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和洛秦川商討到半夜才回家,梁文宇麵色鐵青地坐在客廳裏,腳邊都是被他摔碎的啤酒瓶。
他氣得直接衝到我的跟前提著我的衣領怒吼:“你現在到底想幹什麼?電話不接,信息不回,長能耐了是嗎?”
我看著他額頭上暴露的青筋,掙紮著從口袋裏拿出了孕檢報告。
這十年,他每每參加身邊兄弟們孩子的滿月宴的時候都會和我提起要孩子這件事。
可是我工作繁忙,家裏大部分的開銷需要我來支付,我一直不願意鬆口。
要不是一個月前他喝醉了酒忘記了“小雨傘”,恐怕還得再等幾年。
看見孕檢報告的那瞬間,梁文宇臉上的怒氣立馬消散,他激動地抱起我大喊:“太好了!我終於當爸爸了。”
他之間觸碰到我皮膚的時候,我全身抑製不住地起了雞皮疙瘩。
我強忍著不適勉強從唇齒間擠出了一抹微笑。
梁文宇捧著我的臉吻了下去,連聲感謝我的付出。
隻有我知道,這將是他此生最快樂的一個清晨。
我假意捂著額頭說了句“工作到現在有些疲憊了,想洗漱早些休息。”
梁文宇聽聞直接將我抱進了洗漱間,貼心地為我準備好了衣物。
要知道,在一起十年,平日裏都是我照顧他的生活起居的。
看著他嘴角壓不住的笑意,我頓感後背竄起一陣陣涼風。
現在的喜悅和愛意都是假的。
洗漱完之後,梁文宇笑著將被子抱了回來。
一個月前我們因為存款分配的問題爆發了一次劇烈的爭吵,那次梁文宇二話沒說就將被子和枕頭抱走了,說是讓我自己冷靜冷靜,等意識到自身的錯誤再回房間睡覺。
我並沒有理睬他,已經記不清那是第多少次他一吵架就需要提出分房睡了。
我冷漠地躺了下來,任由他喊肚子疼想讓我替他揉揉,我也無動於衷。
我假裝睡著,感受到他撐著手臂一直在笑眯眯地看我。
第二天一早我起的很早,趁著梁文宇還沒蘇醒我就快速洗漱離開了家。
臨走前我給他留了張紙條:【今天要外出簽合同,有急事給我發信息就好。】
我直接出門去了洛秦川的家裏,臨走前我還帶走了一些洗漱用品和換洗衣物。
這一次,我是徹底要和他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