就是我找來上程遙床的小混混。”
語氣驟冷:
“讓殺父仇人來做她肚子裏孩子的父親,也不過是我為菲菲討回公道的計劃之一。”
周臨風語塞:“這對程遙來說,會不會太殘忍了。”
周嶼川沉默一瞬:
“等菲菲的病好了,我會補償她的,可是隻要菲菲一天沒好,她程遙也別想過好日子!”
我從來沒想過,周嶼川心中竟然對我有這麼大的惡意!
我捂住鈍痛的胸口,一口氣來還沒喘上來,周嶼川的電話再次響起。
他瞬間變了臉色:
“什麼?菲菲被程遙下藥了?我馬上過去!”
不等我轉身離開,周嶼川迎麵和我碰到。
他緊張一瞬:“你怎麼在這兒?”
我裝作一無所知:“我隻是剛剛路過。”
周嶼川鬆了一口氣,神色陡然陰沉。
“正好,你和我一起去。”
我被他強行拉去薑菲的病房。
薑菲一看見他,眼圈立刻就紅了。
“嶼川,你千萬別怪程遙姐,她肯定不是故意在海鮮粥裏放大量安眠藥的。”
我看向桌子上的保溫桶,裏麵正是我淩晨早起為周嶼川煮的粥。
心中刺痛一瞬。
我心疼他胃不好,頂著七個月的大肚子連續熬了一個月的粥。
沒想到都被他借花獻佛送給了薑菲。
周嶼川看見薑菲的眼淚,臉色驟然陰沉。
忽然他拿起保溫桶,走到我麵前。
“給我一個解釋。”
我搖頭:“這是給你熬的粥,我怎麼會下藥害我的丈夫呢?”
話音剛落,薑菲啜泣起來。
“怪我嘴饞了,幸好隻喝了一口,雖然醫生說有可能會傷到神經係統,但那也不要緊的......”
周嶼川臉上的猶豫一掃而空,強硬地掰過我的臉。
“限你五秒鐘喝完這些粥,我就信你。”
我不可置信地搖頭:“粥還是滾燙的,怎麼可能喝得完!而且這是海鮮粥,我吃不了。”
可周嶼川不由分說地掐著我下巴,強製性給我灌了下去。
“還拿孩子來狡辯?做了壞事總得付出代價,你就當給菲菲賠罪吧!”
滾燙的粥液順著食道流下,疼得我眼淚都流了出來。
臉頰周圍也紅腫一片。
餘光中,是薑菲得意的嘴臉。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掙脫倒在了地上。
可還沒喘勻氣,呼吸突然變得困難:
“藥,我的過敏藥......”
可周嶼川冷笑一聲:
“你不是隻對堅果過敏嗎?什麼時候也不能吃海鮮了?”
“這個時候還不知錯想騙人嗎?”
說完,一腳將我的包踹開。
我無力地倒在地上,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對堅果過敏的是薑菲,周嶼川,你連這個都不記得嗎?
意識逐漸模糊,薑菲以為我昏過去了,抱著周嶼川撒嬌。
“堅果過敏的明明是我,你怎麼可以搞錯?”
周嶼川柔聲安慰:
“我當然記得,剛才就是故意想給她一個教訓,讓她再也不敢欺負你。”
原來他都記得,卻仍然逼我喝了下去,隻為了給薑菲出氣。
我的心如同刀攪。
這時,門口響起一道焦急的聲音:
“你們在幹什麼?”
是薑菲的主治醫生顧城,他給我輸上了過敏藥,將我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我蘇醒後,看見周嶼川正滿臉擔心地看著我:
“遙遙,你終於醒了,差點急死我。”
“剛才的事情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你也知道我媽對你不滿意,我實在是怕薑菲和她告狀才演了這出戲。”
我避開他的視線,心頭苦澀一片。
放在以前,我一定會為他的“苦心”無比感動,可現在隻有被欺騙的無力。
周嶼川還想說什麼,婆婆突然推著輪椅上的薑菲走了進來:
“嶼川,不是我說你,臨風不在,你也不幫著照看點我的寶貝兒媳菲菲,管程遙那個廢物幹什麼?”
周嶼川一句話都沒替我辯解,上去將薑菲抱起來,走過來和我說:
“遙遙,菲菲不能久坐,你懂事一點把床讓給她吧。”
我剛死裏逃生,虛弱得嘴唇慘白,他卻讓我給麵色紅潤的薑菲騰地方。
不等我開口反駁,婆婆突然過來,一把將我拖下了床:
“你有做大嫂的樣子嗎?早知道你這麼自私,我就是讓他們哥倆一起娶了薑菲,也不要你進我們周家的門!”
膝蓋磕在櫃腳,疼得我倒吸冷氣。
可周嶼川卻溫柔地將薑菲安置在床上,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周嶼川,你們一起欺負我有意思嗎?
正當我忍不住要開口時,門外響起一聲狗叫。
薑菲驚喜地伸出手:
“狗狗快來,媽媽抱抱!”
我看著那隻大型犬,瞬間想起被它吃掉的五個孩子,霎時連呼吸都滯住了。
婆婆諂媚地摸著狗:
“要我說啊,養這隻狗都比養程遙那個廢物強!她活著還不如喂狗吃呢!”
眼淚瞬間彌漫上來。
是啊,我的五個骨肉都喂了狗,還差我一個嗎?
似乎終於覺得不妥,周嶼川皺了皺眉轉移話題:
“要不讓它出去玩吧?”
