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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論文發表前夕,我被人從實驗室劫持帶走,扔到一處郊區農田裏,任人踐踏。

等到被人發現的時候,我嘴吐血沫,胳膊別在身後無法動彈。等醫生接我走的時候,診斷我的胳膊和肋骨全部骨折,有一根肋骨直插入身體,醫生說偏一毫米便要插入肺裏。

而和我沒有一絲血緣關係的妹妹林合歡,正光明正大地從我電腦裏,將我辛苦半年時間才完成的論文拷貝到自己的U盤裏。

我的母親和哥哥,就站在實驗室門口替她望風。

等到警察聯係到母親時,她很是冷靜,幫我聯係了自己的同窗好友,為我盡全力醫治。哥哥也向我保證,一定會將欺負我的人送入監獄。

可我卻在急診室裏,聽到哥哥問母親:“我隻讓人把她擄走,是誰敢這麼欺負她?我們林家這麼好惹嗎?”

母親淡淡說道:“她養在外麵十五年,和你我都不親近,平白無故多了這麼多傷,肯定是她自己找人弄得,不就是為了讓我們更心疼她的嗎?”

“要是今天她手術結束了,肯定是要去攔著合歡發表論文的,一定要拖延到明天再說。”

急診室裏的我不知道是骨折更痛一些,還是心更痛一些,既然不愛我,為什麼把我接回來?

1

急診室外,醫生拿著手術同意書再次找到了母親。

“方女士,林清宣的病情真的很危急,請您還是盡快在同意書上簽字吧,萬一手術動遲了,林小姐很可能會救不回來的。”

母親語氣很是不悅:“我說過了,你明天早晨來找我簽字。”

醫生無奈歎口氣離開,他已經催促好幾次了,可依然沒有說服母親。

大哥從急診室出去,走到母親身邊:“媽,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嗎?我看清宣的傷勢真的很嚴重,即使現在手術,也不會耽誤合歡的論文審查的。”

母親搖搖頭:“我也不想啊,畢竟清宣也是我的親生女兒啊,可是合歡很需要這次論文發表的機會,我答應過她,不會讓任何人阻攔她。”

母親起身,在急診室門口看向我:“清宣有你有我,我們可以為她托底。可合歡的父母都已經離開了,我答應過你爸爸,要好好照顧她的。”

“好了,沒什麼可商量的,就這樣定了,隻有這樣,合歡才能安心完成論文審查。”

母親快步離開了急診室,哥哥又進來看了我兩眼,告誡醫生:“一定要時刻盯著她,千萬不要讓她出事了,不然合歡要怎麼自處啊。”

哥哥離開後,醫生無奈感歎:“好好一個生命,他們怎麼能這樣視而不見?”

最後,急診室隻剩下被麻醉後隻剩下腦子還清醒的我,留下悲痛的眼淚。

而有人卻趁著急診室沒有人,跑了進來,對著我狼狽的模樣連拍多張照片。

等到這些照片被發送到網上後,立刻上了熱搜。

算得上世家的林家,對於我這個失散在外的小女兒一直選擇閉口不談,我的信息照片也一直被保護得很好。

為的其實是保護林合歡。

林合歡的親生父母因為違法亂紀,被我作為警察的父親抓了起來,父親看孤女可憐,便把她帶了回來,對外生成是失散多年的小女兒。

可卻沒想到在父親去世兩年後,我被母親從外麵找了回來,可卻一直都沒有對外界聲明我的身份,為得就是混淆視聽,保護林合歡。

而現在我受傷的照片被發到了網上,關於我和林合歡的身世又在網上吵翻了天。

等到母親和哥哥趕到急診室的時候,我隻聽到哥哥在訓斥醫院的安保。

“你們幹什麼吃的?病人的隱私都不能保護好嗎?”

