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謝元洲在這個別墅的兩年,她幾乎都想好了和謝元洲婚後的生活。
可現在,看著別墅裏謝元洲少得可憐的生活用品,她隻覺得諷刺。
家?不過是為了更好的監視她報複她的一個牢籠。
她不知道他到底有多愛季芷珊,竟然願意為了她,以身入局地報複她整整兩年。
還無數次和她在這個別墅裏......親密無間的歡好......
演戲演到床上,就隻是為了讓她以為,他是愛她的。
回到別墅的當天,季媛就叫了搬家公司,搬走了她的所有東西。
她在整理書房的資料時,翻出了這兩年和謝元洲旅遊的所有照片。
厚厚的一本相冊,每一張照片裏她都親密地靠在謝元洲身旁。
在法國莊園擁吻,在加拿大的楓葉樹下的擁抱,還有在國際電影節上他當眾摟住她高調公開的照片,甚至還有謝元洲當年從雪山下將她救出來的照片......
明明每一張照片裏,他的眼裏都是她。
但他拚命要愛的人卻永遠不可能是她。
季媛一張一張地翻看,心卻像是徹底被掏空,生生地疼,疼到她幾乎快要窒息。
她起身,拿出謝元洲留在書房的打火機,一一點燃,直到所有照片都被燒成灰燼,整個書房隻剩下刺眼的黑煙。
她對謝元洲的感情,也隨著這陣黑煙消失殆盡。
衣帽間裏,全是她這兩年送給謝元洲的禮物。
他喜歡的頂級高奢的限量版手表,紀念日定製的情侶禮服,特意為他跑遍整個歐洲找到的中世紀古典唱片,還有那枚情侶款高奢對戒......
她將這些東西全都扔進垃圾桶,一如她徹底剝離掉這兩年對謝元洲的愛。
整理完別墅裏的東西,季媛站在空蕩蕩的二樓,眼底隻剩下猩紅的恨意。
謝元洲就是這個時候趕回別墅的。
他一路走上二樓主臥,看著站在空蕩蕩房間裏的季媛,皺著眉頭臉色陰沉:“怎麼突然丟這麼多東西?”
季媛轉身,眼神平靜地看向他:“有些東西早就壞了,總歸是要丟掉才好。”
謝元洲冷著臉,走近她:“我做完手術,你怎麼都沒來看過我?”
他抬手輕撫過季媛的頭頂,然後從身後緊緊擁抱季媛。
“阿媛......”
季媛隻覺得一陣惡心,不動聲色地側身離開他的懷抱。
她看向謝元洲的眼裏再也沒了曾經明亮的愛意,隻剩下平靜的敷衍:“你不是手術很順利嗎?你那幾個兄弟說你在養傷,讓我不要打擾你。”
謝元洲一怔,眼神躲閃:“聽說你給我做了腎移植,我擔心你的身體。”
季媛冷笑一聲:“哦,是嗎?”
恐怕是想看她現在被掏空腎之後的慘狀,親自確認他們的報複得逞了。
謝元洲察覺到季媛的異樣,強壓下心中的不安,直接牽起季媛的手:“阿媛,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我出個車禍,你就像變了一個人。”
季媛低下頭,看著被他緊緊握住的右手。
“可能是最近通告太多了,太累了。”
謝元洲沒有說話,但兩人都知道這不過是在敷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