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江臨癡迷作畫,也是小有名氣的畫家。
成親當天,我拒絕了他真金白銀的聘禮,隻想要他提筆畫下我最美的樣子。
可他卻冷著臉說自己從不為女子作畫。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在他案牘上發現了一幅未點睛的女子畫像,頗有蘇寒安的感覺。
原來,他隻願為心中摯愛作畫,我再怎麼努力也沒辦法成為讓他拿起畫筆的心上人。
從那以後,我就自己學著畫,畫飛鳥,畫山水......畫每一處能讓自己開心的地方,願自己不再是孤獨的前行者。
不過,我從未告訴他。
之後,家中無端失竊,再進去時,我房內的畫作皆不翼而飛。
沒想到,如今到了蘇寒安的手裏,還揚了她清江居士的威名?
這賞畫大會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我準備向眾賓客說明真相。
蘇寒安徑直擋在我身前,嘴角微微一瞥,滿是鄙夷的神情:
「我不知姐姐也會賞畫,這倒是好事,若你願意來這裏為奴為婢,我可以不計前嫌,讓江郎幫你說情。」
「不過,離了江郎,你竟如此落魄潦倒?這身料子都是前年的款式了,江府的粗使婆子都不再穿了!」
我低頭仔細打量自己。
出來的匆忙,衣服還抹上了未幹的顏料。
之前巴結江臨的同僚看向我,眼裏滿是輕蔑與不屑:
「蘇小姐都發話了,你還不趕緊磕頭謝恩?」
「即便是江府的粗使婆子,那料子也得三兩銀子,你這不會是偷來的吧?還有臉賞畫呢!」
「誰知道是不是故意引起大家的注意,想借此攀附權貴。可惜就你這模樣,再倒貼我三千兩都不要!」
眾人哄堂大笑,還有人想上前扒掉我的衣服。
我十分不耐煩,當即開口道:
「各位請自重。」
「這幅山水圖是我的作品,雖不知它如何到了蘇寒安手上,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年家中畫作失竊案與她脫不了幹係。」
江臨聞言猛地看向我,沉默片刻,眼底閃過我看不懂的複雜情緒。
「沒想到,從前你為了博我歡心,還專門去學畫畫。」
「可即便如此,也不該說安安的畫是你所作,這未免有些荒唐。」
「也罷,看在昔日情分上,我願為你求得安安諒解。另外,可再將我的畫作贈與你,便於你日後掛於床頭夜夜觀賞。」
我不禁一怔,這麼多年了,江臨喜歡自作多情的老毛病還是沒改。
我平視前方,語氣淡漠又疏離:
「畫畫隻是我個人興趣,與你無關。若你不信畫作的事,大可以現場一試。」
江臨的笑容僵在臉上,麵色變得陰沉:
「上官淺,你真是不識抬舉!安安前些日子筋骨受傷,怕是以後都不能再作畫了,你故意羞辱她是不是?」
蘇寒安立刻撲進他懷中,哭哭啼啼,聲音尖銳又淒慘。
「姐姐,我知你記恨我搶走了江郎,就趁我不能作畫時毀我清譽。」
「枉我還替你的生計考慮,反被你汙蔑。」
一時之間,我成了眾矢之的,心中憤懣難平,要求報官還我清白。
蘇寒安的眼中閃過一絲心虛,招呼小廝堵住我的嘴,要將我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