母親開口:“別吵了,去看看你妹妹怎麼樣了。”

哥哥這才停下來,走到急診室看著還在昏迷狀態的我,歎口氣:“幸好,還沒醒,網上的輿論我會控製住的,不會讓他們發現合歡的真實身份。”

母親點點頭:“不是清宣自己找人拍照發出去的就好。”

我心底一涼,在母親心裏,我竟然會如此卑劣

2

哥哥走進急診室,摸了摸我的頭發。

麻藥勁已經過了,骨折帶來的疼痛令我忍不住哼出了聲。

哥哥聽見立刻叫來醫生:“怎麼回事?她剛剛都疼到叫出來了,你們怎麼做事的?”

母親也站在一邊,和醫生叮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都必須讓她少受點苦。”

哥哥一個大塊頭的拳擊手,此刻也溫柔地拍了拍我的手掌:“放心,媽媽和哥哥都陪著你呢,不要怕,一切都會好的。”

“清宣,你要堅強,媽媽會一直陪著你的。”母親的手搭在了我的胳膊上,完全不顧她的動作會不會碰到骨折的地方。

我艱難睜開眼,看向正摸著我頭的哥哥:“哥哥。”

哥哥激動地回應我:“哎,清宣醒了啊,疼不疼啊?”

哥哥眼睛裏蓄著淚水,仿佛真的在心疼我。

我搖搖頭問他:“我永遠會是你妹妹嗎?”

哥哥肯定的點頭:“當然,你說什麼傻話呢?”

一旁的母親卻心虛地放開了拉著我胳膊的手。

“清宣你是不是糊塗了,你一直都是我們林家的小孩,是你哥哥的妹妹,是媽的好女兒。”

母親說得那樣真誠,我艱難扯起嘴角:“那就好,媽媽,我的論文快要完成了,你們可以幫我把電腦帶過來嗎?我想完善下。”

哥哥立刻變了臉,抬起了身子:“你現在還想著什麼論文,不要命了嗎?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休息好,養好傷,論文的事情,我們出院之後再說。”

“可我真的放心不下,我就差一步就可以完成了。”我帶著哭腔乞求他們。

母親冷下臉來:“夠了,我看你是不想認我和你哥哥了,怎麼這麼不聽話?說了讓你好好休息,你就好好在醫院呆著。”

沒等我在反駁,他們叫來了醫生。

母親於心不忍道:“現在趕緊給她上麻醉,骨折那麼多處,別讓她太痛苦。”

說完,他們疾步匆匆離開了醫院。

醫生進來安慰我:“林小姐,您放心,我們不會讓你太痛苦的。”

他們又給我打上了一劑麻醉。

沉睡中,我好像回到了被媽媽找到的那個夏天。

我靠著自己終於拿到了數學競賽的國獎,恰好那次的競賽評委是母親。

她一眼就認出了我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兒,激動地將我帶回了林家,讓我叫她媽媽,叫林山遠哥哥,又告訴我,我還有一個妹妹,林合歡。

母親拉著我的手告誡我:“你一定要保護好合歡,我們全家都要守護好她。”

那時候懵懂的點點頭,卻沒想到他們讓我保護的人,會一次次加害於我。

3

我終於熬到了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母親簽完字便立刻離開了醫院,我是一個人進的手術室。

