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親戚有時候就是這樣的，他看你窮很好，你突然富了他簡直要恨死你。

我爸一張臉因為缺氧而變得通紅，我上前拉架卻被大伯母一胳膊揮了出去：

“你這個賠錢貨，這是我們老趙家的家事你別摻和。”

她這句話直接點燃了我的怒火，再也顧不上什麼親戚間的情誼，抬手一招呼七八個工人圍上來把二人架了起來。

我爸捂著胸口猛吸幾口氣，然後開始劇烈咳嗽。

我顧不上扶起我爸，對著兩人就開罵：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們這麼不要臉的，我賺來的錢怎麼花那是我家的事情，輪得到你們來指手畫腳嗎？別對被人的錢有太大的占有欲。”

“還有你王素珍，搞搞清楚，咱們這四個人裏麵唯一的外人就是你。”

大伯母氣的目眥欲裂，轉頭對著我爸開始叫：

“趙深，這就是你教育出來的好閨女，居然敢對長輩這麼說話？丫頭片子早晚都得嫁出去，你以後養老還不是得靠著我家小軍？”

剛開始的時候我們兩家都窮，我爸媽隻生下我一個女兒之後便不願意再生，村裏人因為我家沒兒子便瞧不起我們，大伯卻說現在時代變了，生男生女都一樣，沒想到現在換了一種境遇他們又是另一幅嘴臉。

我爸臉上好不容易恢複血色，他走到我身邊將我護在身後：

“我閨女可比好多人的兒子都有出息，我不靠你兒子養老，以後怎麼樣用不著你們管。”

大伯大伯母異口同聲：

“那不行。”

“小軍是唯一能給咱們老趙家傳宗接代的男丁，現在他到了該結婚的年紀，你必須給他讚助一套房子。”

大伯母放軟了語氣：

“現在哪個姑娘結婚不要房子？你不能眼看著咱老趙家絕後啊！”

我的堂哥趙軍初中輟學去混社會，在外邊工作這麼多年了每月房租都給大伯幫著交，前兩年我曾給他安排過幾個崗位，他都說太累幹了幾天就溜之大吉，大伯大伯母五十多的人了還幹苦力養活著這個不爭氣的兒子。

去年我爸就跟我商量說堂哥以後房子的首付我們出，我也答應了，可臨時卻因為大伯一件要緊地事情讓我們不得不放棄這個想法。

我爸眉頭緊皺，猶豫半天還是拒絕了大伯母：

“大嫂，我現在手頭是真的沒這麼多錢，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們先出首付，等我寬裕了後麵的貸款我來還。”

他們夫妻二人當即變了臉色，大伯走上前一拳打在我爸的胸口上：

“你這個無情無義的東西，今天我就好好教訓教訓你。”

我爸沒有防備猛地向後倒去，大伯母趁機上前伸出長長的指甲抓花了我爸的臉：

“自私自利的狗東西，今天這個忙你不幫以後就不是我們老趙家的人了，出去也別說我們是你的大哥大嫂，老趙家的列祖列宗都丟不起這個人。”

“還想指望你這個丫頭片子？別做夢了，等你老了也別回來求我們。”

兩人發瘋似的對著我爸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幾個工人愣是拉不開。

“我報警了！你倆要不想進去坐牢就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