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法醫老公結婚三年後終於盼來一場蜜月,他卻帶上了自己的白月光。
而我是搶了白月光身份的假千金。
出門逛街時遇上街頭動亂,我被劫匪綁走他卻渾然不知安慰著懷裏的白月光。
“姐姐怎麼不見了?”
他語氣冷淡:“既然不見了就最好永遠都別回來了。”
我打電話向他求救,說我被綁架讓他快來救我。
他卻怪我打斷了與白月光的溫存。
“要死就快點死,最好死遠點別還要讓我來為收屍。”
“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最後我真的死了,靈魂附身在和我他養的貓身上。
看著他看見我被燒焦的屍體後逐漸瘋掉。
我卻懶洋洋的靠在窗邊曬太陽。
1
漆黑的房間裏我摸索著剛才被綁匪扔在地上的手機。
剛才綁匪拿火將我十個手指頭燒得血肉模糊。
拿了好幾次才將手機握在手中。
我的丈夫是一位法醫,工作很忙平時根本不允許我給他打電話。
手機裏的通話記錄關於他的很少,現在我要顫抖著手一個一個數字的去按。
我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一直盯著門口的動靜。
綁匪出門買汽油去了,估計很快就會回來。
我得快一點。
電話一直沒有人接,我急得哭了出來。
“接電話啊......求求了快接電話.......”
嘟的一聲,電話被接通。
那頭的人沒有說話隻是喘著粗氣旁邊還有女人低喘的聲音。
“謝良秋,我......我被綁架了現在在一個紅房子裏麵.....周圍還有很多的.......”
因為身體上的疼痛和恐懼讓我說的話斷斷續續。
我具體的信息沒有說完電話被那頭人掛斷。
“喂!謝良秋!”
我不敢相信他會如此無情,好歹我們也是做了三年的夫妻。
我哭著重新回撥了過去。
這次他很快便接通了。
“向舒你有完沒完?不就度蜜月帶上了芝芝嗎?有必要一直打電話嗎?”
“再說了這個蜜月本來就是屬於芝芝的,你就是個替身。”
對麵傳來的怒氣聲讓我的身子蜷縮了起來,腳上的鐵鏈因為我的動作而作響。
但我現在沒有精力再和他說這些,隻想讓他快來救我不然我今晚就會死在這裏。
“良秋.......我是真的被綁架了。”
我的聲音因為恐懼而變得顫抖。
“你來救救我吧,你不是在我手機裏麵安裝了定位軟件嗎?隻需要你點開看看就知道真假了......我......”
謝良秋不耐煩的打斷我。
“綁架?幾個人?男的女的?”
我以為他是相信我說的話了,連忙回答。
“三個人,都是男的。”
他輕笑一聲。
“三個男的不是正好滿足你嗎?肯定很爽吧?”
我一下呆在原地,整個身體猶如墜入冰窖。
“什麼?”
我不敢相信這是他說出來的話。
“向舒,在你推芝芝下山崖並想方設法嫁給我的時候就應該知道這就是你的報應。”
“騙我說被綁架是為了不回來簽離婚協議吧?”
我不可思議的聽著他說的話。
“你要和我離婚?!”
