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愛慕著鄰家哥哥裴靳言,於是在他的白月光車禍而亡時趁虛而入。
為他洗手作羹湯,並將他的孩子視作親生的照顧。
十年間不曾懈怠,相信總有一天能打動他冰封的心。
然而僅僅是因為給繼子帶飯遲到了一次,我就被裴靳言猛踹腹部,當場流了產。
“仗著自己有孕就敢怠慢樂樂?你別異想天開了,未來公司的繼承人隻會是樂樂!”
繼子也在一旁附和,
“等我長大成人,一定第一時間把你扔到無良養老院,叫護工把你的屎都給打出來。”
丈夫的冷漠、繼子的無情,讓我徹底心死。
既然他們這麼嫌棄我,那我離開就是。
......
繼子樂樂得意地看著我。
無數鮮血從我的身下流了出來。
裴靳言見此,也有些慌了。
“什麼時候偷偷藏的血漿吧?你的胎一直很穩,怎麼可能踹一踹就流產?別和我裝可憐了。”
我疼得根本說不上話,裴靳言看我表情痛苦極了,不像是裝的,正要上前來查看。
樂樂卻“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血,好多血啊。媽媽那天也是這樣,流了很多血之後,就再也沒有醒過來了。不要!不要!”
裴靳言急忙調轉方向,把樂樂緊緊抱在了懷裏。
“林可馨!你明知樂樂怕血,是故意要來嚇他嗎!中午也是,明知道樂樂胃不好,還故意給他送去已經涼了的飯菜,就是想害死他吧!”
他死死瞪向我,那眼神好像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了一樣。
我的心一陣刺痛。
“你肚子裏的孩子還沒生出來,就這麼急不可耐地要對付樂樂?裴家的女主人永遠隻會是昭昭,未來公司的繼承人也隻會是樂樂!你別異想天開了。”
我拚盡全力想說我沒有這樣的想法,他卻不再看我,隨意揮了揮手,就抱著樂樂上了樓。
“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我不想再見到你。”
傭人們會意,立刻把我拖到了別墅外,將大門給死死鎖上了。
任憑我如何哀求都沒有人理我。
朝夕相處了十年的丈夫竟然會這樣絕情地對我,我肚子裏懷著的可是他的骨肉。
我的心被傷得七零八落。
來來往往的人對我的慘狀冷眼旁觀,我知道沒有裴靳言的允許,他們是不會幫我的。
肚子還在不停地痛著。
我的孩子,我好不容易才懷上的孩子。
我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一個人顫顫巍巍地從半山別墅走下來。
距離山下有六公裏,後麵站不住了,我就硬生生地爬下去。
到了山下,我不停呼救,終於有人把我送去了醫院。
睜開眼,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我下意識地撫摸上了肚子,原本微微隆起的小腹已經變得平坦。
雖然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但得知了結果,我還是忍不住地痛哭流涕。
醫生被我這邊這麼大的動靜給驚動,拿著我的病曆單走了進來。
“抱歉女士,我們實在是無能為力。在送來醫院之前,您的胎就已經停了。如果早來一會兒,說不定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