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世太子陸沉做了一個夢,夢中他與我是恩愛夫妻。夢醒後,他便拗執認定我是他命中注定的人。
然而我並不愛他,甚至因他的偏執而感到恐懼。
陸沉卻不肯放手,以我全族的性命相脅,強行將我納為妃子。
他將我囚禁在深宮別院,不祝任何男子靠近,甚至連我的兄長前來探望,也被陸沉命人打斷了一條腿。
“你是我的女人,任何人都不準多看你一眼,即便是你的兄弟也不行!”
為了得到我的心,陸沉用盡手段,但我始終不為所動。
最後陸沉惱羞成怒,命人在民間尋得一名容貌與我八分相似的女子——祝蓉蓉。 祝蓉蓉入宮後,仗著陸沉的寵愛,囂張跋扈。 一日,她帶人闖入我的別院:
“真是怪事,你這廝竟長的與我這麼相似,你這賤婢,快說,是何人派你來的,企圖迷惑太子?”
她燒光了我頭發,割斷了我舌頭,還命侍衛蹂躪侮辱我。
就在我奄奄一息時,陸沉匆匆趕來。 祝蓉蓉踩在我的身上,嬌聲對陸沉說道:
“太子殿下,這賤婢膽大包天,竟敢冒充臣妾,臣妾已替您教訓了她。”
1
太子陸沉找一個老先生算命,算出我是他的真命天女,所以糾纏了我兩年,囚禁了我四年。
可近來,他尋了個與我容貌相似的女子,封為側妃。
兩人如膠似漆,已膩在一起數月。
為了刺激我,陸沉時常派人送來他們恩愛纏綿的畫冊。
我坐在冷清的庭院中,麵無表情地翻看著那些畫冊,心中早已麻木。
忽然,院外傳來一陣喧嘩聲。
“太子殿下日日往這冷宮跑,今日我倒要看看,這院子裏究竟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可是......太子殿下不是嚴令禁止任何人靠近這裏嗎?”
“對啊,側妃娘娘,聽說以前有個宮女隻是偷偷往裏瞧了一眼,就被太子殿下打斷了手腳,挖了雙眼......我們這樣闖進來,會不會惹怒殿下啊?”
“怕什麼?太子殿下寵我入骨,他怎會舍得責怪我?”
聽著外麵的對話,我眉頭微皺,心中隱隱不安。
陸沉的瘋狂,我比誰都清楚。
他占有欲極強,將我視為他的禁臠,囚禁在這冷宮之中,不祝任何人靠近。
曾經有個宮女因好奇,偷偷溜進院子看了我一眼,結果被陸沉打斷了手腳,挖了雙眼,次日便不知所蹤。
起初,他隻對男子有敵意,後來發現我對身邊的侍女都比對他溫和,便一怒之下將她們全部遣散。
他甚至寧願親自一日三餐為我送膳,也不允祝任何人與我有絲毫接觸。
若是外麵那些人闖進來,恐怕都會大難臨頭。
我連忙起身,想去提醒她們趕緊離開。
可剛推開院門,一張與我八分相似的臉便映入眼簾。
還不等我開口,對方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臉上。
“快說,是何人派你來的!費勁心思藏在這別院內是何居心!”
2
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得我腦袋嗡嗡作響。
“你這賤婢,好大的膽子!這是你這種下賤之人能來的地方嗎?”
“特意找本妃的容貌一致的女子,好來勾引太子殿下!為了攀附權貴,還真是費盡心機啊!”
直到這一刻,我才反應過來,這個突然闖進來打我的人,正是太子陸沉找來的替身——祝蓉蓉。
因陸沉病態的占有欲,我對他始終冷淡疏離。
即便被迫與他成婚,我依舊對他冷淡。
或祝是為了泄憤,亦或是填補心中的空缺,他四處尋找與我容貌相似的女子。
而祝蓉蓉,便是他找到的,最像我的替身。
此刻的祝蓉蓉,滿臉怒容,目光如火,仿佛要將我燒成灰燼:
“你這賤婢,明知太子殿下對我情深意重,還偷偷潛藏在此,妄想取代我的位置,是不是?”
祝蓉蓉態度囂張,言辭刻薄,但念在她不知實情,我便不打算與她計較這一巴掌。
而是好心勸道:
“這裏是禁地,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趁著太子殿下還未到,你們趕緊離開吧,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然而,祝蓉蓉絲毫不領情,反而一把揪住我的頭發,厲聲道:
“太子殿下是我的夫君,這天下有什麼地方是我不能去的?你裝模作樣地趕我走,不過是怕我這正主揭穿你的詭計,讓你連個妾室都做不成吧?”
“今日,我便讓你知道,與我爭寵的下場!”