又是一劑麻藥,我再次陷入昏迷,回想起很多我以為自己早就忘記的事情。

剛回到林家的時候,我事事都和林合歡商量,把她當做親妹妹,對她所有要求都盡力滿足。

唯二兩次求她,便是為了給母親哥哥一個驚喜。

我精心為母親做得幾道小菜想討她歡心,可菜上麵卻無緣無故多了幾條蟲子。

我攢了好久零用錢給哥哥買了新的拳擊套,裏麵卻塞滿了刀片。

林合歡就站在角落,笑著看我被他們教訓數落。

夢的最後,母親和哥哥站在林合歡的身後,想要將我最後一絲血肉都抽幹拔淨。

我驚醒過來,才發覺自己出了滿頭的汗。

手術已經結束,而此時林合歡也已經拿著我的論文順利通過了論文審查。

受了重傷剛剛結束手術的我,一個人待在病房。我扶著欄杆想要強撐身體坐起來,卻發現骨折的胳膊根本使不了一點勁。

我隻能躺在床上,一直到護士進來換藥,看我無聊地盯著天花板,便將我的床調了上來,給我打開了電視。

剛打開,恰巧看到電視正在放著關於林家小女兒的秘聞。

那個悄悄潛入急診室的人拍得照片,給我擺出各種惡俗的姿勢,最後還附加了我的病例,將我被人性侵的診斷圈了出來。

護士手忙腳亂想要關掉電視,我阻止了她:“就看這個吧。”

等到母親帶著餐盒進來的時候,看到電視放的新聞,突然震怒:“林清宣,你不知羞恥的嗎?”

我疑惑:“媽媽,該羞恥的人是我嗎?”

“你一個女孩子,應該看自己的這種新聞嗎?別人提起你都要避開,你竟然還自己盯著看,你不該羞恥嗎?”

喉嚨像是鑽進一塊小石頭,我哽咽回擊:“我手無縛雞之力被別人帶到荒郊野外性侵,又在醫院無人照看的時候被人拍照發到網上,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我還要為此羞恥嗎?”

母親被我懟到無話可說,捂著自己的心口喘著粗氣。

“我們林家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孩子?簡直粗鄙!你作為我的親生孩子,怎麼會比不上合歡一丁點呢?”

母親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刀直插我的心臟。

“那你去找林合歡好了。”我再沒力氣和她爭辯,怏怏甩下一句便閉上了眼:“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哼!”母親將手上的餐盒摔到桌上,憤怒地離開了病房。

4

可我還沒來得及休息,哥哥又領著林合歡來病房看我。

“清宣,你怎麼樣了?合歡她啊,在家裏吵著要來看你,我實在拗不過她,就帶她過來了。”哥哥的語氣聽著很輕快。

林合歡跟在哥哥身後,試探看著我:“姐姐,你現在還好嗎?”

我也沒有看她,淡淡回答道:“你被人打折了肋骨胳膊,還會好嗎?”

哥哥聽後很是不爽:“你怎麼說話呢?合歡好心來看你,你就這幅態度?”

“什麼態度?”我反問他。

他們還要一個病人起身笑臉相迎嗎?

哥哥被我逼問到啞口無言,隻悶哼一聲,就坐到一邊去削蘋果。

林合歡尷尬地站在原地:“姐姐,要是你看見就我不舒服,那我先走吧。”

“不要給我扣帽子,你要走我也攔不住,不過你也等他削完蘋果,給你吃了再走。”

哥哥疑惑抬頭:“我是給你削的蘋果啊。”

我冷笑:“哥哥,你喂過我三次蘋果,為此我也已經進了三次醫院,我蘋果過敏這件事,你還想再看一次嗎?”

哥哥麵露慍色:“行了,吃不了就算了,那我給你剝個橘子吧。”

哥哥將削了一半的蘋果扔到垃圾桶裏,又從果籃重新拿出了一個橘子,剝掉皮之後,遞到我手裏。

自己又重新拿起一個橘子,一邊剝一邊問我:“你今天感覺怎麼樣了?”

“好多了吧,就是胳膊怎麼都抬不起來。”我捏了捏被哥哥塞到手裏的橘子。

“是嗎?那你還是要好好休息,不要再碰到傷口。”他頭也不抬,一個大男人細細地將橘絡全部去除,才將橘子遞給還尷尬站在一邊的林合歡。

我的手不自覺使使勁,手裏的橘子亂作一團。

林合歡驚訝道:“姐姐,你要是不想吃哥哥剝的橘子可以給我啊,捏碎它幹什麼?”

