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好自己一個人回到別墅,收拾東西。
奇怪的是,別墅裏似乎一個傭人也沒有,因此我才能這麼順利的進入。
但我總感覺好像聽到了若有若無的聲音,
提起箱子離開,感覺聲音更大了,果然那聲音並不是我的錯覺。
我經不住好奇心,走向了聲音傳過來的房間,偷偷將房門開了一道小縫。
房間裏裴靳言和一個女人正在苟且著,水聲、叫聲不絕於耳。
雖然我已經對裴靳言失望了,但見此場景,我還是不由得紅了眼眶。
我還因為滑胎在住院,他不要臉地勾搭上了別的女人。
床上的二人專注於這場情事,根本沒有發現門口的我。
我掏出了手機對準了他們進行錄像,如果裴靳言到時候不肯離婚,我也能拿這份錄像來起訴他。
但當那女人轉過身來,我被她的臉所震驚了。
簡直和裴靳言的那個白月光原配陸昭昭的臉一模一樣。
難道她還沒有死?
正當我疑惑的時候,別墅的總管突然出現,捂住我的嘴巴,將我拽到了一邊。
“夫人!求你別進去鬧了,裴總知道我沒有把門看好,會怪罪我的。我都這麼大年齡了,不能沒有這份工作啊。”
這些下人早就知道了?但他們沒一個人來告訴我,虧我這些年以來還對他們不薄。
我跟哽咽著聲音問。
“他什麼時候開始的?不然我就進去和他說是你通知我來捉奸的。”
總管不可置信地望著我,似乎沒想到我竟然敢威脅他。
或許因為在他們這些人眼裏,我一直都很好拿捏。
“陸夫人死後不久,裴總就經常帶著各種女人進進出出了。隻是和陸夫人相似的女人會比較長久,剛剛那個女人就是這樣,陪了裴總快三年了。”
聽他這麼說,我隻感覺頭暈目眩,惡心得想吐。
竟然那麼早就開始了嗎?好臟好齷齪。
他總是指責我在他發妻的喪期爬了他的床,說他心裏隻有他的原配。他和他的朋友說、和公眾說、和所有人說,讓所有人都認定我是一個恬不知恥的婊子。
而他自己又幹淨到哪裏去了?總是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真是讓人惡心至極。
我越想越氣,加上身體還沒有恢複好,直接氣暈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天已經全黑了。樂樂就在我身邊嘻嘻哈哈地笑著,看我醒來他笑的更大聲了。
“老巫婆,我幫你做了個新造型,不用太感謝我哦。”
我感覺不妙,坐起身來拿過鏡子一看,我的頭發被他弄成了雞窩,後腦勺的一大塊頭發已經沒有了。
臉也被水彩筆畫的亂七八糟。
現在的我根本就不想容忍一點,直接拽起他的頭發,拿出剪刀隨便給他也胡亂剪著。
樂樂見狀一下子就哭了,瘋狂掙紮跳下沙發去找了裴靳言。
很快裴靳言就帶著他走了過來。
“林可馨,我看你是瘋了。和一個孩子計較什麼?你要記得當初結婚的時候,你答應了會把樂樂視作己出。”
裴靳言幹了那麼多對不起我的事情,訓起我來倒是一點兒不心虛。
我已經徹底心死,不想再和他們糾纏了,直接從包裏拿出來了離婚協議書,甩在了他的身前。
“離婚吧,你們父子倆我不伺候了!”
沒想到裴靳言看了,沒有過多言語,直接拿出筆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他的名字,並將文件遞給了我。
看我怔住,他笑出了聲。
“看把你嚇得臉都白了,這文件是假的吧?哭了那麼多回都沒走,死纏著我不放。你真走了,我隻會拍手稱快。”
他鋒利的眼睛直直地看著我。
“好好想想吧,到底是誰離不開誰?拿這種東西來威脅我,也真是可笑。”
我隻感覺心裏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
太好了,這個人直到最後還是那麼絕情,我再不會對他產生任何念想了。
我拿起沙發旁邊收拾好的行李,徑直走出了大門。
裴靳言也沒有攔我,反正在一旁一臉戲謔地看著。
樂樂倒是在歡呼著老巫婆終於走了。
出了別墅,下了山,我就直接打車去了機場,並坐上了前往美國的飛機。
這一走,我再也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