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四仔覺得，龍卷風十有八九是把江楷豪當做城寨的未來培養了！

不然在這種緊要關頭，不可能花那麼多時間去教他功夫武功！

四仔沒再多想，看了眼診所裏的病人說道：“明天早點來，我們練練，現在走不開了。”

信一卻是說道：“現在人正好，要不我們打麻將吧！”

他剛被江楷豪從字花檔拉過來，還沒完夠呢！

四仔想了一下，感覺也還可以，打麻將也不耽誤照看病人！

有事招呼一聲就能暫時離場！

“好啊！”

江楷豪也挺有興趣，麻將這東西算是國粹，不僅在大陸火，在香江也火！

不然，就不會有那麼多字花檔了！

幾人開始打牌。

“聽牌！”

“胡了！”

江楷豪前世打牌就一般，根本打不過，尤其信一這種經常出沒字花檔的，打不了一點。

這才剛開始打，信一已經連莊了！

好在還有陳洛軍兜著底，江楷豪玩的還是挺開心的。

“洛軍，掏錢！”

“你們故意的吧！”

“哎呀，不要這麼說嘛！”

就在他們玩的正開心的時候，十二少來了：“哇，打牌不叫我啊！”

“十二少，你怎麼來了，都這麼晚了。”

“處理點事情！”

十二少帶著墨鏡，陳洛軍真誠發問：“晚上戴墨鏡真能看到路麼？”

“所以說我帶著拐杖！”

十二少炫耀似的，將懷中的拐杖拿出來。

眾人紛紛豎起大拇指。

“他為什麼叫十二少？”

“當年他連戰十二場，無一敗績，大家就叫他十二少咯！”

“連戰十二場！”

陳洛軍有些驚歎。

說起來，十二少也是電影中，削弱的比較狠的人物。

漫畫中，他是架勢堂九龍地區坐館，一身實力能和王九扳扳手腕！

整個架勢堂，也就灣仔地區負責人，虎青能和他媲美。

不過，虎青這會兒應該還蹲在赤柱監獄。

“能不能帶我玩玩，今天忙一天無聊死了！”

“我讓給你玩吧！”

陳洛軍果斷撤退，牌技他不如信一，豪哥的錢他不敢贏，這牌打不下去了！

十二少倒沒多想，立即坐下，接替陳洛軍的位置。

“謝謝你，兄弟，你是叫陳洛軍對麼？”

“嗯！”

“下次到廟街，我給你找點樂子！”

十二少承諾著，廟街是他的陀地，他自然能好好安排！

一邊說著，他一邊笑，和兄弟們打牌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但很快，他笑不出來了，坐上牌桌，愣是一把沒贏！

“十二少，愣著幹什麼，掏錢啊！”

“我總感覺你們在合夥逗我玩！”

“你才發現啊！”

“滾啊！”

幾人在狹小的空間打鬧起來，但都默契地沒有動真格的，吵鬧聲也逐漸變成嬉笑聲。

龍卷風也在遠處看著這一幕，欣慰地笑了笑。

有這樣的年輕人，城寨又怎麼會倒？！

......

“話說，十二少，你這兩天怎麼這麼忙，陪豪仔切磋的時間都沒有？”

“你們還記得虎青麼，我們社團灣仔坐館。”

“他不是在赤柱監獄麼？”

“我聽說他好像要出來了，你們也知道那是個瘋子，所以要提前做一些預防措施！”

“要不要幫忙？”

“需要的話，我會叫你們的！”

幾人在一處餐館，聊著天。

江楷豪一時間有些發愣，這世界確實崩壞，虎青這是要提前出來了？

這個虎青，是典型的不講道義的矮騾子，他是架勢堂在灣仔的扛把子。

與十二少素有恩怨，出獄後，竟然幫著大老板對付架勢堂！

還綁架了架勢堂話事人虎哥的女兒！

這時候電視新聞上，忽然提到了九龍城寨的消息。

“下麵我們請專家，說一說九龍城寨的問題。”

“大家好，我認為，九龍城寨大概率是要拆的，因為......”

眾人看著電視，都是有些興趣缺缺。

除了陳洛軍，基本上都知道這個消息，隻是還不知道具體的時間。

陳洛軍見他們都不奇怪，問道：“這麼好的地方為什麼要拆？”

“對於底層人，這裏當然是好地方，但是對於外麵的人，那就不一定了。”

信一百無聊賴地回答。

江楷豪卻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按照電影劇情，這時候，陳洛軍該碰到魚蛋妹媽媽那事了。

魚蛋妹媽媽做雞，卻被客人毆打致死，扔在樓下，都臭了才被發現！

他要見血，那個客人不就是現成的目標麼？！

不是說不讓進馬欄，在這個時間的香江，票很正常。

但是你對人家工作者拳打腳踢，甚至直接打死扔樓下，這就不正常了！

魚蛋妹很可憐，見血的同時，順手挽救一下她不幸的命運，也是一件好事！

況且說到底，城寨是龍城幫的地盤，江楷豪是龍城幫的一份子，這種砸場子的事情，他有義務管一下！

他決定這兩天跟著陳洛軍，看能不能救一下魚蛋妹的媽媽。

第一次見血，說不定係統還能爆點點數出來！

這樣想著，江楷豪甚至有些期待和興奮了！

......