哥哥這才看到我胳膊上纏繞的繃帶。意識到我根本沒辦法吃到橘子。

“是哥哥的錯,哥哥都忘了,你受傷了手抬不起來這件事了。”

他將橘子從我手裏取下來,扔到垃圾桶裏,又重新剝了一個,取下一瓣送到我嘴裏。

“好吃嗎?”

我點點頭,好似跑過冷水澡的人終於被一絲溫泉淌過一般。

可林合歡很快就開始作妖:“看哥哥喂姐姐,看得我好饞呀,哥哥你也喂我好不好?”

“好好好。”哥哥很是寵愛林合歡。

“那你請我去吃上次和你提過的那家牛排吧,還是喂我行嗎?”

“行,你說的哪有不行的?”

說完,林合歡拉著哥哥的胳膊,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病房,甚至一句道別都沒有,我很快又回到了冷水澡裏。

我叫來護士,幫我打開了手機,給我在學校的數學指導老師打去了電話。

“老師,我是林清宣。”

電話那頭的老師很驚喜:“林同學,你怎麼樣了,看了新聞之後我很擔心你。”

“老師,我已經做完手術沒有大礙了,我給您打電話,是想問您之前和我說過的航天計算基地,我還可以去嗎?”

老師隱隱擔憂:“我這裏倒還是有名額,可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之前你說你剛剛和家人團聚,不想這麼快分離,才拒絕了我,現在你想通了嗎?”

我堅定地回答他:“嗯,我想通了,我要去。”

之前的我考慮到自己才和家人不過才團聚了五年時間,想著要彌補他們,才拒絕了老師的邀請。

如今看來,隻有林合歡留在他們身邊,他們才會開心。

老師很爽快答應了我:“好的,林同學,我這邊立刻為你辦理新的身份信息,等到一周後,我就去接你出發。”

“嗯!”

5

掛斷電話後,我又叫來了我的主治醫生。

“我這個手術,恢複期要多久。”

“傷筋動骨一百天,您在醫院修養一個月,之後可以回家修養。”

“不,太慢了。”我剛想問醫生可不可以再快一點,母親就走了進來。

“是,確實太慢了。”母親從醫生手中拿過的病例,“你妹妹下個周要辦一場慶功宴,我是來通知你參加的。”

我疑惑:“什麼慶功宴?”

“他們沒和你說嗎?你妹妹新發表的論文被計算研究所看到後,被直聘為研究員了。”

我想恭喜她們,可嘴角怎麼都扯不起來。

母親看到我扭曲的表情後,又補充了一句:“你要是不想去就算了。”

為什麼不去?我要去,去看那個搶了我的勞動成功的小偷,如何給自己慶功。

“我去。”

母親沒有想到會答應,還如此痛快,此刻臉色才算好一些。

“好,那天我來醫院接你,給你找一身合適的衣服。”

我點點頭:“您隨意。”

母親和我從來沒有半句廢話,見我沒什麼可說的,便將病例還給了醫生,吩咐他:“那天記得給她安排一個舒服一點的輪椅。”

說完,母親便快步離開了病房。

醫生歎了口氣:“林小姐,我們盡力保證您的安全。”

“嗯,謝謝你。”我知道醫生是真的擔心我。

這一周裏,除了護工和醫生護士,再沒人出現在我的病房裏,我一個人安心地為之後的封閉科研做準備。

一直到慶功宴的日子,母親早早到了醫院,她穿了一身深紅色旗袍。

自從我回來後,很少看到她打扮自己,每日不是去開會就是出差,今天為了給林合歡撐場子特意穿得很隆重,旗袍將她凸顯得尤為優雅動人。

她給我帶來一身寬鬆的大衣。

“把這個披上,把你的病號服擋住,免得招晦氣。”她把旗袍扔到我身上,就坐到一邊等著我。

雖然在醫院這幾天,我的身體在逐漸恢複,但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能活動自如?

