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侯府上門提親,放眼望去整個尚書府門口是十幾箱聘禮。
這在京城已經是數一數二的聘禮數量了。
不知羨煞了多少年輕女子。
沈婉婉小臉羞紅。
身邊全是來祝賀她新婚之喜的。
【小侯爺也用情至深啊,這麼多聘禮都快趕得上京城數一數二的了吧。】
【要我說二小姐可真是有福分,嫁給了這麼好的郎君,不像那個大小姐,被撿回來的野丫頭。】
【性情嬌縱,不識一點禮數,竟然當街說要嫁給一個死人。】
【真是晦氣的很,尚書府的臉都被她丟盡了......】
沈婉婉聽到這樣的話,忍著沒笑出聲。
麵上還要裝作識大體的開口。
[姐姐要不我把我的聘禮分你一半吧,畢竟你要嫁給一個死人,也沒人為你籌備聘禮。]
[你我雖沒有血緣關係,但你畢竟是我名義上的姐姐,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沈婉婉裝的一手楚楚可憐。
可我卻不領情,下意識的推開了她。
[不需要。]
沈婉婉一聽,小臉慘白,仿佛一朵搖搖欲墜的白蓮花。
賀銘溫柔的牽住她的手。
[婉婉你就是太善良了,你放心以後有我在,定不會再讓她欺負你。]
賀銘撇向我,神色冷了下去。
[沈文清,之前打落你的繡球隻是給你一個教訓,你現在跪下來給婉婉認錯,興許我還能幫你讓沈夫人收回成命。]
[雖然我對你不感興趣,但是納你做妾也不是不可以。]
看著他這副小人得誌的嘴臉。
突然覺得以前瞎了眼,喜歡上這麼個人。
我心裏掀不起波瀾,掃了他一眼:[不需要,我嫁給誰都不會嫁給你這種人做妾。]
[還有別一口一個死人掛在嘴邊,他就算不在了也是你姐夫,以後莫要忘了規矩,別叫人以為你們侯府生出了沒有教養的小侯爺。]
賀銘沒想到我看起來文文弱弱,卻如此牙尖嘴利。
有些氣急敗壞道。
[你還以為你是那個風風光光的尚書府嫡女嗎?]
[將軍府是什麼地方,怎麼可能夠看得上你這樣的人,不然為什麼他們現在還不下聘?]
沈婉婉有些幸災樂禍,走過來想要牽我的手。
[姐姐你就服個軟吧,即便是在賭氣也不能拿自己的終身大事開玩笑啊,隻要你好好認個錯,賀銘哥哥定會不計前嫌的。]
我下意識推開她,不想沾染了晦氣。
結果沈婉婉卻故意往後倒去。
[啊!]的一聲。
整個人像是被我推倒在地,顫抖著身軀捂著臉哭的令人心疼不已。
[若是姐姐直說,我大可以讓出正妻之位,可為何姐姐這般羞辱與我。]
賀銘慌忙的將她扶起來。
十分憤怒:[沈雲清你竟敢欺負婉婉!]
我對她的小伎倆早就爛熟於心。
以前忍著那是居住在同一屋簷下,不得不收斂,可他們早就忘了,我本身就是鄉野間長大的孩子。
既然她想要演戲,我不介意陪她假戲真做。
直接拿起一杯茶水,從她頭上澆下去。
[這才是我做的。]
沈婉婉這回是真哭了。
賀銘看她哭的心疼不已,憤怒全宣泄在我身上了。
[沈文清你真是無可救藥,離開沈家你以為你還是誰!你就等著被將軍府趕出家門吧!]
我握緊了身側的雙手:[將軍府趕不趕我,都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話落,突然一陣陰影落下。
我被人擋在了身後。
[別怕,將軍府不會平白趕人。]
那道溫柔的聲音響起。
賀銘臉色一黑,看著眼前帶著麵具的男子。
說話很不客氣:[你是什麼人?]
麵具男安靜的站在身後,他肌膚帶著不易察覺的蒼白,麵具下眼角微微眯起,說話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自然是來替將軍府下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