“是。”
他斬釘截鐵的回答我。
“要不是芝芝被抱錯你也不會占了她位置這麼多年,現在你也應該還回來了。”
門外傳來汽車的聲音,我知道是綁匪回來了。
可我也知道謝秋良是不會來救我的。
我無力的躺在地上,手機滑落在一旁,眼淚順著臉頰流下。
耳旁傳來向芝的聲音。
“秋良哥哥,人家等不及了快來吧~~~”
謝秋良似乎親了一口她。
“好,我馬上來。”
轉頭又冰冷的對我說。
“既然要死就快點死,最好死得幹淨一點免得我還要給你料理身後事。”
“向舒,你的存在就是一個錯誤。”
這是我生前聽見的最後一句話。
劫匪來到時我沒有絲毫的反抗,任憑他們如何折磨我。
心死也就是這種感覺吧,身體上的疼痛不及心痛的萬分。
我想也許就像他說的一樣吧,我的存在就是一個錯誤。
我突然好後悔愛上謝良秋,他是一個永遠都捂不熱的石頭。
而我到現在才明白。
2
再次睜眼我的魂魄穿到了我與謝秋良一起養的貓身上。
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月。
看著周圍熟悉的場景隻覺得心中無比的悲涼。
一個箭步衝到我與謝秋良的婚紗照上將它抓個稀爛。
照片上我笑得燦爛,反觀謝秋良卻冷著一張臉。
抓完後我窩在地上休息,身體還在隱隱作痛。
我是被活活燒死的。
被烈火焚燒的感覺還沒散去。
門被推開,進來的是謝秋良和向芝。
他們手挽著手推著行李進來。
謝秋良貼心的為向芝取出拖鞋。
“家裏的鞋子我一直都為你留著的。”
可之前都是我彎下腰替他換鞋,現在謝秋良單膝跪在地上為向芝換鞋。
也許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吧。
“姐姐真的沒事嗎?我已經快半個月沒有聯係上她了。”
“姐姐不會真的出什麼事情了吧?”
在沙發上向芝淚眼婆娑的抓著謝秋良的胳膊,滿眼都是對我的擔心。
可除了我誰還會知道殺死我真正的凶手會是她呢。
“芝芝真是善良,為了這種人都掉眼淚。”
謝秋良心疼的拂去她的淚水,指了指桌上的離婚協議書。
“不過是不想回來簽離婚協議書而已。”
“就算是她真的出事也是死有餘辜。”
我靜靜的窩在一旁聽著謝秋良的話,一顆心還是抽著痛。
他就是這樣無情的人,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都比不過路邊的一條流浪狗。
我舔著身上的毛覺得不用呆在他身邊也挺好。
大門處傳來敲門聲。
“姐姐!你在家嗎姐姐!”
是我的弟弟向陽,他才八歲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我比他們更快一步的來到門口想打開門。
可我現在是一隻貓什麼都做不來隻能來回的轉圈去扒拉門。
謝秋良一打開門就是向陽哭得花花的臉。
向陽抱著他的大腿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姐夫......我想見見我姐姐......我已經很久沒有聯係上她了。”
謝秋良讓開身體指著沙發上的向芝。
“你姐姐在這裏呢。”
向陽一看見她便害怕的後退。
“不......我不是找她,我是找大姐。”
向陽口中的大姐是我。
我和向芝是被抱錯的孩子,向芝是向家真正的千金而我隻是鳩占鵲巢的假千金。
在我十八歲時向芝被找回來,並且和我一起長大的謝秋良對她一見鐘情。
向家人想過把我送回去但是我的親生父母死在了一場突如其來的火災。
沒辦法隻得將我留下來。
向芝怨恨我占了她位置這麼多年。
向家人也討厭我,覺得因為我才讓他們一家人分離這麼多年。
隻有向陽一直都對我很好,是我在這個家唯一的溫暖。
後來向芝在高中時交了一個男朋友且意外懷孕,為了不讓其他人發現這個秘密她打算利用我將這個孩子處理掉。
向芝約我到一個不算太高的山崖處自己摔下山崖反頭汙蔑是我將她推下去。
雖然代價大一點,卻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既打掉了孩子又壞掉了我的名聲。
任憑我怎麼解釋都沒有人相信我,謝秋良更是通過這件事情對我百般厭惡認為我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父母為了幫助她隱藏秘密將向芝送往國外讀書,而謝秋良篤定是我逼走了向芝。
那天晚上他紅著眼掐著我的脖子。
“向舒,你真是一個惡毒的女人。”
“為什麼掉下山崖的不是你?你為什麼不去死!”
