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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秘密後發現秘密後
順順利利

第一章

跟謝允結婚的前一天,我遭遇了車禍,很不幸的是,我的腿就此殘廢了。

我害怕謝允會因為車禍而覺得我配不上他,可他沒有,並且把肇事者親自送進監獄。

我暗自許下承諾,要和謝允踏踏實實過一輩子。

可在睡意模糊時,我聽到謝允和醫生的對話。

「謝律,您交代的把藥縫進夫人的腿裏,任務已經完成了。隻不過,是不是有些殘忍?」

醫生的聲音很低,卻在黑夜裏顯得格外清晰。

「你閉嘴!這藥一旦融合進去,她就再也不可能站起來了,這樣若若就能放心和我在一起了,就不用擔心她懷孕了。」

謝允的聲音嘶啞,極力在忍耐著什麼。我不相信,明明我們相愛。

「那您答應夫人找的肇事者呢?」

「你別叫她夫人!我唯一的妻子隻有若若!肇事者本來就是我安排的,你覺得我會將人送進去嗎?」

他說完轉頭就走,醫生扭頭卻發現正在偷聽的我。

1

醫生錯愕,像是害怕我將知道的傳出去,他的名聲不保。

就躥上來用力捂著我的口鼻,將我可以呼吸的地方堵死。

「你要是敢告訴謝律,我就殺了你。」

我拚命捶打著他,試圖喚醒他醫生的良知。

可他的臉色愈發緊張,喃喃自語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掐住我的脖子,用著極大的力道,窒息感讓我充血。

