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徹夜未歸,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我也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我漫無目的地劃著微信通訊錄,目光在掃過一個昵稱備注為律師的頭像時停下。
【你好,能幫忙擬一份離婚協議嗎?】
得到答複後,我收拾好心情出門。
自從知道沈逸出軌的事,我就沒再睡過一個好覺,本就虛弱的身體小病不斷。
所以我在家附近的醫院預約了全身體檢。
隻是當我過人行道時,卻看到了迎麵走來的沈安澈 ——沈逸和方婉晴的兒子。
昨晚方婉晴借口用女兒過敏休克喊走了沈逸。
可我們住的地方一東一西,中間相隔著一百多公裏,沈安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醫院?
還沒等我想明白,沈安澈也注意到了我,滿眼惡意地朝我所站的位置撞了過來。
被撞倒的瞬間,人行道綠燈變紅,遠處有一輛車行駛過來。
我心裏一驚,連忙想要起身躲開,可扭傷的腳動一下都很艱難。
更何況還有沈安澈這個故意阻擋我行動的惡魔。
車輛駛到眼前的瞬間,我聽到沈逸驚慌失措的聲音以及衝過來的身影。
隻不過,他喊的是沈安澈的名字,著急要救的人也是他。
沈逸抱著沈安澈迅速躲開的瞬間,和我四目相對。
“靜宜?!”
沈逸目眥欲裂,可已經快速躲開的身體已經來不及再拉我一把。
幸好這裏是繁華的市區,車的速度並沒有很快,可我還是被撞傷了頭,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來。
昏迷前一秒,我看到沈逸撥開人群,滿臉焦急地朝我衝過來。
等我從昏迷中醒來,身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
守在病床邊的沈逸看我醒來,心裏的擔憂終於散開。
“靜宜,你終於醒了,我快擔心死了。”
他眼中的擔憂絲毫沒有作假的成分,可就是這樣才更讓我覺得難過。
沈逸自顧自地說了會,就說要幫我去買飯。
我已經昏迷了五個小時,現在已經是晚上了。
我沒有接話,看著沈逸離開的背影,喊來護士,讓她幫忙把已經擬好的離婚協議打印出來。
等到沈逸回來,還沒等我將離婚協議遞給他,沈安澈就闖了進來。
他扯著沈逸的衣服往外拉,“爸爸,你怎麼不陪著妹妹和媽媽。”
沈逸沒想到沈安澈會跟過來,神情驟然慌亂起來,想捂住沈安澈的嘴卻已經來不及。
“靜宜,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沈逸滿眼祈求地看向我。
我在沈逸和沈安澈兩張有七分像的臉上掃過,目光冰冷沒有溫度。
“不用解釋,我都已經知道了。”
我將離婚協議遞給他,上麵還有一起打印出來的照片,以及我這些天調查到的證據。
“沈逸,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