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決定要和她分手了,那不如你試試和我在一起,怎麼樣?”
“你放心,我會對你很好的。”
“為什麼?”我有些慌亂,偏過頭去。
“這樣的玩笑還是不要開了。”
“怎麼就是玩笑呢?”
許恩宜歎了口氣,湊得更近了些。
“我也快三十了,一直沒有談對象,我爸媽現在都懷疑我喜歡女人了。”
“可我隻是暫時還沒有遇見喜歡的人呀。”
“長輩們就是愛逼婚,他們說我要是再不談戀愛,就讓我去聯姻。”
“那些個富二代裏麵哪有什麼好玩意?我可不想把餘生交托給那樣的人。”
“所以我現在需要一個協議老公,你願不願意?”
許恩宜一臉嚴肅,說的格外認真。
“我......”我剛開口便被許恩宜打斷。
“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喲,怎麼,你不願意嗎?”
“那這樣我可太傷心了,唉,想不到我放棄了一個上億項目去救的人,竟然是這麼一個忘恩負義的男人。”
“我,我願意。”
我咬咬牙,無力開口,我其實並不知道許恩宜要和我結婚是抱著什麼樣的想法。
可她都說了救命之恩,我自然是要報答,我總不能真的忘恩負義。
像她們這樣的家族,對繼承人本就有著百般要求,許恩宜說得也沒錯。
她年近三十仍未結婚,連個對象都沒有,家裏人催也是正常的。
反正我和魏欣筠已經結束了,幫幫許恩宜也未嘗不可。
若是不這般,我也不知道我還能拿什麼去報恩。
“你答應了可就不能反悔了哦。”
許恩宜興奮地起身,這一刻的她明媚的仿佛在發光。
“你好好養傷,等你傷好之後我們就領證。”
“婚禮是大事,得慢慢籌備,不過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哦,忘了跟你說了,這是我的房間,你既然來了,可就別想走了,好好住著吧。”
看著許恩宜離開的背影,我深吸一口氣。
不知自己方才答應許恩宜的決定是不是太倉促了?
罷了,都到這一步了,還能更糟糕嗎?
我又昏昏沉沉睡去,再次醒來後,我剛拿起手機,便見媒體推送了一條八卦。
#魏氏千金攜新歡共赴酒店,大小姐是否喜事將近?#
配圖是魏欣筠和謝星瀾一同走進酒店的照片,還有幾張魏欣筠的助理準備婚禮的照片。
這些事情放在一起,網友們很快便猜出了答案。
魏欣筠要結婚了,結婚對象是謝星瀾。
知情的人跑來問我:“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和魏欣筠要結婚了嗎?她怎麼還這樣?”
我好笑地搖搖頭,挨個回複:“我們已經結束了。”
大部分並不怎麼熟悉的人,應付過去也就罷了,隻有我關係最好的朋友趙家坤,怎麼也應付不過。
他氣勢洶洶地撥打了視頻電話,卻在看清我身上纏著的繃帶時瞬間熄火,
“怎麼回事,你這是被打了?誰打的你?魏欣筠她竟然敢對你動手?”
“天殺的就算她是魏家大小姐也不能這樣做呀,我要報警,我要讓人把她抓起來。”
“你冷靜,你冷靜。”看著好友為我出頭的模樣,我無奈笑笑。
“你誤會了,這不是她打的。”
雖然跟她也脫不了關係。
我簡單地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趙家坤瞬間被氣紅了眼。
“她怎麼能這樣對你,她怎麼能這樣對你啊?”
“你跟在她身邊十年,你們談了十年戀愛。”
“不是談了十年戀愛。”我笑笑,終於接受了事實。
“她當年隻是想要包養我,我那個時候缺錢,我知道的,我們從一開始可能就是情人關係。”
十年,情人。
我承認,從前所發生的一切,隻是我做的一場可笑的美夢,原來這並沒有想象的難。
我艱難地笑著:“沒關係,都過去了,情人就情人,左右已經結束了。”
“可你們不是都要結婚了嗎?”
趙家坤小聲道:“怎麼會這樣?”
我沒有回答,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怎麼會這樣呢?
為什麼年少時的喜歡有一天會變成這樣?
為什麼我投入了全部重心和最好年紀的戀愛,會是這樣的結局?
甚至連好聚好散都做不到,我差點因為她的心上人而送了命。
“好,既然你想開了,那我也不說這些讓你煩心的事情。”
“你好好休息,有事隨時跟我說。”
“好。”
電話掛斷,我這才意識到我忘了跟趙家坤說我即將和許恩宜結婚的事情,不過這應該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
我安慰自己,隻求等哪天趙家坤知道真相時不會氣得要打死我。
很快許恩宜要結婚的消息也在圈內小範圍地傳了出去。
我看著群裏那些人熱火朝天地議論。
“魏欣筠和許恩宜真不愧是死對頭,從上學到職場,這麼多年一直要爭個上下。”
“卻沒有想到連結婚這樣的事情都要爭一爭,也不知道她倆的老公誰更優秀。”
我默不作聲,或許許恩宜要和我結婚,打的便是這樣的主意。
和魏欣筠拋棄了的男人結婚,這真的會讓她覺得贏了嗎?
我想不明白,索性也不再去想,反正無論許恩宜要做什麼我都配合就是了。
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個月,我終於可以下床,而這段時間魏欣筠一直沒有找過我。
倒是許恩宜會動不動傳給我一些魏欣筠和謝星瀾到處遊玩的消息。
他們兩個人真是恩愛得不得了,那些模糊得不得了的照片上,寫滿了他們的恩愛。
我原本以為看著這些東西會心如刀割,畢竟我曾那樣真切地愛了魏欣筠十年。
我沒有想到的是,我竟然沒有想象中的難過,甚至格外平淡。
或許早就已經知道了,如今不過是一遍一遍地驗證,也不會太過於難受。
這天躺到床上,整整一個月沒有絲毫動靜的聊天框,居然有了消息。
魏欣筠終於想起我了,隻是她一開口便是習以為常的指責。
“你怎麼回事?為什麼一直沒有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