我昏了過去,他的計謀也開始了。

他將我的傷口再次割開,可他沒給我打麻醉藥,我硬生生被痛醒。

睜開眼看著眼前發紅的一片傷口,本就淤血的地方更是慘不忍睹。

我要疼的暈過去,眼淚止不住的流。

「加大藥量!」,他回頭看我一眼。

醫生麵無表情地喊著,像是在對一隻小白鼠。甚至不如一隻小白鼠。

灼燒感從關節處傳來,我感到血肉被腐蝕。

巨大的疼痛感化成汗淋淋的身體和眼角流下的淚。

終於,我再次暈在手術室,沒人受得了這非人的折磨。

我感覺時間過得很慢,疼痛感是實打實存在的。

醒來的時候,謝允在我病床旁邊,滿眼的擔憂。

「霖霖,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搖搖頭,試圖挪動身體,可腿上毫無知覺。

無措的情緒籠罩在我身邊,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抗拒醫生給我的所有藥物。

謝允將我摟在懷裏,伸出雙手拍著我的背,「沒關係的霖霖,我養你。」

我看著他近在咫尺,卻又覺得他離我很遠很遠。

心裏很痛,我不相信一切都是他有意而為之。

我在這裏懷疑他,而他,現在正在我麵前哄我安心呢。

我不該這麼想他。

再次睜眼是沈若來到病房,準確來說,我和沈若沒什麼交集。

沈若嗤笑著看著我的腿,滿眼不在意坐在我的腿上。

「沒感覺嗎?那要這雙腿還能幹什麼呢?」

她挑起我的下巴,「黎一霖,知道你昏迷的時候,謝允在幹什麼嗎?」

「你別猜了,沒意思,在我家,在跟我上床。」

「他說我喘的好聽,說要跟我做一輩子。」

說完像是怕我不信,拿出手機錄像,舉在我麵前。

視頻中的兩人身體糾纏在一起,細密的喘息和接吻的水漬聲從畫麵中傳來。

兩人不顧天地昏暗,用著我最討厭的姿勢,是謝允答應過我的,「你討厭,我們就不用」

可在沈若那裏,兩人身體起伏著,像是配合好的精密零件,永無休止。

濕熱的房間裏,是兩人纏綿的身影和炙熱的親吻。

看著屏幕中動情的兩人,我開始有些反胃,我聯想不到跟我講曖昧情話的謝允跟別人做愛。

「關掉,我讓你關掉。」

我有些氣急敗壞,伸手將她手機打掉在地上,聲音戛然而止,迎來的是沈若的嘲笑。

「這就接受不了了,我可是專門錄給你看的,以後你也就隻能看著我們了。」

「還有好多呢,霖霖妹妹。」

我控製不住胃裏的感受,感覺一切都在翻滾。

終於我忍不住還是吐了出來,沈若的手機上布滿了我的嘔吐物,甚至身上也濺到了。

她有些嫌棄的大叫,謝允聞聲趕來,看到之後,捂住沈若的眼睛。

他說,「別睜眼,很臟。」

然後有潔癖的他,拿起濕巾在沈若的衣服上細細的擦,中途我看他皺了皺眉,卻始終沒有停下來。

手裏的動作還在繼續,盯向沈若的目光還是很柔情。

我想到之前的生日,我咬了一口的蛋糕 他死活不肯再吃一口。

回應我的隻有簡單的四個字,「我有潔癖。」

沈若的聲音又把我拉回現實,她蜷縮在謝允懷裏。

委屈的看著掉在地下的手機,說要我把地上的嘔吐物用嘴收拾幹淨。

「我隻是,想要回我的手機。」

謝允怔了一下,眉皺的更深,似乎有些猶豫。

可沈若扯了扯他的衣角,用氣音說,「我們的視頻都在裏麵...」

他將沈若摟的更緊,眸子一深,隨即陪她去換衣服,也跟我說要按沈若的要求來。

我看著地上雜亂不堪的嘔吐物,不知道怎麼辦,可沈若叫來了幾個保鏢。

他們將我抬起來,讓我跪在沈若手機麵前,味道在我鼻尖縈繞,我有些反胃。

可他們將我的頭摁在地上,逼迫我吃掉,與嘔吐物近距離接觸,見我遲遲不張嘴,就用手掰開我的嘴,推著我往前。

胃裏實在痛的難受,我嗓子也有些火辣的疼。

眼淚滴在手心,怎麼會這麼痛?