“豪哥，你為什麼和我一起工作啊！”

“最近精力太旺盛了，搬點東西消耗一下！”

陳洛軍聞言不由有些感歎，他幹活都要累死了。

而豪哥天天從早練到晚的武術，還是這麼生龍活虎，這才是真男人啊！

“豪哥，你是真猛！”

“一般化吧！”

江楷豪繼續搬東西，說實話，長時間搬運東西賺錢，真的很累！

關鍵是，對身體有一定損害，關節腰椎，都很難承受！

就在江楷豪有些疲憊的時候，他們終於來到了魚蛋妹那邊。

“魚蛋妹，你在幹什麼？”

“等我媽下班啦。”

江楷豪有些沉默，即便知道這些都是常態，但從一個小女孩口中聽到這些話，衝擊感還是很強的。

屋子裏傳來了痛苦的喊叫聲，以及咒罵聲。

陳洛軍以及江楷豪走了進去。

“打可以，別打臉啊，還要吃飯呢！”

“要你管，滾開！”

“還有你們兩個，看什麼呢，滾遠點！”

陳洛軍愣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管。

江楷豪卻是眼神微眯，徑直走上前去！

“你想幹什麼？”

麵對男人的問話，江楷豪並沒有說廢話。

分筋錯骨手直接擒住那男人的肩膀，一用力，直接卸了下來！

狹小的房間，頓時溢滿男人痛苦的嚎叫聲。

“啊，你媽的，你混哪裏的，我斧頭幫的，你有本事等我叫人！”

“叫你老母！”

江楷豪左手擒拿手，將他舉起，右手旋風拳一拳打在他腹部！

鮮血頓時濺了江楷豪一身！

江楷豪這時候才發覺自己可能有些變態，看著那些鮮血竟然有些興奮！

他接著用旋風拳打在那人腹部，等到他吐出來的血越來越少，江楷豪將他扔在地上，一腳踩在他頭上：“爽不爽，嗯，爽不爽？！”

“還斧頭幫，有本事現在去叫人砍我！”

“不過看你這樣子，這輩子都沒機會了！”

那人試圖抬頭說話，卻怎麼也抬不起來。

“叮！”

“恭喜宿主江楷豪，第一次見血，並且發泄出自己戾氣，獲得10係統點數！”

“爽！”

江楷豪從一邊拿出紙，擦著自己的手和臉，對著一臉呆滯的陳洛軍說道：“叫人來收拾一下！”

“哦哦，好的！”

陳洛軍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急忙走了出去。

......

“謝謝你！”

被毆打的女子愣了半天，才說出這一句感謝。

也許，在她眼中，江楷豪現在的樣子，和剛剛打他的男人差不了多少！

江楷豪並沒有注意女子的感謝，幫忙也隻是他的目的之一。

那10點係統點數，可比一聲感謝重要多了！

江楷豪也有些發愣，他在想，剛剛自己為什麼會有一點興奮的感覺？

難道他天生的變態？

“這樣也不錯，在這個社團林立的世界，我要是不敢殺人，那才是逆天，永遠也出不了頭！”

“不過，還是要知道什麼人該殺，什麼人不該殺！”

“做事也要幹淨，不能留下把柄，畢竟古惑仔不能當一輩子！”

江楷豪很快想明白了，他對著躺在地上的女子說道：“他是自己跌倒的，你看見了吧？”

“看見了！”

女子連忙點頭。

“好好生活吧，有問題可以去後街找我。”

另外一邊，陳洛軍動作很快，迅速找來了四仔、信一等人處理這件事。

“豪仔真是猛啊！”

“這和豪仔有什麼關係，明明是他自己不小心跌倒的！”

“......”

龍卷風也得知了這邊的消息，他有些發愣，豪仔動作是真快！

他剛提醒沒多久，豪仔就見血了！

“去看看他的狀態！”

龍卷風眼中微光閃過，見血不僅是旋風拳的要求，也是他對江楷豪的一次考察。

想要擔當城寨大任，不僅要有足夠的武力，還必須要有狠勁，以及清晰的判斷！

如果江楷豪在殺人這件事上的表現，不能讓人滿意的話，那他之前的想法可能就要變一變了！

江楷豪的家。

龍卷風看到江楷豪笑意盈盈的樣子，心中暗暗點頭，這氣度，還是可以的！

“感覺怎麼樣？”

“龍哥，說實話，我當時還有些興奮！”

江楷豪並沒有任何隱瞞：“隻是之後我想了想，這次做對了，以後未必對，所以還是要三思而後殺！”

“當然，一旦想好了要殺，就不能有任何猶豫，不留後患！”

龍卷風都被江楷豪說愣住了，這真的是第一次殺人麼？

還總結出一套殺人準則來了！

龍卷風覺得自己也未曾看透，眼前這個銳氣十足的男人！

“你有自己的想法就好，我還怕你誤入歧途！”

“殺人隻是一個手段，功夫需要殺人。”

“但是，是否要殺人，還是要自己判斷！

“不能沒有殺意，但也不能被殺意掌控！”

“我明白了，龍哥！”

江楷豪自然知道龍卷風這是在關心自己，他點點頭，給龍卷風和自己倒上一杯茶！

當他看見龍卷風又點上一根煙的時候，有心想勸阻，但最終還是沒有出聲！

因為他知道，龍卷風抽煙不隻是一種習慣，更多的是對城寨的憂慮！

消愁！

隻有城寨相對安全的時候，他才有可能去戒煙，去醫院檢查身體！

光勸說是沒有用的！

江楷豪知道這一點，所以沒說。

他就靜靜地陪龍卷風喝茶，自己也點上一根煙，看著窗外密密麻麻的樓層，聽著人群的熙熙攘攘！

一時間，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