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過了幾天,看似風平浪靜。
就在林晚晚逐逐漸放鬆的時候,季明霜卻突然發起了高燒,且抽搐不止。
她趕忙叫來管家,二十分鐘後救護車趕到。
季明遠很快趕到醫院,他什麼都沒說,隻是陰冷的眼神瞥了林晚晚一眼,轉而去了醫生辦公室。
等他出來,林林晚晚關切迎上去,“明霜她......啊!”
男人狠狠抓住手腕,眼神仿佛要吃人。
“你還裝?你知道她對玫瑰花過敏,還把那麼一大束放在床邊,林晚晚,你居心何在!”
“不可能,我放的是海棠,明霜很喜歡花的,我怎麼可能連這點都不知道?”
“你自己看!”季明遠從口袋裏掏出幾朵花瓣,淡淡的玫瑰香氣撲鼻而來。
“這是李媛從你所謂的海棠花上麵摘下的,你還抵賴?”
“......”
林晚晚再一次知道什麼叫做百口莫辯,她呼吸凝滯了片刻,抬頭直視男人的眼睛:“說了不是我!咱倆現在沒有半毛錢關係,我好端端害你妹妹幹什麼?不信你去查監控!”
季明遠聞言火氣更盛:“死鴨子嘴硬!三年前的事你不都認下了麼,至於監控,你能讓人查到?”
這時,病房那邊突然傳來騷動,護士地喊聲傳了過來:“季明霜家屬——季明霜家屬在哪裏——”
林晚晚心中一緊,拔腿跑了過去。
隻見床上的人發出極其微弱地聲音:“哥——哥——”
季明遠驚喜萬分地握住她的手,一時間眼眶泛紅,哽咽到半個字都說不出口。
這是他唯一的妹妹,兩個人一起在孤兒院長大,因為腿部殘疾,一直沒有被領養出去,直到季明遠二十歲接手養父遺產的時候,才把妹妹接回到身邊。
那時候他已經在和林晚晚談戀愛了,也是和林晚晚一塊去接的妹妹。
隻不過,季明霜對哥哥身邊陡然出現的女朋友抱有很強的敵意,後麵無論林晚晚怎樣示好,始終得不到一個好臉色。
這也能理解,哥哥是她唯一的依靠,好不容易得以重聚,她不能再讓任何人搶走了。
李媛也趕了過來,季明遠縱然一心撲在妹妹身上,也還是不失關懷的對李媛道:“胳膊還打著繃帶,都說了你不用過來。”
“三年,妹妹終於要醒了。”李媛眼眶濕潤,走上前握住季明霜的另一隻手,“明霜,隻要你醒來,嫂子什麼事都答應你。”
一家三口畫麵其樂融融,林晚晚自覺多餘,默默退了出去。
她打車回到別墅,收拾起自己為數不多的行李。
走到門口卻被管家攔住:“沒有季先生吩咐,我不能放你走。”
“我又不是犯人,你就當我現在辭職了,不行嗎?”
“不行。”
季明遠的聲音從外麵傳過來,林晚晚望了望後麵,李媛並沒有跟來。
“算你走運,醫生說過敏源刺激到神經係統,明霜蘇醒的可能性很大。”季明遠難得對林晚晚露出好臉色,轉而看到堆在腳下的行李,聲音又淩冽起來,“怎麼,做了壞事就想跑?”
林晚晚又被抓回了別墅內。
季明遠開了一瓶酒遞給林晚晚,遭到拒絕後擺出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架勢:“自己喝或者我喂你。”
林晚晚無奈接過酒杯,在季明遠的示意下皺著眉頭一飲而盡。
好苦、好辣......明明知道她不勝酒力。
三杯下肚,她已經癱在沙發上了。
季明遠的身影在麵前亂晃,林晚晚不禁癡癡地笑了起來,還伸手在空中抓了一下。
“林晚晚,我對你不夠好麼,你為什麼要幹這些事?”
熟悉的聲音鑽進耳朵,林晚晚還在笑。
“你開車撞明霜,是因為不想讓她獨占我,你推李媛,是嫉妒她嫁給了我,是不是?”
“你還愛我。”季明遠目光灼也變得灼,聲音磁性壓抑,“可你的愛為什麼一定要這樣?”
林晚晚說不出來話,她隻是一個勁地搖頭,很久才強忍眩暈開口:“都結婚了,就不要來招惹我......你知不知道,你才是始作俑者......”
這話一出,季明遠一下就將她扯了起來,鉗製住她的臉強迫她和自己對視。
林晚晚全身都有傷口,牽一發而動全身, 腦子不由清醒了不少,馬上掙紮起來。
“你放開!放開我......!”
重心不穩,兩人雙雙倒進沙發裏。
林晚晚自知力量懸殊,加之兩人突然之間離得這麼近,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半天才僵硬地吐出兩個字:“自重。”
“我和她還沒有領證,還不是法律上的夫妻。”
沒來由的,季明遠說了這麼一句話。
說完兩個人都有些吃驚。
不過讓林晚晚更加局促的,是赫然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