2

後來,我被謝允鎖進病房,他不讓我去外麵,說是為我好。甚至把我所有的電子設備都收走。

我不明白,可傳言還是進了我的耳朵。

「你聽說了嗎?謝律師把黎小姐的父親告上法庭了!黎小姐父親心臟病在法庭上複發了!」

我聽到這話猛地清醒,我拽住護士小姐,「你說什麼...」

她們滿眼憐憫的看向我,後來我才知道。

謝允在法庭公然激怒我父親,他罵我不知廉恥,罵我是沒人要的野種,隻有他願意陪我玩玩。

我父親聽不得別人罵我,撲上就是打。可他總歸是沒有謝允的社會地位高。也是他動手在先。

謝允在法庭上一字一句地控訴我父親,他知道我父親有心臟病,是我告訴他的。

我是為了讓他以後更好照顧我父親,現在卻變成了奪命的彎刀。

謝允將我父親的救心丸換成了別的無效藥,甚至將所有買來的藥物都一一碾碎喂了狗。

這次父親心臟病複發的時候,吃了很多很多藥,可是還是沒有效果。

他總歸是不明白,怎麼會有人的心這麼狠。

「你早該死了...」

他用口語對我父親喊著,而我再也沒能見他一麵。

我跪在地上求謝允,「你放過我父親吧....我隻有他了....」

謝允用腳踩在我跪著的背上,輕聲的笑著。

「你一定有辦法,對不對。你可以救我父親的對不對。」

我急切地抱著他的大腿,臉上的淚還沒幹。

他說,「我可以救你父親,但是你要滿足我一個條件。」

我急忙點頭,連條件是什麼都沒聽完。

他拿起桌子上的剪刀,朝我脖子上捅來,他把剪刀架在我脖子旁。

低聲說,「我要你的舌頭。」

我眼睛頓時瞪大,拚命的搖著頭,可他卻拿我父親的命作為籌碼威脅我。

他甚至貼心的將我的病房門反鎖,像一個溫柔殺手。

我看著他把我的舌頭割掉,血流了滿口,我強撐住最後一點力氣,抱著他的腿。

「其實你父親已經死了。」

他一巴掌甩在我臉上,鮮血又湧出一股一股。

「屍體還在法院。」

說完他走出了病房,我狠狠的瞪著他,隻留我一個人在痛苦。

後來我知道,跟我報信的那兩名護士小姐,因為告訴了我真相,也被割掉了舌頭。

他不想被任何一個人知道真相,毀了他的職業生涯。

我心涼了半截,跟那兩位護士小姐道歉,可並沒有人會因為一句口頭上的道歉,原諒一個罪大惡極的人。

他們將我安頓在床上,之後沒有人再進來。可沈若像是在玩一場很有意思的遊戲,硬是要推著我去到處轉轉。

我坐在輪椅上,就生生被她推著走。她帶我去了首飾二樓,說那裏有好東西在等我。

「謝律,您是說要買下這枚戒指送給您未婚妻嗎?」

樓下傳來謝允的聲音,「嗯,我太太比較喜歡這一款,請幫我拿這款的所有。」

我有些驚喜,險些沒坐穩掉下輪椅。

可下一秒,沈若走下樓,伸手挽著謝允的胳膊,她嬌羞的說,「買這麼多幹什麼?我也隻有十根手指。」

謝允用指尖勾了勾她的鼻子,然後兩人肌膚相親,「喜歡就買,你值得最好的。」

他被店員領著去結賬,拿鑽戒。

沈若抬眼看了看我,她眼裏全是傲慢與不屑。

「看清楚,被愛的人是我。」

她推著輪椅的手忽的鬆開,我被輪椅順著樓梯往下滑。猛的一折,輪椅和我錯位,我被輪椅壓著摔在地上。

血腥味在口腔裏蔓延,血從我口中噴出。

可能是聲響太大,驚動了謝允。

謝允一出來,沈若就哭了起來,說自己隻是好心幫我推輪椅。

「我沒想到霖霖這麼不願意我幫忙,早知道我就不該擅作主張,都是我的錯,霖霖。」

她喊得親熱,哭的也用心,我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反駁。

可謝允卻走下樓梯,將輪椅拿開,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

「若若好心幫你,你還不領情,你到底要怎麼樣?黎一霖。」

「我沒有時間陪你玩這些幼稚的遊戲了。」

說完將輪椅狠狠摔在地上,本就破碎的輪椅,現在碎成了零件,我沒有東西可以倚仗了。

「若若,別哭了,你看,這是我買的玫瑰花,送你的。」

他從身後掏出一大捧花束,將沈若整個腦袋都遮住。

我抬頭看向他,又想起之前的紀念日。

我站在一個阿姨的攤位前,盯著她的花看了好久好久。

阿姨看出來我很喜歡,就問身邊的謝允,要不要給你女朋友買一束花。

他一口回絕,「這些東西都沒有實質性的意義,你為什麼不能成熟些?」

那次紀念日之後,我再也沒買過任何一束花,卻在今天,看到他買了一束,比我當時喜歡的花要大上好幾倍的花送給沈若。

「你們看好她,別讓她再搞什麼破壞。」

他們在原地站著,沒人來扶我回到病房。

我一步一步用手扒著前方的路,破了皮的手開始滲血,消毒水的味道和血液混在一起更是衝鼻。

3

在半路上,我看到了父親的遺體。我加快了速度,試圖攔住那一位往外出的醫生。

謝允明明告訴我父親的遺體在法院,可為什麼我在醫院能看得到?

