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丈夫在鄉鎮經營一家診所。
白天,診所裏看病吊水的人絡繹不絕。
到了晚上,這裏也是門庭若市。
隻不過,晚上來看病的人臨走前,都會遞給我丈夫一張字條。
某天深夜,城管清理下水道,發現了一具碎屍。
裝有碎屍的編織袋裏竟然有我丈夫的手寫字條。
新聞報道後,我丈夫在廁所裏上吊自殺。
而他的手裏,還攥著一張字條。
......
我丈夫上吊自殺了。
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剛剛從鄉下的娘家趕回來。
丈夫趙國的屍體被停放在我家診所門前。
他是在廁所裏上吊死亡的,我掀開白色的布,看到他脖子上勒痕呈現紫紅色,嘴角還有白色的泡沫,一隻眼睛睜著,另外一隻眼睛半閉著。
“嘖嘖,這不就是死不瞑目嗎?”
“昨天我們這裏下水道才衝出來一具碎屍,這趙醫生緊跟著就死了,我們這裏是不是被什麼臟東西沾染上了?”
我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了,半蹲在地上,手指哆嗦。
“劉靜!劉靜!”
處理這個案件的警官周亮是我們診所的常客,昨天他才來吊了兩瓶消炎水。
我回過神,驚魂未定地看著他,“什麼?”
“簽個字我們就走了,你丈夫的事情你還是要節哀。”
我像個傀儡一樣在確認書上簽了字。
“人我們要帶回局裏屍檢,回頭要是出結果了,我們會通知你的。”
周亮勾了勾手,兩位警官將趙國的屍體抬走了。
剛剛抬起來,趙國的手就從身前滑落,我伸手想要將他的手遞上去。
結果竟然意外發現他的手裏竟然藏了一張紙條。
周亮背對著我,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兩個抬屍體的人也都沒有在意。
我伸手想要將紙條摳出來,但是因為他已經僵屍了,我費了一番力氣都沒有成功。
最終隻扯下了半張紙。
等人都走了,我悄悄將字條展開,發現上麵竟然一個字都沒有,是空白的。
“這是什麼意思?”
我正疑惑,家裏的電話響了,是一個外地號碼打來的。
“趙國醫生在嗎?我們約好的晚上的手術。”
我按下免提,在床墊的夾層中摸出了一個本子,本子上麵是趙國曾經寫下的手術人員名單。
“不好意思,趙國醫生......死了。”
電話那頭的人聽罷,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聽著電話那頭“嘟嘟”的忙音,最終也掛斷了電話。
趙國一死,我們的診所也要關門大吉了。
鎮子上的人陸續知道了趙國死亡的消息。
他們之中有看熱鬧的,有真的關心我的,但是大多數,都是冷漠的看客。
他們圍聚在我家門口,投來異樣的目光。
“死了好!讓你們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手上沾了那麼多條人命,他不死誰死啊!”
“遲早被人舉報!你要完蛋了!”
......
我抱著胳膊,將診所營業的牌子摘了下來,鎖上了門。
直到晚上八點,診所的電話再次響起。
是周亮警官打來的,說是趙國的屍檢結果出來了,他們待會兒就過來。
十分鐘後,他們破門而入,直接用手銬將我銬了起來。
“劉靜,你涉嫌殺害你的丈夫,現在正式被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