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媽媽出車禍,滿身鮮血躺在醫院裏。
我給爸爸和哥哥不知打了多少電話。
因為他們說過,隻要是我打的電話。
他們都會第一時間接聽。
僅僅十三歲的我,跪在醫院的走廊上不斷磕著頭,祈求著他們能救我母親一命。
可母親還是斷了氣。
我抬起頭冷眼看向方暖暖,“放心吧,這個宴家大小姐,我會讓給你的。”
誰知方暖暖一聲哼笑,“真不好意思,現在我不僅要當宴家大小姐,我還讓你嘗一嘗有家不能回的滋味!”
說著,方暖暖拿起水果刀,朝著自己手腕割下去。
血液四濺。
隨著她的尖叫,爸爸和哥哥闖進病房。
將剛動完手術的我推到一旁,去攙扶自殘的方暖暖。
因為重力,我的右胳膊撞到牆上,傷口的重創疼的我渾身冒汗。
血液將外麵那層紗布浸成鮮紅色。
而方暖暖躲在爸爸懷中,“義父,我不知道哪裏惹著妹妹了,你居然想用刀子廢了我的手。”
她看著自己傷口並不深的刀傷,“哥哥,我還能當醫生嗎?醫生可是我的夢想啊!”
看著方暖暖嬌滴滴的模樣,爸爸的臉直接暗了下來。
他指著想要辯解的我,“宴兮兮,你一個女孩子怎麼這般惡毒,暖暖是得罪你了嗎,你要這麼傷害她?”
“你知不知道手對醫生來說有多重要?”
知道啊。
我怎麼會不知道。
我不就是因為手廢了,才當不了醫生的嗎?
可這一切,又有誰來為我可惜呢。
而我的哥哥也歎息著,“兮兮啊,我一直以為你是懂事的,你不能因為自己手廢了,就要搞廢暖暖的手啊。”
在爸爸和哥哥集體去為方暖暖找醫生的時候。
她一臉陰狠的湊到我的耳邊,“其實,你媽媽的車禍就是爸爸安排的,你們母女二人從始自終都隻不過是小醜罷了。”
聽到這話,我被氣的喘不過氣來。
即便他們如此對我,我都沒有懷疑過那場車禍是爸爸安排的。
“宴澤南知道這件事情嗎?”
“知道又怎麼樣?他都不在乎你這個妹妹,難不成還在乎已經死了十幾年的母親?”
我流下絕望的眼淚。
強忍著疼痛,我從地上站起來,“方暖暖,既然你覺得吃人的宴家是個好地方,那就送給你吧。”
帶著一身的疲倦,我扶著冰冷的牆體走出醫院。
當初來時我笑的多開心,如今就有多狼狽。
直到醫生說沒有傷到方暖暖的筋骨時。
爸爸才想起受傷的我,“剛才咱們對兮兮說的太狠了,你等會兒說幾句好話哄哄她,兮兮挺好哄的。”
他們也知道我好哄。
可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一次又一次的被他們聯手欺負。
我拿出手機,“外祖父,可以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