“不用,我這還有一個不值錢的破物件,給它當玩具剛好。”
說完,薑菲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個東西。
我看見那隻玉佩時,眼睛都紅了。
那是父母生前留給我的唯一遺物,我怕睹物思人讓周嶼川替我保管,沒想到他轉頭就送給了薑菲。
周嶼川臉上劃過一抹心虛,薑菲見後自責地咬住嘴唇:
“對不起,嶼川,如果你想把玉佩還給程遙姐,那我就不要了......”
周嶼川一看見她掉的眼淚,接過玉佩直接塞進狗狗的嘴巴裏:
“不過是一個破爛而已,能搏你一笑也算它有價值!”
薑菲立刻喜極而泣,直接坐起來抱住了周嶼川:
“你對我真好!”
婆婆在一旁拍著手笑:
“哎呦,比臨風還像一對甜蜜的小兩口呢。”
而我顧不上他們,眼睜睜看著大狗撕咬著玉佩,心都要碎了。
終於,在它要將玉佩甩出去之時,我急得再也忍不住飛撲過去:
“不要!”
就當我要抓住玉佩時,卻被周嶼川抓住了胳膊。
玉佩在我眼前被摔得四分五裂,就像我破碎的人生。
“程遙!我真是看錯你了,你就這麼看不慣薑菲,連她的狗的東西都要搶嗎?”
我看著疾言厲色的周嶼川,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周嶼川,別的你可以都送給薑菲,可這是我爸媽留給我的最後一件念想了。”
“為什麼連它也要毀掉?”
周嶼川愣了一瞬。
這時,周臨風從門外走了進來,看見薑菲流眼淚立刻急了:
“誰欺負我家菲菲了?”
薑菲咬著嘴唇:
“沒事的,程遙姐一向看我不順眼,我受點委屈不重要,你們可千萬別衝動。”
這話讓周臨風立刻火冒三丈:
“哥,程遙都是讓你慣的,今天必須得給她點教訓!”
婆婆也在一旁幫腔:
“就是,讓她跪下給薑菲的狗磕頭道歉!”
此時我的心底隻對周嶼川還殘存著一絲希望。
可他隻是看了眼薑菲,隨即上來控製住我的胳膊:
“你識相一點,今天這事就算翻篇了。”
最後一絲希望破滅,我心如死灰。
我被周嶼川兄弟兩個控製著給狗磕了頭。
青紫的膝蓋磕在地上鑽心的疼,狗冰冷的口涎落在我頭上,讓我眼淚流盡。
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而導致這一切的凶手,竟然是我最愛的丈夫!
不等我起身,病床上的薑菲卻哭出聲來:
“我就知道程遙姐你是來和我炫耀的,為什麼一定要對我這麼殘忍?”
她的手機屏幕上,赫然是我被國外頂尖舞團錄取的消息。
我的心裏剛剛燃起希望,周嶼川卻把我的手機遞了過來:
“把這條消息給舞團發過去。”
我一看,心瞬間涼透了:
“你讓我拒絕邀請,還要將錄取名額送給薑菲?”
“我不要!”
可周嶼川強行控製著我回了郵件。
接著,一群醫護人員走進來,把我綁上了病床:
“你們要幹什麼?”
周嶼川無視我的驚恐:
“孩子也到時候了,該剖出來了。”
冰冷的手術室裏,周家人都圍在我旁邊,卻不是在緊張我,而是旁觀的薑菲。
隨著手術刀靠近肚子,薑菲湊到我耳邊幸災樂禍地說:
“你說說你有多不要臉,招惹了臨風,又來和我搶嶼川,現在遭報應了吧?”
“真可惜呀,他們兩個誰也不愛你,全是為了治我的腿才委屈求全。”
“而且你都不知道,你那五個孩子生出來都活著呢,我的狗吃的好香,他們哭的好慘哦。”
我痛的號叫出聲,可薑菲卻笑得痛快:
“還有,你要是知道你爸媽當時從火場裏逃了出來,卻被嶼川拿你做威脅心甘情願被燒死,還不得瘋啊。”
“他做這一切,可都是為了我哦。”
伴隨著孩子的啼哭,我號叫出聲:
“你們不是人!這群畜牲!”
孩子被交到門外的周嶼川手裏,他冷漠地遞給旁邊的巫醫:
“隨你處置!”
主刀醫生滿頭大汗,“周總,您剛才吩咐不讓給夫人打麻藥,她叫的太厲害,我怕出問題啊。”
“這是她招惹菲菲應付的代價,給她打上一半麻藥,再把兩隻腳筋挑了。”
主刀醫生麵色一白,“她才剛生產完,這......也太殘忍了吧?”
周嶼川麵色不變,“為了確保菲菲能進入舞團,以絕後患,沒什麼殘不殘忍的。”
隨著麻藥打下,我的心也徹底沉了下去。
隻有一個執念還在心頭徘徊。
婚後有一次周嶼川喝醉酒回家,我們發生了一次關係。
算算日子,這個孩子極可能就是他的。
我掙紮著想將這個消息告訴他,卻聽到巫醫問他:
“周總,你想好了,這孩子可是要被我活活放幹血的”
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大喊:
“不要,求你......”
可周嶼川隻是冷笑一聲:“一個野種而已,便宜了他。”
巫醫當場拿出工具開始操作,我隻聽見一陣嬰兒微弱的哭聲,接著就是濃烈的血腥味。
眼淚流進嘴裏,和血液混做一團。
我一邊吐血一邊說:
“我恨你,周嶼川,他不是什麼野種,他是你的孩子啊!”
我字字泣血,慘的周圍人都不忍直視。
周嶼川嘴角的冷笑戛然而止。
他懷疑地看了過來:
“......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