我身體橫在醫生的麵前,終於攔下父親的屍體。

我央求醫生讓我看看父親最後一眼,可白布被打開的瞬間,我心都在滴血。

我的父親眼睛被挖走了,甚至連各種器官都被取走,隻剩下本就有心臟病的心臟。

試圖發出聲音的我沒辦法說話,隻能一味的嗚咽。

捶著醫生,醫生卻拿出自願捐獻的簽名單,上麵的字很清楚,是謝允寫的。

我無力的哭著,抱著我父親冰冷的身體。

可醫生隻是將我踹開,說我礙事,妨礙醫務人員的工作。

我親眼看著他們的離去。

躺在地上哭了很久,但並沒有人來幫我。

因為下場就是和那兩個給我通風報信的護士小姐一樣。

後來醫院問如何處理逝者的屍體,謝允說,「你們怎麼處理都可以。」

我跪在謝允麵前,拿著白紙拉橫幅,我說我想要我父親的骨灰。

我要祭奠他。

他不理睬我,轉身去通知醫生,可以直接扔了,或者埋掉。

醫生順從地簽了,因為當初我怕他不好照顧我父親,在家屬名單上留下了謝允的名字。

我準備回病房了,很累。

病房離我好遠,我慢慢地爬著,身體很冷,可病房不會自己動。

「喲,這不是一霖大美女嗎?怎麼現在在醫院裏當保潔啊?」

「擦快點哈哈哈,要我幫忙嗎?」

我沒有抬頭,聽聲識人,這是我高中同學。當初因為謝允,我拒絕了他的告白。於是就四處找我麻煩。

他見我不理,就蹲下來擋住我的去路。

「滾遠點。」

我用手語打著。

他不理我,而是將我抱起來,送進病房。

接著粗魯的扯下我的病服,強勢的吻了上來。

我用力去推他,可腿上使不上勁,胳膊的力氣又太小,我被鉗製住。

他細密的吻起來,一隻手將我的手舉過頭頂壓住,另一隻手攬住我的腰,在腰間摩挲。

他咬在我的耳垂處,酥酥麻麻的讓我沒忍住喘了出聲。

恰巧謝允和沈若路過,聽到動靜就進了病房。

謝允見我這個模樣,伸手揮在我臉上,「幸好我們還沒結婚,你要不要臉,黎一霖?」

「這麼光天化日之下,你在做什麼?」

我想要解釋,這明明是他逼迫我的。隻是我腿受了傷。

「黎一霖,你簡直是個賤人。」

他撂下一句話,就拉著沈若離開了。

後來他說,「我們可以見一麵嗎?」

很奇怪的,他讓我在醫院門口等他。可我到了醫院門口,並沒有看到謝允,我給他打電話,「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我掛斷電話之後,兩個黑衣人將我帶走,手機也被打掉,循環播放著未接通的電話。

摘下頭套的一瞬間,我看到了站在我麵前的醫生。是將我雙腿搞到殘廢的醫生。

我拚命的推著輪椅,想要逃跑,他卻輕輕鬆鬆按住,「隻是捐個腎而已。」

他將我拖到手術台,手機裏的電話還沒掛斷,「隻有她能救若若,一定要取!」

我聽著熟悉的語調,熟悉的聲音。原來是在和醫生通話。

電話那邊還傳來白若的聲音,「謝允,我活不了怎麼辦...」

她聲音帶著哭腔,像是依偎在某人的懷裏,因為聲音很軟。

「沒事的,會有救的,我要她救你,你就不會死的。」

電話被掛斷,醫生拿起手術刀,依舊沒有給我打麻醉。

我央求醫生,用眼神示意,用手語不停的打,「我很痛,我需要麻醉。」

可醫生不聽,他說很多人都需要,不然會有家屬不滿意,但沒人會替我發聲,能省則省。

巨大的疼痛讓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怪異感。

我感覺身上的一切都在流逝,後來我知道,沈若健康的出了院。

謝允為她開了慶祝趴,慶祝她逃離病魔。

助理卻在派對上悄聲跟謝允說,「謝律,醫院那邊問,黎一霖的屍體怎麼處理?」

4

得知這個消息之後,謝允怔在原地很久。

他說,「黎一霖到底要幹什麼?還要鬧到什麼時候?我隻是讓她幫忙救了一下若若。」

他對著助理揮了揮手,又攬著沈若喝了個交杯酒。

助理想說些什麼,但被他回絕了,說不要礙事。

他喝了很多酒,像是很開心。下意識給我打電話,讓我來接他,順便在家裏備好解酒藥。

可是電話怎麼也打不通,助理說,「謝律,黎小姐真的死了。」

謝允隻是搖頭,一味的說不可能,可下一秒醫院的電話打來。

工作人員通知他盡快趕到醫院,處理屍體。

謝允幾乎是瞬間跑出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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