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答應得幹脆。
又在醫院治了兩天傷,司雪晴就先辦理出院了。
她手腕傷得太重,這輩子別說用手了,那將會是一輩子的畸形。
但是沒關係,她要離開了。
隻是離開之前,司雪晴還有很多事要做。
濛濛細雨裏,冷風順著司雪晴單薄的衣服下擺往裏灌。
她在門口已經站了半個小時了。
今天回來的司雪晴才知道。
門口的密碼已經換了。
顧浩霆和莊晚晚居然就這樣迫不及待。
這半個小時內,司雪晴一直按著門鈴。
她其實能聽到屋內走來走去的腳步聲,甚至還有女人愉悅地哼著歌曲的聲音。
但裏麵的莊晚晚就是裝不知道。
比寒冷更難捱的。
是現在手腕處針紮似的疼痛。
司雪晴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鼻翼間飄來熟悉的冷香。
黑色的傘罩在司雪晴頭頂上,接著是顧浩霆的嗓音。
“你怎麼會在這裏?”
“你不是心情不好,跑出去玩幾天嗎?”
司雪晴回過頭。
顧浩霆依舊斯文俊美,或許這幾天他和莊晚晚小日子過得很幸福,平日那雙冷漠的黑眸,此時此刻看來也多了幾分光亮。
他懷裏護著的,是一個精致的禮品盒。
為了護著那個盒子,平日最講究的他寧願被雨水打濕外套......
或許是司雪晴臉色蒼白得嚇人,眼神太過於灰敗麻木。
顧浩霆心頭快速掠過一絲不安。
他語氣略急促了些,“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嗎?”
司雪晴覺得好笑,語氣是掩飾不住地嘲弄。
“我出去玩了幾天?”
“你覺得,我才從綁匪手上死裏逃生,還有心情出去玩嗎?”
顧浩霆一愣,隨即皺起眉頭,眉眼染上慍怒,“你在這裏陰陽怪氣什麼,不是晚晚擔心你,專門打電話問你情況,你說你不想回來看到她,要出去旅遊兩天嗎?”
司雪晴下意識就想拿出手機跟顧浩霆對峙。
莊晚晚根本就沒聯係過她。
可真摸到手機的時候,司雪晴又突然覺得好無力,好沒意思。
她想說一句,無所謂,隨便你怎麼想。
下一秒,那扇她按了半個小時都沒打開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莊晚晚先是嬌嬌柔柔一臉高興地喚了聲,“浩霆,你回來了!”
接著迫不及待地撲進顧浩霆懷裏。
又像是才注意到旁邊站著司雪晴,莊晚晚臉上是誇張的驚訝,“哎呀,雪晴,你什麼時候來的,我都不知道。”
又嬌嗔地瞪了顧浩霆一眼,“都叫你把家裏新改的密碼告訴給雪晴,你連這個都忘記了,讓人家在門外站了半天。”
司雪晴實在是沒忍住,嗤笑出聲。
她是實在沒搞清楚了。
這棟五年前她和顧浩霆一起買下的房子。
怎麼女主人莫名其妙就變成了莊晚晚?
司雪晴沒有質問,也沒有憤怒,平淡地收起臉上的嘲諷之後就想往裏走。
顧浩霆看著司雪晴不哭不鬧的模樣,頭一次心裏不是欣慰和高興,而是莫名的心慌。
他破天荒推開懷裏的莊晚晚,衝上去拉住司雪晴的手。
“雪晴。”顧浩霆語氣急促,剛想要解釋什麼。
身後突然傳來莊晚晚暈倒在地的沉悶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