3
向家人生意出了問題,將我下藥後送到謝秋良床上逼迫他娶了我。
婚後我懷孕了,我打算將這個消息告訴謝秋良時他卻不耐煩的推開我。
“別擋著我,今天是芝芝回國的日子什麼事都比不上她。”
我死死的咬住嘴唇。
“我懷孕了。”
他身體一震轉頭看向我。
我以為他會有一絲的欣喜,但他隻是冷冷的說出兩個字。
“打掉。”
這是我第一次在他麵前情緒失控,將孕檢報告單扔在他臉上。
“這是我們的孩子?你居然讓我們打掉?”
“謝秋良,你就不能回頭看看我嗎?”
我拉著他的衣角顯得這麼的卑微。
謝秋良推開我拉著他衣服的手。
“你不配有我的孩子,我這輩子隻會和芝芝生孩子。”
他推開我的力度之大,我重心不穩摔下了樓梯。
腹部傳來陣痛感,謝秋良隻是快速的經過我。
“別裝了,我知道你沒事。”
我已經感覺到身下有涼意,白著臉讓謝秋良救我。
留給我的隻有謝秋良無情的背影。
我隻能自己打急救電話,到醫院時孩子已經沒有了。
而謝秋良卻在和向芝進行燭光晚餐。
一如現在他輕輕的攬著向芝的肩膀責怪她怎麼光著腳就來了。
並把自己的拖鞋給她穿。
向陽拉了拉謝秋良的衣角。
“姐夫,你去找找大姐吧,我怕她出什麼事。”
一提到我謝秋良才揚起來的笑容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這麼大個人會出什麼事,就算是死了我也不可能會去找她。”
而我現在確實是如他所願,死在了那個晚上。
向陽聽他這麼說我生氣的狠狠的推了一下他。
“我不允許你這麼說我姐姐!”
向芝用手抵住他的頭。
“陽陽,我才是你的親姐姐,她不是我們家的人,隻是我的一個冒牌貨。”
向芝眼神劃過一絲凶狠,用力的將向陽推出去。
向陽被推倒在地上,忍住淚水看著他們。
我連忙衝到向陽麵前做出進攻的姿勢衝著他們哈氣。
向陽不過是來找我的,他們居然這麼欺負他。
向陽是我最後的底線。
我衝過去對著向芝的手狠狠的抓了一下,又在謝秋良的腿上留下一條印子。
跑過去圍繞在向陽的身邊想看看他有沒有事。
向芝捂著受傷的手靠在謝秋良懷中嗚嗚的哭了起來。
他也顧不得自己的傷勢安慰起向芝。
向芝指著我。
“這隻貓好嚇人啊,她不會得了瘋病吧,咱們明天就把她送走吧。”
“人家會害怕的。”
謝秋良朝我走來想拎起我。
卻被向陽攔住,他將我抱著懷裏。
“這是姐姐的貓,你們不能動它。”
“而且我能感覺到這裏有姐姐的氣息。”
他摸著我的頭,一滴眼淚落在我的臉上。
最後謝秋良叫來了向家人將向陽送回去。
我卻被他關在籠子裏打算第二天拿去賣了。
我在籠子裏看見謝秋良主動圍著圍裙為向芝下廚,向芝笑著從背後抱住他。
4
兩人甜蜜的在廚房做著晚餐。
說是兩個人其實全程都是謝秋良一個人在行動。
一看見向芝在動手立馬奪過她手中的東西。
“你別動,你這雙手是拿來彈鋼琴的怎麼能做這種粗活呢。”
“以後家裏麵的活就我一個人來做就好了。”
挺可笑的,以前家裏麵的活全是我一個人在幹。
謝秋良不喜歡家裏有陌生人在,所以便沒有請保姆。
在他回來之前我都會做好飯等他一起吃,與我結婚的這幾年他一次廚房都沒有進過。
吃到自己不喜歡的菜就冷著臉讓我倒掉重新做。
“為什麼連這一點小事也做不好?”