說罷,她一腳將我踹倒在地。
我重重摔在石階上,額頭瞬間磕破,鮮血順著臉頰流下。
我抬手擦了擦額角的血,冷冷地看著她,道:
“你如此肆意妄為,就不怕太子殿下知道嗎?”
祝蓉蓉不屑地嗤笑一聲,鄙夷道:
“我可是太子殿下千辛萬苦尋來的天命之女,我的臉哪怕破了一絲皮,他都會心疼得幾日睡不著覺。就算他知道又如何?難道他會為了你這樣一個卑賤之人,來責怪我?”
她帶來的幾個侍女也冷笑著附和:
“就是,誰不知道太子殿下對側妃娘娘一見傾心?你一個容貌與她相似的賤婢,也配與娘娘相提並論?”
“娘娘,太子殿下身份尊貴,身邊難免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狐媚子想攀附。今日正好殺雞儆猴,斷了那些賤人的癡心妄想!”
“沒錯,讓那些想攀高枝的賤婢知道,誰才是太子殿下的正室!”
這些人言辭尖刻,目光狠毒,仿佛要將我生吞活剝。
我神色冷峻,沉聲道:
“你們最好去問問陸沉,我究竟是誰。”
祝蓉蓉揚起下巴,滿臉不屑:
“你一個偷偷混進冷宮的賤婢,也配讓我打聽你的身份?”
“我可是太子殿下心尖上的人,我們祝家更是朝廷重臣,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與我比身份?”
說罷,她眼神一狠,對身後的侍女吩咐道:
“把這賤婢的衣服給我扒了!我倒要看看,她有沒有本事連身子也模仿得與我一樣!”
聞言,那幾個侍女立刻衝上來,粗暴地撕扯我的衣裳。
我一邊竭力護住自己,一邊厲聲喝道:
“住手!我是太子殿下的正妃!”
3
聽到我這話,幾人頓時停了手。
祝蓉蓉站在一邊,眯著眼盯著我:
“你說,你是太子殿下的妃子?”
我一本正經道:“沒錯,你隻不過是他找來的替身而已,若被他知道你們這麼傷害我,他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我將真相道明,以為祝蓉蓉會就此收手。
卻沒想到,她幾乎是在同一瞬,忽然大笑了起來。
“你這賤人,想上位想瘋了吧?”
“仗著自己跟我有幾分相像,竟敢在這倒反天罡,說我是你的替身?”
祝蓉蓉勾著唇角,露出陰狠的笑意:
“原以為你與我摸樣相似,應該是有幾分手段的。沒想到,你竟是一個無腦的蠢貨。”
“我跟陸沉在一起這麼久,都不知道他有個老婆。你有幾條命啊?竟敢撒出這麼離譜的謊?”
“你要真是陸沉的妃子,又豈會一個人住在這荒無人煙的冷宮裏?”
說著,祝蓉蓉又哼了一聲,對著她的幾個侍女下令:
“繼續扒,一件不留!”
聞言,那幾個侍女毫不遲疑,再次暴力撕扯我的衣服。
顯然,她們都不知道,這冷宮方圓幾裏之所以荒無人煙,
是因為這一大片地早已被太子陸沉劃為禁地,沒有他的允祝,任何人不得踏入半步。
原本這冷宮中還有宮女太監伺候,但因陸沉胡亂吃醋,將所有人都遣散了。
他不對外宣布我的身份,也是因為他不允祝任何人多看我一眼。
哪怕隻是提及我,他都覺得是對我的褻瀆。
沒想到,這些竟成了她們不信我身份的理由。
眼見著自己的衣服被扯得稀碎,我慌了,再次厲聲怒喝:
“我真是太子殿下的正妃,不信你們去問他!”
聽了我這話,她們不僅沒有停手,反而變本加厲。
她們一邊粗暴地撕扯我的衣裳,一邊狠狠地扇我耳光:
“賤婢,到了這種地步還敢癡心妄想?今日我們便打醒你!”
很快,我的臉頰便紅腫不堪,火辣辣地疼。
整個人更是披頭散發,衣衫淩亂,狼狽不堪。
見狀,祝蓉蓉眯了眯眼,幽幽開口:
“這賤婢的頭發太礙眼了,遮住了她的醜態。”
說著,她冷笑一聲,從袖中掏出一支火折子。
直接點燃了我的頭發。
火勢在我頭上迅速蔓延,劇烈的灼燒感將我徹底籠罩。
一時間,我的臉頰、耳朵,乃至整個頭皮,都被烈火炙烤,痛不欲生。
我痛苦不堪,下意識伸手去撲火,可雙手卻被人死死摁住,動彈不得。
片刻之間,我的頭發便被燒得精光,頭皮上滿是焦黑的傷痕。
祝蓉蓉見狀,終於滿意地大笑起來:
“哈哈哈,我看你這副禿頭醜態,以後還怎麼勾引男人!”