我艱難提起袖子想要蓋到我肩膀上,可就是沒辦法做到。

母親手機來了一條信息,她立刻催促我:“快點,你妹妹研究所的同事快到了,我遲到就不好了。”

護工實在看不下去,將大衣披到了我的身上。

我朝她說了聲謝謝,才轉頭和母親說:“我好了,能麻煩你推一下輪椅嗎?”

母親看著我兩隻胳膊都掛著繃帶,這才不情不願走過來,推著我的輪椅下樓。

6

慶功宴選在了一處幽靜的私人廚房,這很符合林家作為世家的口味,曲徑林深,小橋流水。

母親的車剛剛停在門口,林合歡和哥哥就立刻迎了出來。

林合歡親昵地摟住母親的胳膊:“媽媽,你怎麼才來啊?大家都等你呢。”

林合歡很會撒嬌,母親也吃這一套,她笑著拍拍林合歡的手:“還不是去接你姐姐去了,你快去和她道謝,現在請人家來一趟可不容易。”

母親的嘲諷我不是聽不出,可她們想在現在把林家的臉撕破,我可不想,不然,我又變成了媒體們口誅筆伐的對象。

林合歡一副懂事的模樣將我扶到輪椅上。

“感謝姐姐今天能來參加我的慶功宴,姐姐你今天辛苦了。”

我看向她的眼睛,處處露著虛偽的一個人,眼神卻那樣清透,怪不得人人都喜歡她。

“不用感謝我,我也是想看看,你的論文,”我可以咬重了這四個字,“能取得怎樣的讚譽。”

林合歡心虛別過頭:“姐姐你這是取笑我嗎?”

母親也陰沉著臉:“你這樣誇你妹妹,是想折她的壽嗎?”

我不再和她們爭辯:“再不進去,客人該等著急了。”

哥哥這時跑了出來。

“合歡,你怎麼還在這裏,你未來的同事都等不及要和你討論一下你的論文了。”

林合歡驚訝:“啊?現在就要討論嗎?今天大家還是開心地玩一玩好了。”

我心下暗笑,林合歡縱使靠著母親的人脈,攀上了國內頂尖學府的數學係導師,又有什麼用呢?

沒有天才的腦子,又不肯勤奮用功,靠著母親和哥哥,偷走屬於我的東西,那些知識就能一夜之間灌進自己的腦子嗎?

可母親推了推她:“大方點,知道什麼就說什麼好了。”

她不相信自己把林合歡送到頂尖數學家門下做學生,能差到哪裏去呢。

我被服務員推到宴會廳的角落,看著他們一家人被眾人推到宴會中心,觥籌交錯。

可當有人問起林合歡專業的問題時,她開始為難,直到她看到我。

“我姐姐也是這方麵的專家,大家也可以和我姐姐一起討論啊。”她將眾人引到我的位置。

我坐的輪椅已經被刹死,我根本沒法動彈,看著她將眾人帶到我麵前。

可那群所謂的業界大拿對我的學時根本不感興趣,紛紛討論著林家小女兒的傳聞和我被性侵的新聞。

我看著眾人炙熱的凝視,渾身覺得不舒服,想喊來服務員將我推走,卻沒想到我剛剛扭了下身子,輪椅就滑到了後麵,而站在我身旁的林合歡也一起掉了下來。

她壓在我的身上,悄悄和我說:“你怎麼沒在那一天就死掉啊?現在去死好不好?”

母親和哥哥看到之後,連忙拉起林合歡,抱起她就往餐廳外跑,完全不顧我拉著哥哥褲腳求救的手。

7

醫院裏,母親接到餐廳打來的電話。

“您好,您是林清宣的母親嗎?”

母親嗯了一聲:“怎麼了?”

“林清宣女士在餐廳不慎跌落在人造池塘裏,因為溺水已經死亡,現在遺體已經被殯儀館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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