“真以為你的手很金貴除了拉小提琴什麼都不做?”
“我最討厭嬌氣的人。”
就因為他這一句討厭嬌氣的人,我將家裏打掃的幹幹淨淨想以此讓他正眼看我一次。
可現在他卻對向芝說出當時完全相反的話。
看著他們的背影我閉上眼睛索性不再去看。
我也體會到了心死時一種什麼感覺。
我想無論他做什麼都不會引起我心中的一絲波瀾。
第二天謝秋良提著我趕往買家,聽說這個買家最喜歡吃貓肉。
半路上他接到電話,是他的下屬打來的。
“謝法醫,今天送來一具燒幹了的屍體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了,需要你來看看。”
謝秋良點頭回答好,將車掉頭開往工作的地方。
他將我一起提上前,而我在這裏看見了我自己的屍體。
被破壞的很嚴重完全看不出來是一個人樣。
看不出來也正常,畢竟我的屍體都已經被分屍。
頭和四肢別分開著擺放。
現在他們需要一點一點的拚湊我殘破不堪的身體。
謝秋良難得漏出悲涼的神氣,語氣中滿是對我的惋惜。
“這姑娘的年齡應該不會超過25歲,真是可惜了。”
“凶手犯罪的手法過於殘忍,不敢想象她生前經曆了什麼。”
他問向其他人。
“死者的身份確認了嗎?”
他的徒弟盧思搖搖頭。
“還沒有。”
“已經送去匹配了,今天應該就能出結果。”
“屍體被發現在一個紅房子裏麵,由於那裏沒有什麼人經過所以過半個月才被發現。”
謝秋良點點頭,回頭時看見了桌子上放著一些在案發現場發現的一些東西。
一部被燒焦的手機和一枚戒指,還有一些作案工具。
“師傅,你今天的藥還沒有喝。”
謝秋良搖搖頭。
“先放在那裏吧,等會再喝。”
“這戒指是在死者身上發現的嗎?”
盧思搖搖頭。
“是在門口發現的,看樣式是一枚女士戒指裏麵還刻有字。”
“師傅,你見過這枚戒指嗎?”
他覺得這枚戒指有些眼熟,正想拿起來仔細看看。
我想他仔細看的話應該就很認出來那是我們的結婚戒指。
向芝拿著午餐來到這裏。
她準備看很多,完全夠這裏所有人吃。
“秋良哥,我來給你送午餐了。”
謝秋良擋住她看向我屍體的視線將門關起來,怕屍體可怕的樣子嚇著她。
向芝的視線落在我身上。
“這貓還沒有送走嗎?”
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我這裏。
“這貓和嫂子長得還挺像的,一樣的可愛也。”
其他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起我來。
他們都見過我,並且對我印象非常的不錯。
“今天怎麼是嫂子的妹妹來來這裏送飯的啊?嫂子呢?”
“我聽說嫂子失蹤了,謝哥你不去找找嗎?”
謝秋良皺起眉。
“她還真是費盡心思,失蹤的事情讓你們都知道了。”
“最好一輩子都別讓我看見她。”
我想他心中肯定更加確信我是在騙他。
“以後她就不是你們的嫂子了。”
謝秋良握著向芝的手。
一時間大家的臉一變,周圍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她就是你們的新嫂子。”
向芝甜甜的笑起來打招呼。
“大家好,我叫向芝。”
為了不得罪謝秋良他們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這個新嫂子。
隻有盧思坐在原地臉色十分難看。
張張嘴想說什麼卻還是沒有說出來。
我倒是希望她永遠都不要說出來,將有些事永遠的爛在肚子裏。
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推門而入的是刑警隊的隊長周澤。
他手上拿著兩張單子。
他眼睛盯著謝秋良。
“你可能得跟我們走一趟。”
“因為死者手機裏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