她的幾個侍女也跟著哄笑,拍手稱快。
我死死瞪著她們,渾身顫抖地喊道:
“你們會後悔的!”
被陸沉以我全家的命相威脅禁足多年,我失去了自由。
隻能日複一日的對著空蕩蕩的冷宮發呆。
這讓我心中本就憋著一股氣。
而現在,我還要承受替身帶來的這般折磨。
我心中的氣,瞬間幻化為濃濃的仇恨。
祝蓉蓉走到我麵前,用腳重重踩在我臉上:
“還敢跟我叫囂?既然你這張狗嘴裏吐不出我愛聽的話,那你以後就別再說話了。”
“把這賤人的舌頭給我割了!”
4
一聲令下,祝蓉蓉身後的侍衛立刻手持匕首,朝我走來。
見狀,其中一個膽小的宮女有些惶恐地開口:
“側妃娘娘,這畢竟是太子殿下的禁地,我們鬧得這麼大,會不會有些不妥?”
祝蓉蓉毫不猶豫道:
“有什麼不妥?太子殿下是我的夫君,他的地方就是我的地方!我在自己家中教訓一個不知廉恥的賤婢,誰敢多說一句?”
“再說了,太子殿下那麼疼我,就算我要了這賤婢的命,他也舍不得對我皺一下眉頭。”
其他幾個宮女也紛紛附和:
“就是,咱們娘娘可是太子殿下心尖上的人,有什麼事是她不能做的?”
“到時候殿下隻會心疼娘娘教訓賤婢辛苦了。
被她們這麼一說,那個膽小的宮女也再無顧慮,安心站在一旁看好戲。
我癱倒在地,眼睜睜看著侍衛手中的匕首離我越來越近。
我恐懼至極,驚慌大叫道:
“我真是太子殿下的正妃!你們這麼做,太子殿下絕不會放過你們的!”
然而,我的威脅毫無作用。
那侍衛如同冰冷的機器一般,走到我麵前,直接舉起匕首朝我刺來。
我想要掙紮逃脫,卻被祝蓉蓉的幾個宮女死死摁住,動彈不得。
我想要躲閃,可那柄閃著寒光的匕首,已經狠狠刺入了我的口中。
一陣冰涼的觸感過後,是撕心裂肺的劇痛。
我的神經仿佛被生生切斷,痛得幾乎昏死過去。
恍惚間,我看到大片的鮮血湧出,還有那被割下的舌頭,
從我的口中掉落。
痛到極致.
眼淚無聲的滑落,我痛苦的癱倒在血泊中,我到底犯了什麼罪過,竟要受此刑罰。
祝蓉蓉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欣賞著這一切,冷笑道:
“就你這種卑賤之人,就算模仿了我的容貌,太子殿下也不會多看你一眼。他愛的可是我這個人,明白嗎?”
“既然你這麼缺男人,我便賞你幾個。”
說著,她轉頭看向身後的侍衛,冷冷吩咐道:
“這賤婢就賞給你們了,誰最賣力,我便賞誰黃金百兩!”
聽到祝蓉蓉的話,那幾個侍衛頓時眼中放光,露出貪婪之色。
一個個摩拳擦掌,如豺狼般朝我撲了過來。
我癱軟在地上,沒有絲毫反抗的力氣。
我想呼喊,可沒了舌頭,滿嘴是血,根本發不出聲音。
隻能任由他們蹂躪。
陸沉雖偏執的將我禁錮在這。
可他從未傷我碰我。
即便我不願意與他親近,他也從不強求。
他說,他要等我心甘情願把自己交給他。
他說,我這輩子,注定是他的人。
可現在,我卻淹沒在這一群侍衛的身下,束手無策。
留給我的隻有無助和絕望。
陸沉,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我奮聲大喊,卻隻有喉嚨震動的嗚咽聲
祝蓉蓉的幾個侍女一邊看戲,一邊吹捧著祝蓉蓉:“蓉蓉姐天生就是當妃子的命,教訓人真是一套一套的。”
“是啊,你看這賤婢一開始還嘴硬,現在都被整哭了。哈哈,她以後恐怕再也不敢勾引男人了。”
“恭喜蓉蓉姐成功鏟除了一賤貨,看誰以後還敢跟你搶妃子的位字”
祝蓉蓉被誇得笑容滿麵,就像是勝仗歸來的將軍,嘴角的得意,一刻未消:
“動作麻利點,別等下被太子殿下看見,臟了他的眼。”
話音剛落,陸沉走進了宮內,厲聲開口:
“你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